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當前腳剛進門,后腳就傳出尖叫聲,這是怎么了?
兩人也不敢耽擱,趕緊沖過去查看。
推開門一看,秦淮茹張開雙手,滿臉淚痕地看著小當和槐花。
小當滿臉防備,槐花滿臉淚痕。
“你走……你趕緊滾,現在跑來當慈母,晚了!”槐花尖叫著說道。
不用問,剛剛那聲尖叫,就是槐花發出來的。
“槐花……你給媽一個機會,媽這次是真的知道錯了。
我不會再像以前一樣,我也不會再找男人了,我會和郭癩子離婚。
你倆接受媽好不好?
你奶奶這下肯定被關,你哥又是個廢人,媽只有你們兩個了。
你讓媽好好疼疼你,抱抱你好不好?”秦淮茹哭道。
槐花心里痛啊!
雖然她恨秦淮茹,但秦淮茹是她的媽媽。
一種又痛恨,又想和媽媽親昵的感情,在槐花心里拉扯。
理性告訴她,不能和秦淮茹有關系。
感性又告訴她,那是她的媽媽,血濃于水。
感性和理性的極致拉扯,最終導致槐花情緒崩潰,沖著秦淮茹大喊大叫。
小當一把抱住妹妹,抬頭看著秦淮茹。
“你走,早干什么去了?現在跑來當慈母太晚了。
我們已經長大成人,不再需要你了。
你那些豐富的感情,留著伺候棒梗去吧,少來我們這兒演戲。”
小當是心軟,但小當情緒不會崩潰。
比起槐花,她其實更堅強一點。
“槐花,別哭了,還有我呢,別哭了乖啊!”小當柔聲哄道。
秦淮茹想上前,這時門口的林陽說話了。
“秦淮茹,與其在這里騷擾小當槐花,我勸你還是早點回家,你家房子就剩下三個月期限了。
要是還不上錢,你們一家就得搬走。
你該不是為了房子,才跑過來找小當槐花的吧?
我丑話說在前頭,我把房子給小當槐花住,那是情分,我可不愿意給你住。
所以,就算她們倆愿意收留你,我也不會讓你住進我的房子,你聽明白了嗎?”林陽說道。
秦淮茹一聽,整張臉瞬間煞白。
她確實打著這個主意。
林陽買新房,并把新房給裝修了一下。
還準備讓小當和槐花搬過去。
那屋子開著散味道的時候,秦淮茹在窗戶外邊看過。
兩張大床,還有書桌衣柜,全都是好家具。
要是住進去,肯定比原來那個家舒服多了。
那床尾能把她的縫紉機放下。
進門那個空著的地方,能燒一個爐子,這樣冬天就不會冷了。
還能把棒梗的床,鋪在進門的地方,也不影響兩個女兒上廁所。
對了,這屋里還有廁所呢,看著就高檔,聽說還是沖水的。
這屋里以后肯定都是干干凈凈的。
大冷天也不用跑到公廁,每次凍得她腚都快掉了。
慈母心,她肯定多少有點。
起碼她自己是這么覺得的。
但更多的,是想在三個月后,有個落腳的地方。
小當槐花,就是她現在唯一能依靠的人。
所以,秦淮茹才會跑過來找小當和槐花。
卻沒想到,兩個女兒對她的抵觸情緒這么大。
最讓秦淮茹難堪的,是林陽當場點破了她的心思。
想念女兒是假,想住到這里來才是真。
小當聽完林陽的話后,見秦淮茹一臉蒼白,當場就明白了。
秦淮茹在這兒上演慈母心,不是真的想當慈母了。
而是想在三個月后,有個地方住。
想通關節后,小當拍了拍槐花的后背。
“別哭了,她利用你呢,你沒聽到陽陽哥說的嗎?她就是想搬過來,和咱倆一起住。
咱們要搬新房了,她瞄上了咱們的新房子。”小當說道。
槐花恍然大悟。
她擦了擦眼淚,雖然還是哽咽,但情緒已經平復了很多。
哽咽完全是哭過以后,無法控制的生理反應。
“你別想,那房子是陽陽哥的,我們不會讓任何人,住到里邊去。”槐花堅定地說道。
秦淮茹看了林陽一眼,又看了兩個女兒一眼,滿臉悲憤。
“我……我們就快無家可歸了,你們真的要這樣逼我嗎?”秦淮茹喊道。
“無家可歸,不是你自己作的嗎?現在跑來和鬧,你當這兒是收容所嗎?”林陽皺眉。
秦淮茹縮了縮脖子,“林陽,我只是在求我兩個女兒,你不要插手……”
她還沒說完,就被小當打斷,“陽陽哥的意思,就是我們的意思,我們養不起你,也養不起棒梗,就像當年,你也養不起我們一樣!”
槐花點點頭,“我姐說得沒錯,我們吃不上,穿不上的時候。
是小姨秦京茹給我們舊衣服,給我們扯布做過年的新衣服。
雖然她針線不如你,但好歹我們能穿得暖和。
你這么多年,怎么沒想著做一次慈母?
現在我和我姐要熬出頭了,你跑來做慈母了,趁早算了吧你!”
槐花也清醒過來了。
“還不走?留在這里丟人現眼嗎?”林陽冷笑。
秦淮茹咬著嘴唇,“我走!”
說完,她一臉悲憤地離開了。
小當和槐花相視一眼。
“槐花,別想她了,咱們先好好讀書吧,她有工資,現在只帶著棒梗,她倆就算租房子,也餓不死的。”小當說道。
槐花點點頭。
現在租房子,一個月不過十塊錢。
秦淮茹工資都三十多,將近四十塊錢了。
租了房子,她還有二十多塊錢,足夠她和棒梗吃飽喝足。
賈張氏不在,郭癩子不在,她壓力自然就更小了。
“我知道,我就是看到她那副樣子,就想起小時候,咱們還在家的時候。
以前她雖然偏心,但還是偶爾會給我一個笑臉,偶爾會摟著我睡。
我就是不服氣,同樣都是她的孩子,她怎么能那樣區別對待?”
槐花一邊說,一邊流眼淚。
小當搖了搖頭,“本來就是不一樣,咱們是女孩兒啊。”
這話一出口,槐花渾身顫抖。
賈家那個地方,從來都重男輕女。
一切的不公平,就來源于女孩兩個字。
槐花瞬間就明悟了。
“姐……我以后,再也不會給她開門了,我不想再看她那副嘴臉了。”槐花說道。
小當拍了拍槐花的后背,“放心,不管怎么樣,姐一直都在。”
小當不僅考上了大學,之前也工作過,她知道怎么養活自己和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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