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中本想開口說點什么，但看了眼四周還是閉了嘴，槍打出頭鳥，這種出風頭的時候他還是不參合了。
秘書站在角落里等了十幾分鐘后才下去。
“軋鋼廠的同志們你們好，我是王廠長的秘書，廠長讓我出面負責給大家答疑解惑，有什么問題現在都可以提出來，凡是我能回答的，我都會解答，不能回答的我會再請示一下廠長之后再解答。”
“現在你們可以提出自己的疑問了。”
秘書站在花壇的高處面帶微笑的看著眾人。
“秘書同志，為什么要這么突然的減少職工們的工資？我們大家伙可都是靠著工資養活家人的，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我們就絕對不會同意減少工資。”
有職工大聲喝問秘書，其他人也都跟著附和：“對，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我們不會同意。”
“就是，不給個說法我們不會同意廠長這個要求的。”
“不同意！”
秦淮茹也跟著喊的大聲，她頂替的是賈東旭的職位，雖然是學徒，但也是家里唯一的收入來源了。
她好不容易還清了周明的錢，剛以為生活要好一點了，現在又說要減少工資，那怎么行呢。
對于眾人的質疑，秘書并沒有顯得慌亂，他抬了抬手示意大家先安靜下來。
“大家的困難我都理解，我也不想為難大家，但這個決定是王廠長親自下的，我也沒有辦法更改。外面的局勢如何，想必大家心里都是清楚的，附近好幾個廠不僅停工停產，還面臨著倒閉的危機，我也不想讓大家失去軋鋼廠的工作，想了很多辦法才勉強保住軋鋼廠。”
“廠子里停工，大家伙的工資都發不出來，這是我也不想看到的局面，但現在想要保住軋鋼廠，資金只能省著點花。”
“只是希望大家在這危機關頭能和軋鋼廠共進退，一個月損失幾塊錢和損失一個工作，什么更重要，大家仔細想想。”
“等后面發展的好了，軋鋼廠的效益提升，同樣也會給大家漲工資的。”
秘書的一番話讓在場的眾人安靜了下來，大家都陷入了沉思。
一個月損失幾塊錢，直接丟掉一份工作相比顯然是損失幾塊錢的代價比較小了。
秘書說的是事實，隔壁紡織廠因為材料和設計問題，現在基本上算是半倒閉的狀態，職工們的生活更加艱難，秦淮茹有去看過現場。
他們的生活條件簡直還不如秦淮茹家。
可是一旦軋鋼廠倒閉，秦淮茹家很快就會變得還不如他們呢。
這種情況下，秦淮茹不再說話了，她得想辦法保住工資。
秘書給職工們預留了一段討論的時間，但職工們顯然都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一時并沒有人議論。
良久之后，才有人開始說話。
“這么說也只能選擇減少工資了？畢竟廠子要是倒閉了咱們可就都失業了。”
“減少工資活不下去，廠子倒閉活不下去，這不是要逼死人么？”
“能怪誰呢？只能說咱們命不好，這種倒霉事都遇到了，選擇減少工資多少還能堅持一陣子。”
“也只能這樣了，廠長秘書不都說了么，讓咱們和工廠共渡難關，只要渡過去，以后肯定會給咱們漲工資的。”
漲工資確實是一個很有誘惑力的東西，有不少人都接受了秘書的說法陸陸續續的離開。
食堂的劉嵐站在何雨柱旁邊，緊張的握緊了拳頭：“完了，完了，我的工作要保不住了。”
果然在說完減少工資的事情后，秘書又開始說停工停產和開除部分人員的事情。
“停工停產是必須的，這個涉及到咱們軋鋼廠的安危，現在不能冒險，至于那些關系戶，王廠長是堅決不喜這樣的事情發生的，要是人人都靠關系進入軋鋼廠，那就傷了有真才實學的人的心，軋鋼廠的未來還會好嗎？”
秘書說的義正嚴詞，仿佛自己不是靠關系進來的一樣。
但不得不說秘書的話確實說的好，大家都厭惡關系戶，因為自己不是關系戶。有些功勞明明是自己的，關系戶卻只靠著關系就拿走了屬于自己的榮譽，這樣的事情太多了。
很容易引起眾人的共鳴，只有那些關系戶自己清楚，王廠長不過是說的好聽，處理關系戶還不是為給自己的關系騰地方。
“說的好，我最討厭的就是關系戶了，明明啥也不會，還占據了主要位置，整天就知道搶別人的功勞。”
“我支持廠長的做法，關系戶就應該開除！”
“你少胡說了，這跟你有什么關系？就知道拍馬屁，也不看看人家是你能巴結上的嗎。”
有幾個關系戶就不樂意了，他們雖然是靠走關系進來的，但平時也是勤勤懇懇工作的，并不像他們說的那樣。
劉嵐也想開口為自己說幾句，被何雨柱攔住了。
“他們愛說啥就說啥吧，聽聽就算了，別放在心上。”
“你在食堂的表現大家都看在眼里，你放心好了，不會讓你吃虧的。”
劉嵐是走了李副主任的關系進入食堂幫廚的，平時工作很是勤快，時不時的還帶一些點心水果過來請大家吃，雖然有點小毛病但都不礙事。
被何雨柱安慰，劉嵐的焦急心情也沒有緩解多少。
“要是廠長對食堂下手，你的崗位都說不好能不能保留下來呢，你還操心我的事。”
何雨柱笑了笑，他或許是沒有辦法，但周明肯定有辦法啊。
雖然不知道什么情況周明沒有來，但何雨柱就是相信周明一定有辦法。
關系戶和其他職工都吵鬧了起來，秘書站在高處靜靜的看著這場鬧劇，記住了一些人的名字。
眼看著大家越吵越厲害，秘書才出面制止。
“好了，大家都不要吵了，我知道大家都是為了軋鋼廠的未來著想，你們的真誠的態度我會如實轉達給王廠長的。”
被夸贊的幾人立馬趾高氣昂的用力瞪了剛才爭執的幾個關系戶。
看見沒，人家新來的王廠長秘書都說他們是為了軋鋼廠的未來，還有什么可爭執的，關系戶就得開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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