劉光福陪著楊廠長喝了一點兒。
這個時候的楊廠長不僅需要物質方面的支持,精神方面也需要。
雖然他是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戰士。
一個戰場上的老兵。
但驟然間遇到這樣的大變。
你說他心里能夠平衡嗎?
那必然是不能。
以前對著自己恭恭敬敬唯唯諾諾的人,現在一個個都跑到他頭上來拉屎撒尿,一個個都想踩他一腳,恨不得把他踩到塵埃里面。
上廁所不丟人。
他以前啥活沒干過?
更何況工作也不分貴賤,至少他的確是這么想的。
但他受不了那些人的眼神。
搞得他好像真的是一個罪人一樣。
他不是!
有時候他真的想吶喊。
甚至也想過了此殘生。
到最后他還是決定要留著有用之身,證明自己才是對的。
但是這種日子的確是很難熬啊。
要不是因為有劉光福經常給他送飯送菜,甚至還給他送酒,陪他一起喝酒聊天,怕是真的熬不下去了。
喝完酒以后。
劉光福把飯盒酒瓶全部都放到網兜里面,離開了那個倉庫改造的禁閉室。
“劉光福,今天終于被我抓到了,你竟然給那個老東西送飯,喲,這還有酒!
你想干什么?”
他剛剛從那扇鐵門里面走出來就遇到了許大茂。
許大茂這個人比劉海中更加善于鉆營。
他現在已經是宣傳科的主任了。
如今的他看起來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
意氣風發,不可一世。
甚至還憑借著自己宣傳科主任的位置,把廠花給泡到手了。
于莉的妹妹于海棠,是宣傳科下面的廣播室播音員。
許大茂這個人對付女人還是很有一套的,嘴巴非常甜。
會說話。
可惜的是結婚以后。
于海棠根本就沒有享受過成為一個成熟女人的滋味。
那是因為,許大茂的腎功能已經被劉光福偷到了0。
現在他那兩個腰子就是瞎子的眼睛,擺設,沒有用。
她曾經也后悔過,想要離婚。
可是這年頭的女人。
也不過是剛剛從思想上面解放出來。
還是有那種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思想。
剛結婚沒多久就離婚,這說出去多難聽。
而且許大茂還一定不會同意。
因為現在于海棠就是他的門面。
廠花是他的老婆,這說出去多有面子。
至于婁曉娥,去年夏天還沒到就已經走了。
走之前她還來找過劉光福。
劉光福也是毫不吝嗇的給了她一些東西。
如果婁曉娥能把這些東西妥善的用起來,到時候收獲會很大。
甚至可以為她養老送終。
“我想干什么?
你這話問的很有意思,我倒是想要問問你,你想干什么?
好狗不擋道,我要回家了!”
劉光福走上前去,一把就將許大茂推到了一邊。
他怎么可能怕這樣一個小人呢?
要知道他也是副主任級別的。
兩人在級別上面沒差多少。
更何況李廠長如果沒有發話,許大茂還真不敢動他。
這個軋鋼廠是當年婁曉娥的父親的產業。
里面的機器都非常的老舊了。
雖然現在李廠長的工作重心并不在生產上,但是每一年上面還是會給一些生產任務的,如果完不成,對李廠長也有影響。
廠里面這些老舊機器,如果沒有他們這些高級技工,根本就玩不轉。
到時候三天一趴窩,生產任務就別想了。
這也是劉光福誰也不怕的原因,因為他手里有著廠里面最好的技術。
像許大茂這種人可以隨便換,只要是聽話的都行。
但是劉光福這樣的人,你要是把他開除了或者關起來了,想找一個和他一樣有著這么高超技術的就很困難,甚至是找不到。
像這樣的雙料8級工,咱們任何一個工廠那都是寶貝。
誰會拿出來送人呢?你去挖都挖不到。
許大茂其實也是被李廠長提醒過的。
當時李廠長的原話是這樣的。
“許大茂,劉海中,我知道你們兩個和劉光福關系都不好,甚至是有很大的矛盾。
但是這個人不能動你們整誰也不能整他,否則就是和我作對。”
李廠長當時說這句話的時候,一方面是因為劉光福手上的確有技術,另一方面是劉光福手里有他的把柄。
照片底片都有啊。
這要是多沖洗幾份出來,給四九城所有的報社都寄一份過去。
他的岳父大人都保不住他,也不會去保他。
“劉光福你總有一天會落在我的手里的,現在就讓你先得瑟一會兒。”
他決定把剛才看到的事情到李廠長那邊添油加醋的說一遍。
只要李廠長同意動劉光福了,那么借口多的是。
到時候就給他灌辣椒水,上老虎凳,天天給他關禁閉。
飯也不給他吃,想吃東西就跪下來,那樣的話他會好心好意的送一份豬食過去。
不得不說,許大茂對劉光福還是有很大意見的。
矛盾挺深。
回去的路上,天色很暗,行人更是一個都沒有。
畢竟劉光福去給老楊廠長送飯的時候,都已經是職工下班,一個小時以后了,再加上剛才又花了一個小時,這一會兒已經8點多,馬上就9點了。
好在流光福的體魄屬性達到了99點,強壯的體魄帶來強大的五官。
即便是在沒有路燈的地方,只要有一點光線,他還是能夠稍微看清楚點路的。
當然有這樣能力的人不多。
于海棠肯定就沒有。
她剛才一直在宣傳科加班寫廣播稿。
以前當一個廣播員,并不會費太大的力氣。
基本上就是讀一讀報紙上的新聞,放一放歌,有時候宣讀一下廠領導的一些通知。
偶爾也會按照廠領導的要求寫一份廣播稿。
可自從去年下半年開始。
宣傳科的任務就變得越來越重了,哪怕是一個廣播員。
她現在光是廣播稿,每天都要寫10篇。
每天在廣播室里面,她都是絞盡腦汁的在寫廣播稿。
上班都上得昏昏沉沉的,感覺腦汁兒都用光了。
今天又是加班寫廣播稿到剛剛才終于勉強寫完。
原本她也是住在芝麻胡同的。
但是自從嫁給了許大茂,她就去南鑼鼓巷了。
剛才天色太黑,她一不小心車子就掉溝里了。
就連腿都摔脫臼了。
腳踝腫的跟饅頭一樣動,都不敢動一下,非常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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