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秀秀和王美娟趕到的時候,張大娘和張姨婆在互扯頭發,張大爺和一個比他小幾歲的老頭在那指著彼此的鼻子罵,張斌也沒閑著,正跟一個年輕的男人在打架。
最后就是張嫂子,一邊哭喊著‘別打了。’一邊想要過去把他們拉開,但是又近不了身。
神奇的是,張嫂子護著的不是張斌,而是和張斌打架的那個男人。
王美娟兩眼放光,扯著蘇秀秀到林大媽邊上,小聲問道:“林大媽,到底什么情況啊?”
看到他們,正在看戲的林大媽嚇了一跳,“嚯,你們倆大肚婆湊什么熱鬧,趕緊回去,要是磕到碰到,后悔都來不及。”
一旁的胡大媽和馬大媽也讓他們趕緊回去,張斌和年輕男人明顯打出火氣了,拳腳可不長眼。
“我們離這么遠,沒事,跟張斌打架的那男人,誰呀?”蘇秀秀好奇問道。
看了看距離,確實比較遠,幾個大媽沒有繼續勸,一直在這圍觀的李大媽說道:“那是張斌的表弟,他親姨媽的兒子,好像叫林青山,一開始呢,張斌姨媽來要張斌媳婦的口糧,張大娘不給,兩姐妹就吵起來了,然后兩邊的男人都來了,張斌媳婦說要和張斌離婚,林青山說張斌不是男人,就現在這樣了。”
等會,讓她捋捋,張嫂子因為某些原因借住張斌姨媽家,一個多月后,和姨媽的兒子回城,要跟張斌離婚,然后姨媽兒子這時候說張斌不是男人……
嘶!張嫂子出軌了?還是跟張斌的表弟?
邊上的王美娟也反應過來了,仿佛吃到一個驚世大瓜,拉著蘇秀秀,有些激動的晃著。
正當幾人各種猜測的時候,張嫂子尖叫著喊道:“我說別打了,張斌,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我今兒就把話說清楚,我要跟你離婚。”
“你個水性楊花的蕩婦,我要去報公安抓你,才幾天,就耐不住寂寞去鉆男人被窩,呸,你們這對奸夫淫婦,千刀萬剮的破鞋……”張大娘推開妹妹,指著張嫂子破口大罵。
被罵的張嫂子也不怕,看著頭發跟雞窩一樣的張大娘,嗤笑道:“呸,你胡說八道,我什么時候鉆男人被窩了?你看見了?我要離婚,是因為你們把我丟鄉下不管,報,你去報警,我就是坐牢也不跟沒種的男人在一起了。”
“啊……”張斌雙眼赤紅,猛地甩開林青山,沖到張嫂子面前,一拳將她打倒在地,眼看就要落下第二拳,被趕來的林青山給攔下了。
“你敢打我?”張嫂子捂著臉爬起來,躲開張斌,厲聲說道:“張斌,你就是沒種,你的種子都是死的,所以我身體再好,也懷不上孩子,你媽還哄我,讓我說是我不能生,明明是你不能生,還讓我跟你一起喝中藥,你呢,就知道躲起來,你算什么男人?”
眾人聽到這話,紛紛看向張斌,見他面目猙獰中帶著痛苦,就知道張嫂子說的是真的。
大家恍然大悟,就說呢,就張大娘那性子,真是張嫂子不會懷孕,肯定天天鬧著讓張斌跟她離婚,怎么可能好吃好喝的伺候著。
想通這點,眾人無比確信,張斌是不能生孩子的那個。
被這么多街坊鄰居用異樣的眼光看著,張斌瞬間崩潰了,推開林青山,驚叫著跑回家,砰的一聲甩上門,把自己鎖在家里。
“斌子,斌子……”張大娘慌張的敲著門,生怕張斌做什么傻事,這時候還不忘回頭沖張嫂子惡狠狠地說道:“斌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沒完。”
這時,馬大爺和二進院張大爺回來了,先讓看熱鬧的人都回家,然后把老張還有林青山一家子都帶到馬家,才虎著臉說教。
“張大娘,這事兒,我不建議報警,要是報了警,你家斌子的身體,必定鬧得滿京城都知道,到時候,斌子還要不要做人了?”張大爺語重心長的說道。
張大娘一屁股坐在地上,拍著地哭喊:“這個賤貨已經說出去了,我斌子以后在院子還怎么做人啊?”
“那不然呢,你還想叫我頂著不孕的罪名離婚嗎?哼,你要是去報公安,我就說你宣揚封建迷信,逼我去借什么孕氣,咱倆誰也別想好。”張嫂子破罐子破摔的說道。
張大娘指著她說不出話來,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張姨婆看著張大娘的眼皮子動了一下,輕哼一聲,又是這招,她也會。
“誒呀,我的命好苦啊,當姐夫來說親的是我,結果親姐姐截胡,現在還想污蔑我兒子,我不活了。”
張姨婆一邊哭一邊吼,跟著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媽,媽?”林青山過去扶著張姨婆,看著老張恨恨的說道:“突然把兒媳婦送我家,就拿了三十斤棒子面和一斤肉,一個多月也不接回去,現在還誣陷我,害的我媽暈過去,以后我再沒有你們這么親戚,爸,咱們走。”
張嫂子見林青山一家子就這么走了,直接追了出去。
“林青山,你站住,你……”跟她睡的時候,可說好了會娶她。
“表嫂,咱們之間清清白白,你可別叫人誤會,毀了你自個的名聲。”林青山沖張嫂子使了個眼色,背著他媽走了。
張嫂子反應過來,看著探頭探腦的街坊鄰居們,理了理頭發,頂著半邊臉的烏青,甩手回娘家去了。
馬家,馬大爺和馬大媽幫著把張大娘弄回張家,張斌鎖在里屋不出來,馬大爺過去敲了敲門,寬慰了幾句,見里邊一直沒動靜,只好跟馬大媽先回去了。
等幾個管事大爺離開,張大娘刷的一下睜開眼,她咬牙切齒的說道:“都怪那個賤貨,要不是她說出來,咱們斌子的事兒就不會被人知道,她肯定跟林青山好了,你看到沒有,這對奸夫淫婦的眼珠子都差點黏在一起了。”
老張左右看了看,沒見到張嫂子的身影,猜到她已經跑了,黑著臉說道:“我又不瞎,今天這出戲,肯定是林青山搞的鬼,你妹妹妹夫沒這個腦子。”
“哼,想挖墻角,我去跟斌子說,就拖著那蕩婦,讓她嫁不了人。”張大娘滿臉怨毒。
回到后院的蘇秀秀也跟王美娟在討論,今兒這出戲,可謂是精彩至極啊!
“肯定是張大娘讓張嫂子到鄉下借孕氣,沒想到偷雞不著蝕把米,兒媳婦叛變了,哈哈哈,該,不過我真的沒想到不能生孩子的是張斌,誒,你說張嫂子怎么會答應跟別人說是自己不能生?照這么看來,應該很喜歡張斌,現在又不管不顧的把他的病給抖出來,瞧著非常恨他,到底鬧哪樣?”王美娟不解的問道。
能如何,戀愛腦唄,喜歡的時候什么都好,移情別戀了,又能為現男友做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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