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傻子，趕緊出來咯！”
“都初二了，不出來玩啊？”
這院子里能被叫大傻子的，除了何雨柱還能是誰？
周明循著聲音出去，就看見幾個吊兒郎當人站在門口，雙手插兜，肩膀松松垮垮的。
“喂，你是這院兒里的么？”為首的一個年輕人上下打量了周明一眼，毫不客氣道：“把大傻子喊出來。”
“找他有什么事情？”周明心平氣和地問。
“你跟他什么關系？”年輕人見周明人高馬大的，似乎還和何雨柱關系不匪，收斂了幾分。
“住一個院的朋友。”周明道。
年輕人身后另外兩個小混混嗤笑了一聲：“就那大傻子還有朋友？”
“你不會是另外一個傻子吧？”
周明沒有生氣，臉上還是笑瞇瞇的。
只是眼里有著不容忽視的……殺意？
被這眼神一掃，原本還在哈哈大笑的三個人笑容逐漸僵在嘴角。
“咳，不管你是誰，總之我們找何雨柱，跟你沒關系啊！”
這三人擺明是來找麻煩的。
不過何雨柱那種性子，的確很容易得罪別人。
“他現在沒空，你們找他什么事情，能跟我說說嗎？”周明依舊心平氣和，但這三個小子不敢造次了。
他們三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為首的那個對另外一個點了一下下巴，示意他上前說。
于是另一個人斟酌了一番，往前走了一步：“也沒啥，這不是過年了么。”
“何雨柱欠咱們的錢也該還了。”
“咱們對他算是仁慈了，初二才來，不然何雨柱還想過好這個年？”
周明皺眉。
何雨柱雖然軸，有仇必報，但絕對不會欠人家的錢。
“其實也不算多，就五塊錢。”
五塊錢還不算多？
周明問道：“他欠的錢我會還給你們，不過我就想問問，他怎么欠你們的？”
一聽這錢有了著落，三人來了勁兒。
“這就說來話長了，總之咱們打了個賭。”
“賭？”周明好奇道：“何雨柱居然會跟別人打賭？”
“所以說傻子就是傻子嘛，明知道賭不贏，還非要上趕著，咱們可都是勸過的。”年輕人道：“他不聽。”
那這事兒還真是稀奇了。
搞了半天，周明總算搞清楚了來龍去脈，掏出五塊錢給了面前這個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
“王大海。”他收起五塊錢，本來高高興興的心情忽然變得有些微妙。
“這位大哥，你真是何雨柱的朋友？”收了錢，自然也就不好再喊人家叫什么大傻子了，王大海客氣了一些：“不是我說，何雨柱這人……居然有你這么一個朋友，也不知道是燒了多少高香了。”
周明拍了拍王大海的肩膀：“我記住你了，年輕人。”
王大海嘿嘿一笑：“我也記住大哥你了，出手還挺大方。”
周明的本意是不想和他聊了，但王大海還是不甘心的追問：“不是大哥，你還沒回答我呢，你怎么會和何雨柱做朋友啊？”
周明出手不但大方，而且面對他們一開始的挑釁也十分淡定，像是個大人物。
但是這樣的大人物……又怎么會跟何雨柱扯上關系呢？
“這重要嗎？”周明反問。
王大海點點頭：“當然重要了。何雨柱可是個好壞不分的人，大哥你最好離他遠一點，不然遲早被坑。”
“哦。”周明昂當敷衍地點點頭：“我知道了，多謝你的忠告。”
“你……誒，算了。”王大海見自己說了那么多，周明還是不為所動，只當周明也是個大傻子，搖搖頭：“大哥謝了，咱們走。”
說完，三個年輕人搖頭晃腦走了。
周明目送著他們離開，好半晌一回頭，就看見了何雨柱站在不遠處，神色古怪。
“這么看我干嘛？”周明好奇道：“我身上有什么臟東西？”
“……你替我給了錢？”何雨柱問道。
周明不以為意，走回四合院：“給了。”
“為什么？”
這話倒是把周明給問住了，他假裝困惑道：“什么為什么？大家都是朋友，我幫你還錢不應該嗎？”
“……”
很顯然周明這樣的借口何雨柱不買賬。
“那你應該知道，我為什么會輸這五塊錢……難道你就不膈應嗎？”
“啊！”
周明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你是在介意這個？我不膈應啊，有什么好膈應的？”
周明坦坦蕩蕩的樣子反而把何雨柱搞不會了。
“周明，我，我之前可是跟人家打賭，能追到冉老師的！”
何雨柱像是想通了什么似的，扯著嗓子大喊：“你真的不介意嗎？你不是喜歡冉老師嗎？”
“……我什么時候說我喜歡冉老師了？”
的確，冉老師很不錯，是個適合搞對象的。
但也正因為冉老師太好了，周明反而生出了一種距離感。
那種距離感周明也沒辦法準確描述出來是為什么。
“我跟冉老師又沒有確認關系，在此之前，我們可都是自由身。”周明笑道：“你不是也喜歡冉老師嗎？”
“我……”何雨柱臉一下子紅了：“你別亂說，我就是打賭而已……才沒有喜歡冉老師呢……”
“呵呵。喜歡一個人又不是什么見不得光的事情，”周明道：“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認的？你不說，人家怎么知道你喜歡她呢？”
何雨柱惱羞成怒正要反駁，就聽到個清亮的聲音：“說得好。”
二人扭頭望過去，喲呵，說曹操，曹操就到。
冉老師穿著一身大紅的襖子，臉上有著風塵仆仆的潮紅，眸子亮晶晶的。
“看不出來周明你還挺會說話的呢。”
“冉老師，你怎么來了？”周明有點意外。
何雨柱卻不敢說話了。
有種在別人背后說壞話結果被抓包的尷尬感。
而且冉老師自從那件事之后，就沒來過四合院了。
“過年了，走動走動，順便看看棒梗的情況。”
棒梗上個學期支支吾吾說明自己可能會因為拿不出學費而退學，冉老師這是來了解情況的。
“沒想到就聽到你們這兩個家伙站在門口說我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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