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媽不忍心自己整天遭受這相思之苦，忍痛含淚將碟子一百塊錢一個賣給許大茂。
可是許大茂沒錢，也不想花這么多錢買，雙方經過一番討價還價，終于將價格定在了五十塊錢一個碟子。
許大茂欣喜若狂地收獲了八個碟子，大媽也欣喜若狂地收獲了400塊錢。
“小伙子，這可是我們家的念想，你一定要把它保管好。”大媽提醒道。
“大媽，你放心吧，我會像對待孩子一樣對待它的。”
許大茂也是滿嘴跑火車，他連孩子都沒有，如何像孩子一樣對待這些瓷器？
已經有了交易的基礎，許大茂提出想要欣賞一下這個櫥柜，詢問大媽能不能夠行得通。
“這有什么行不通的。”大媽收了錢，變得通情達理起來。
許大茂將這個櫥柜上下左右前前后后打開門，還把頭伸進去里面觀看了一番。
憑他淺薄的知識，大概肯定這個好像是明代或者是清代的。
這個柜子要是到手了，轉手就是他半年到一年的工資。要是遇見大老板，比如吳國棟這樣的，說不定兩三年的工資就到手了。
許大茂戀戀不舍地離開大媽家，連賣電視機都心不在焉的，說錯了好幾個參數，被卡車司機頻頻提醒。
心中有事的他匆匆結束了電視機的售賣，回到四合院后連忙去前院找吳國棟。
可惜前院靜悄悄，別說人了連個孩子都沒有，也不知道大冬天的怎么前院都沒人。
許大茂悶悶不樂地回到了后院，和劉海中打了個招呼，給吳國棟的辦公室打電話，一連打了兩三個都沒找到人。
“大茂，找國棟有什么事呀，這么著急？”
“嗨，我還能有什么事，不就是鬧了點東西，我吃不準，我找國棟幫我掌掌眼。”
聽聞許大茂又發現古董了，不僅是劉海中來了興趣，就連正在做家務的二大媽也拿著雞毛撣子走了過來。
許大茂回屋里將那八個盤子小心翼翼拿了過來。劉海中和二大媽看著在桌子上整整齊齊擺著的盤子，瞇著眼睛看了半天，也沒發現這東西到底怎么個值錢法。
不就比他們家的碟子多了點線條和花紋嘛？
就在這時，前院傳來動靜，許大茂聽著聲音有點像吳國棟還有秦淮茹的。
“國棟，我最近又收了一批瓷器，快來幫我長長眼。”
“你不會又把壞的留給我，自己悄咪咪把好的藏起來了吧？”吳國棟笑罵道。
“哪能呢，我許大茂是那樣子的人嗎？你要是看見這批瓷器是好玩意兒，你直接拿走，我二話不說。”
“開個玩笑別當真，我還差你這點東西嗎？走去看看你許大官人看上的瓷器是個什么貨色。”
一行人來到劉海中家，吳國棟來到桌子前，仔細觀察著青花瓷盤。旁邊幾人都屏住呼吸，等待吳國棟的宣判。
在他們這群人的眼中，吳國棟就是這一行的專家了。如果吳國棟說這盤子真的值老鼻子錢，那他們也算開了眼界了。
八個盤子里面有五個比較新，有使用的痕跡。
聽許大茂說，三個盤子是大媽平時裝菜用的，五個盤子基本用不上，就這么一直放著了。
吳國棟對三個盤子進行細致的檢查過后，放下盤子，抬起頭對許大茂說道：“這三個盤子看樣子應該是清朝民窯里面出的瓷器，你看這盤子里面的花紋顏色比較暗淡。”說完指著這個舊盤子和旁邊新盤子里面的線條，讓許大茂仔細瞧一瞧。
許大茂旁邊一看，確實是暗淡一點。民窯這個碟子看起來不但顏色暗淡，色彩簡單，就連摸起來的手感也要粗糙不少。
他一開始還以為是用舊了導致的呢。
“那國棟，你看這個碟子大概值多少錢呢？”
許大茂還沒有拿去古玩市場估個價，他的打算就是國棟開價，要是合適的話，他就直接給國棟了。
懶得拎著這么貴重的東西跑來跑去，要是被撞了碰碎了，自己哭都沒地方哭。
吳國棟笑瞇瞇地伸出一只手掌，屋子里的眾人呼吸都粗重了幾分。
許大茂試探性地問道：“500？”
“不，5000。”
劉海中幾人忍不住嘶的一聲，吸了一口涼氣。許大茂這狗屎運又撿了個大漏，這八個碟子，五八四十，這不得四萬？
“國棟這碟子你收不收？收我就賣給你了。”
“別著急呀，我說的5000是幾十年后的價錢，現在嘛，一百塊錢就頂天了。”
許大茂忍不住啊了一聲，著急地問到：“國棟你的意思是，我被打眼了嗎？”
“不不不，準確地說，這三個沒有打眼，這五個才打眼了。”
許大茂聽了心更疼了。
這五個新的他可是報以眾望的，畢竟工藝不同，他以為這五個是官窯出品的，顏色這么深，花紋這么復雜，想不到竟然買到了假貨。
那賣他青花瓷盤的大媽知不知道是假的呢？還是這根本就是個套，等著他往里面跳？
一時之間，許大茂想到了好多關于人性的陰暗面。不過對于吳國棟會不會走看走眼的這種事情，許大茂并沒有懷疑過。
“這五個青花瓷盤，我不用拿起來把玩，光看花紋就知道這絕對是個燙手貨。”
許大茂不恥下問，決定多向專家吸取一點經驗。這個教訓雖然不算太沉重，但也讓他心情不那么美麗。
“這五個盤子最大的破綻就是，它的藍色過于鮮艷，沒有自然感。”
“那什么是過于鮮艷沒有自然感？”
“你可以將它理解為，這種藍色不應該出現在清代的瓷盤上。就算鮮艷亮麗，也不應該亮到刺眼。如果是珍品，它應該看起來柔和且自然。”
許大茂吸收了吳國棟傳授給他的經驗。就是這學費有點貴，好在之前倒騰攢下了不少身家，要不然這400塊錢可得讓他心疼好久了。
劉海中看著許大茂這副垂頭喪氣的樣子，安排二大媽給上一桌好酒好菜，他要勸一勸。
“不過你也不用太灰心，這三個碟子十幾年后也能賣個一兩萬。要是遇見個金家后人，指不定人家還能再給你翻個兩三番。所以，具體還是要給他尋找一個有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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