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還說什么了？有沒有說我英俊瀟灑高大威猛氣度不凡？”
何雨水呼吸一滯，冷眼瞧著周明的后腦勺：“說你慣會不要臉的。”
“嘿嘿。”
不知道為啥，現在的何雨水比在電視劇里看到的年紀還小一些，讓周明忍不住出言逗弄。
“你說你一個黃花大閨女，走這么遠就為了查看你哥的情況，也不怕路上出啥事。”
“真出事了，你哥得哭死。”
何雨水沉默了半晌，抓著周明的手放開了。然后她穩住身子，小聲道：“你不懂。我跟我哥之間的感情……”
周明想到了個事兒，就閉了嘴。
何雨柱小時候，母親去世，父親丟下兄妹倆跟別人跑了。
倆人相依為命，后來何雨柱為了何雨水上學的事情，去找了父親，結果父親不認他們。
“抱歉，我就是那么一說。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周明捏著龍頭，有種挑起他人傷心事的愧疚感。
“我哥在信里說，”何雨水主動轉移了話題：“說院子里有人對他一直很幫助，我還以為是那幾個大爺。”
“沒想到是你。”
周明松了一口氣，剛剛還想著要是把何雨水惹哭了怎么辦。現在看來，何雨水沒有那么脆弱。
“是啊，想著大家都是一個院子的。幫一下就幫一下，也不少一塊肉。”
“……謝謝你。”
周明龍頭一歪，急忙扶正。
他沒聽錯吧？
從見面開始就渾身帶刺的何雨水居然會對自己說謝謝？
“不介意我問一下，你的病到底怎么回事吧？看你的樣子是喘不上氣，反復發燒？”
何雨水搖搖頭：“不知道，醫生也查不出來。反正打針我就退燒，不打針就燒起來。”
周明在腦子里翻著之前徐醫生給自己的書。
聽著描述，是免疫系統出了問題，不工作了。
這種病其實很棘手，時間久了肯定會危及生命。
“你放心，何雨柱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我肯定能給你治好咯！”
何雨水抬起頭，迷惑地盯著周明。
怎么別人說這句話，自己不大信，說不定還要開口嘲諷一下，但是周明說出來……
“你真有辦法么？”何雨水不確定道：“我這個病拖了好久了，每個月都要花好多錢。”
“我都不知道我哥的錢從哪來的，我也不敢問。”
“我老早就想著了，如果我能好，我就去找工作，把這些錢全部還給我哥！”
聽著何雨水因為有了希望，雀躍的聲音，周明忽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夸下海口了。
“總之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其他的不用擔心，我把手上的事情辦完之后跟你哥一起去看你。”
騎車半個多小時到了醫院，門口站著兩個護士，一見到何雨水就沖過來。
“你怎么亂跑啊！都幾點了才回來。”
何雨水說了句抱歉，回頭看周明，周明直接塞了個紅包給她。
這紅包還是楊廠長給他的，他又多塞了點錢進去。
還有一顆糖。
“忘了說了，新年快樂。”周明揮揮手，回頭跨上自行車：“記得開開心心的啊！我跟你哥過久就來看你。”
“……好。”
周明騎車溜達著回去，腦子里想著何雨水的病情，何雨柱搓著手小跑過來：“雨水回去了嗎？”
“回去了回去了，我親眼見到她進醫院的。”周明放好車子，鎖好。
“剛剛的事兒，可還沒說完呢。秦淮茹那邊你到底要怎么辦？”
何雨柱表情一僵：“怎么又說這事兒啊……”
“那不然呢？”周明轉著手上的鑰匙：“反正還是那兩個選項。”
“……”
何雨柱有點動搖了。
周明反而還想感謝何雨水，要不是她出現，何雨柱這會沒準心里還想著秦淮茹。
“那就，那就不給了。”何雨柱似乎很艱難地咬牙道：“雨水比較重要。”
“這就對了。”周明點點頭，攬住何雨柱的肩膀：“你說說你，天涯何處無芳草，你非要喝秦淮茹攪在一起，你圖什么？買一送一？”
“不是，我就是覺得，她們家很可憐。”何雨柱說：“反正大家都是鄰居，就像你幫我一樣，我也會去幫別人。”
誒。
何雨柱給的這個理由，周明還真不知道要怎么反駁。
“反正我也給了秦淮茹那些錢了，也足夠她用一段時間了。”
周明本來已經打算回工廠睡了，聽到何雨柱這么說，倏然回頭：“你給她錢了？給了多少？”
都已經拿了何雨柱的錢了，是怎么有臉再開口要的？
何雨柱自覺失言，忙捂住嘴巴，但已經晚了。
“你說，給了多少？”
從王大海那邊拿回來的錢，再算上他們花出去的，數額是夠的。
那就只有可能是何雨柱自己掏的錢。但他每個月就那么多。
“沒多少沒多少。”何雨柱擺擺手，像是怕周明生氣似的：“也就幾十塊。”
“什么幾十塊？你自己不吃不喝了？”周明冷笑：“走，把錢要回來。”
何雨柱想攔，可是攔不住周明，只能追著他來到秦淮茹家門口。
也不管現在是幾點，周明上前拍門：“秦淮茹，出來！”
“出來，我知道你還沒睡。”
“再不開門我可踹了。”
“你敢！”
賈張氏冒出腦袋：“我看你敢不敢踹！你踹了我就去告你！說你私闖民宅！”
喲呵，學得倒是挺快的。
“我不是找你，讓秦淮茹出來。”
窗戶里，賈張氏被人拽了下去，玻璃后出現秦淮茹的臉。
“周明，大晚上的你喊什么喊？”秦淮茹怒道：“你不睡其他人還要睡！”
“少來，我問你，你是不是拿了何雨柱的錢？”
“你怎么好意思的？拿了何雨柱的還想拿我的？”
秦淮茹怔愣一下，隨后憤怒地看向何雨柱。
“好你個何雨柱，還學會告狀了是不是？”
何雨柱沒想到秦淮茹會對自己發難，連忙否認：“不是，我不是，我沒說……”
“你沒說，周明怎么知道的？原來你是這樣的人，表面上答應的好好的，背后告黑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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