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送物資的火車終于趕來了基地，上級領導本以為這次火災會導致重大的人員傷亡。
可最終的清點讓上級松了一口氣，死傷二十多人，還有一個丟人現眼的是吃多了腸梗阻搶救不及時。
“一大爺，別難過了，生死有命……”王懷斌拍了拍易海中的胳膊表達了遺憾。
之前王海濱跟隨大部隊弄了好多魚回來，餓了好些天的眾人一上來就搶，大家都餓瘋了，都沒有人敢上前維持秩序。
最后還是領導出面，朝著天上空放了幾槍后，大家伙才消停，不過不少人將搶來的魚私藏起來了。
這事也沒法去追究，劉海忠搶了兩條魚，背著大伙偷偷的吃掉了，等發現他的時候面色鐵青，已經凍死幾個小時了，醫生診斷是腸梗阻。
人死了，違反組織紀律，沒有將搶來的魚上交，以這種極其丟人的死法死了，連一個烈士都混不上。
王懷斌作為紅星軋鋼廠的隊長，當著兄弟單位的面做了深刻檢討，但是這次隨隊外出尋找食物也是有功的，所以就不做處罰了。
作為隊長，王懷斌自然領下了護送劉海忠骨灰返城的任務，其余人留在基地清理積雪，盡快恢復生產。
三天兩夜后，王懷斌抱著劉海忠的骨灰盒從四九城站出來，因為保密的要求，并沒有提前電話通知軋鋼廠和劉海忠家屬。
王懷斌先乘坐公交去了紅星軋鋼廠，這個事需要跟廠里領導先溝通一下，上下通一下氣。
“喲，王組長，你怎么回來了？”門衛大爺見王懷斌回來熱情的打招呼道。
“嗯，回來辦點事！李主任在嗎？”
“在，剛還見到他呢！”
李大強辦公室，于海棠正在辦公室向主任匯報最近的工作。
“李主任！”
李主任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抬頭一看，呵，“懷斌回來啦？那邊工作結束了？”
“沒有，出了點事情，回來處理…”王懷斌欲言又止的看了于海棠一眼。
李大強看了于海棠一眼，“沒事，海棠現在是主任秘書，有事你就說吧！”
“劉海忠死了，這是他的骨灰！”王懷斌從背包里掏出一個罐子，“咣當”一聲放在辦公桌上。
一聽是骨灰李大強嚇得蹭的站的遠遠地,這可不吉利……
“死了？怎么死的？”李大強對這個劉海忠還是有點印象的，長得跟個陀螺似得，之前還給自己當過揪茶組組長呢。
“腸梗阻，病死的。”
“哎，英年早逝啊，一會開個會商量一下，你代表廠里去慰問一下家屬。”
“還有事嗎？”
“沒什么事了，我忙去了！”王懷斌對李大強依舊不客氣。
王懷斌去每個車間逛了一圈，看到大家伙現在的工作狀態直皺眉，一個個的懶散的坐在工位旁聊天。
“怎么不生產啊？”王懷斌來到秦淮如跟前開口問道。
眾人一看是王懷斌來了，嚇得趕緊站起身拘謹的樣子。
“喲，王組長回來啦？”許大茂人未到聲先到。
“許大茂，看來你最近的日子過的挺滋潤啊？”王懷斌瞥了許大茂一眼。
“王組長說笑了，您不在的日子里，我那是殫精竭慮啊，您瞅瞅，我這都瘦脫了相了！”許大茂邊說邊拍了拍自己那驢臉。
“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都不生產啊？”
“這個您不了解情況，咱們廠現在接不到多少訂單，大家都沒什么事情做！”許大茂笑瞇瞇解釋道。
“為什么會接不到訂單？”王懷斌有些好奇，自己走的時候廠里訂單還忙不過來呢，怎么自己走了才兩個月，竟然一個訂單都沒有了。
“哎呀，廠里的事你剛回來，你還不清楚，走，咱倆去辦公室我跟你詳細說說！”
許大茂從于海棠那里得知王懷斌是回來送骨灰的，但是他沒說送完骨灰是不是要回去，要是王懷斌不回去，那自己這個副組長豈不是就沒啥用了？
所以許大茂特意來找王懷斌套套話，萬一自己的計劃因為王懷斌發生變故，那自己多冤啊？
“懷斌啊，你是不知道啊，你走的這兩個月廠里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好多人都被抓了！”
“別的廠子差不多也都是這樣，好多重要崗位的人都不在，自然也就沒什么訂單了！”
“還有個事，咱們廠里抽調走了那么多技術骨干，導致咱么廠的零件質量直線下降，好多訂單人家也不愿意跟咱們廠了，我正為這事發愁呢……哎”
聽完許大茂的解釋，王懷斌想了想確實有這方面的原因，現在這個時候就是這樣，能活著就不錯了。
不過這事也不能只聽許大茂的一面之詞，自己還是得私下去調查一下，找幾個信得過的人再了解一下情況。
關于劉海忠家屬慰問的事情，下午組織開會，最終決定人死為大，還是按照車間傷殘的標準給予劉海忠家屬撫恤金，同時可以讓家屬來頂崗。
王懷斌和許大茂正好跟劉海忠是一個院子的，正好一塊回去一趟，廠里其他領導就不過去了。
下午王懷斌繼續在車間里閑逛，一會找工人聊聊天，一會找車間主任聊一聊零件質量問題。
期間也跟秦淮如聊了一會，結果被傻柱看到了，傻柱甩著臉子一句話也沒說，從秦淮如旁邊走過去了。
王懷斌一看就知道這傻柱肯定是誤會自己跟秦淮如了，自己對秦淮如可沒那個心思了。
“傻柱，傻柱，你站住！”秦淮如沒再跟王懷斌繼續聊天，小跑著去追傻柱去了。
自從上次棒梗出了那事后，見到傻柱也不喊傻叔了，不過傻柱還真是個爺們，每個月的工資一半都給了賈張氏，每次食堂開小灶，他都往秦淮如家里帶不少好吃的。
賈家人被傻柱養的白胖，尤其是賈張氏，珠圓玉潤的比以前還富態不少，臉上也少了尖酸刻薄，看來有錢真的可以改變一個人的面相。
王懷斌看著遠處秦淮如和傻柱兩天，秦淮如戳著傻柱的腦袋訓斥，至于她是怎么說的王懷斌已經不感興趣了，他跟秦淮如早就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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