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賈張氏看著林陽,眼里充滿了憎恨和厭惡。
賈張氏認為。
就是因為林家的到來,賈家才開始走霉運。
這是她在里面想了好久,最后得出的結論。
……
見了林陽,賈張氏冷哼一聲,轉頭往自己家走去。
剛走到門口,準備敲門。
沒想到門嘩啦一聲從里面打開了。
秦京茹端著痰盂,從里面走出來。
“呦……嬸兒你回來了啊?怎么不提前說一聲,我好去接你啊。”秦京茹笑道。
賈張氏皺著眉,“你怎么在我家?秦淮茹呢?”
秦京茹先是一愣。
緊接著這才想起,賈張氏被關的時間,比秦淮茹等人要早一個月左右。
所以秦淮茹被關,賈張氏并不知道。
“嬸兒,這事兒我慢慢和你說,我是過來照顧小當和槐花的,既然你回來了,那我今兒搬回去。”秦京茹說道。
賈張氏瞪了秦京茹一眼,“咋了?秦淮茹又跟誰鬼混去了?”
“不是……您怎么這么說話呢?那可是我姐~”秦京茹不樂意。
她和秦淮茹吵歸吵,但遇到事兒卻是一致對外的。
比如在賈張氏的事情上,秦京茹絕對站在秦淮茹這邊。
“我咋說話了?就秦淮茹這樣的,和干半掩門有什么區別?滾滾滾……趕緊給我滾出去,你們秦家就沒一個好東西。”
說完賈張氏就要關門,秦京茹火了。
“老東西,你怎么說話呢?我費心費力地照顧小當槐花,這倆丫頭不姓秦吧?那是你賈家的丫頭,我還照顧錯了?哪有你這樣的,過河拆橋不是東西!”
“你罵誰呢小賤人?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賈張氏也不是省油的燈,在里面蹲了兩年,別的沒學會,倒是學會打架了。
她在里面干活改造,身體比以前好了很多,力氣也變大了。
此刻和秦京茹扭打在一起,絲毫不落下風。
只見賈張氏一把薅住秦京茹的頭發,“小賤人,讓你罵老娘,弄不死你!”
“哎呦……賈張氏你個老虔婆,不要臉的老東西,又老又作,活該你死男人死兒子,缺德鬼!”
說著秦京茹也反手抓住賈張氏的頭發,還扯住賈張氏的耳朵,使勁兒往外拽。
兩人都是鄉下長大的,又都是潑辣的人。
此刻扭打在一起,根本就不講武德,什么下三濫的招式都往外使。
林陽默默把倆妹妹拉到身邊,一人發了一個小馬扎。
兄妹三個排排坐,吃瓜瓜~
“坐好了,別亂跑。”
倆妹妹點點頭,“鍋鍋給個果果~”
林陽無奈,掏出兩個桃子遞過去,“別告訴媽媽啊,要不下回沒了。”
“吃果果,不告訴媽媽~”林素素點頭。
“吃果果~咕嘰咕嘰~”林貞貞用行動表示同意。
看著倆妹妹埋頭吃果子的樣子,林陽露出一絲笑意。
一歲多的小姐倆,長得白白嫩嫩。
就像倆白白的饅頭,又軟又白又可愛!
不過現在不是看妹妹的時候,是吃瓜的時候。
林陽托著腮,一臉笑容地看著打架的兩人。
他好想喊一句,你倆別打了,這樣是打不死人的!
然后順便把院里墻角放著的鐵鍬,鋤頭什么的,丟兩把過去。
……
就在兩人打得正起勁兒的時候,賈家的大門嘩啦一聲打開了。
棒梗黑著臉從里面走出來。
“打什么打?給我錢!”棒梗說著朝賈張氏伸出手。
兩年未見。
棒梗在見到奶奶的第一面,不是訴說想念,而是伸手要錢。
那動作和表情,就像是和陌生人說話。
賈張氏不在的這兩年,棒梗就像是變了個人。
棒梗今年已經15了,現在的他臉上多了一道傷疤。
從眼角到腮幫子的位置,一道長長的,像是蜈蚣一樣的傷疤。
那道傷疤林陽記得,那是棒梗剛上初中的時候,馬富搶他錢,沒搶到就把他揍了。
打人的棍子上有一根釘子,把棒梗的臉劃了一道口子。
當時在學校里引起軒然大波,馬富還被通報批評了一次。
這要是換了別人,肯定會找馬家麻煩。
但棒梗家里,大人都被抓了,根本沒人給他出頭。
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回來后,一大媽給弄了點止血的藥包了。
后來就留下了一條長長的傷疤。
本以為棒梗被揍了,會遠離馬富。
沒想到他傷剛好,居然跟著馬富到處欺負弱小。
現在的棒梗,就是一胡同串子,什么偷雞摸狗的事兒,他都干。
前幾天,林陽還撞見棒梗偷了隔壁胡同的扁擔,把人扁擔上的鐵鉤給弄下來,當廢鐵給賣了。
林陽沒管。
因為不關他的事。
賈張氏看著大孫子的臉,忽然就沒了打架的欲望。
她一把推開秦京茹,“滾開,我瞧瞧我大孫子。”
秦京茹不解恨,松手的同時,狠狠地薅了一把賈張氏的頭發。
只聽賈張氏嗷地慘叫了一聲。
秦京茹已經扯下一大把頭發,朝后院跑了。
她一跑,小當和槐花也跟著往后院跑。
這兩年,小當和槐花被林陽改造得十分徹底。
兄妹三個已經徹底不說話了。
小當和槐花瞧不上棒梗小偷小摸的樣兒。
棒梗覺得小當和槐花胳膊肘往外拐,天天念叨著女生外向。
棒梗還曾經把小當和槐花關在家門外面。
那是寒冬臘月啊!
小當連外衣都沒穿,凍得眼淚鼻涕都成冰溜子了。
要不是林陽出主意,讓小當槐花去后院找秦京茹。
恐怕這倆丫頭要被棒梗弄死。
即便是不弄死,也少不得要脫層皮。
她倆一跑,賈家就剩下賈張氏和棒梗了。
“大孫子啊,你這是怎么了?這傷哪兒來的?哎呦喂,我的心肝肉肉啊~”賈張氏捧著棒梗的臉,就哭了起來。
她在里面,唯一支撐著她的。
就是出來見孫子。
沒想到再次見到孫子,孫子已經破相了。
此刻的棒梗眼神和表情都和兩年前不一樣了,他變得兇狠囂張,像個合格兒的混混。
棒梗厭煩地甩開賈張氏的手。
“干什么,別摸我,給我錢。”棒梗再次提醒。
“錢?你要錢干什么?”賈張氏不明所以。
棒梗皺著眉,“老東西,讓你給錢你就給錢,廢什么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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