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四合院之建國 > 第241章 趙桓:王霖在向本宮宣戰,孤豈能怕他
  趙佶面色一抽。

  當初慕容彥達涉及的在朝堂上大肆行賄桉,都是過去的事了,他當時說過銷毀罪證既往不咎了,至于到底有多少人拿了慕容彥達多少銀子,趙佶覺得沒有必要往下揪了。

  別看趙佶不務正業又貌似昏庸無能,其實也不是傻子。

  他在皇位上坐了這么多年,就是一頭豬也學會了老謀深算。

  牽扯面太廣了。

  再說水至清則無魚的道理,他還是懂的,朝中這些官員多半腐敗透頂,清廉的官鳳毛麟角,這些年他更是心知肚明。

  可他自己都這個德行,貌似也沒什么資格指責臣下斂財。

  好歹蔡京童貫六賊死后,朝臣們收斂了很多。

  雖然該貪腐的還是會貪,但至少賣官鬻爵的人幾乎沒了。

  對趙佶而言,這就是一項相當偉大的吏治成就了。

  然而沒想到王霖會今日翻出來。

  這說明王霖留了副本,防了一手。

  趙佶就有些不高興。

  但想起今日種種,王霖也不過是被逼無奈的絕地反擊,就心里嘆息一聲,苦笑道:“思衡,此事……改日再議吧!”

  王霖卻照舊拜道:“官家,宋廷為以下26名言官受賄,為慕容彥達謀逆張目,觸犯大宋刑律,當予以嚴懲。尤其宋廷為,受賄近十萬兩銀……官家,慕容彥達的銀子實為私采朝廷銀礦所得,這些臟銀難道不該予以追回么?”

  趙佶面色變幻,有些動了心。

  追回來入內庫,他就又多了一筆風花雪月的資金啊。

  宋廷為面色蒼白,大聲辯駁道:“官家,臣冤枉啊!王霖,你竟敢當眾誣陷御史臺主官,你越是如此,作為言官之首,宋某定與你誓不甘休!”

  王霖冷笑,啪一聲將手中賬冊摔倒宋廷為臉上:“證據確鑿,還有你與慕容彥達的書信往來為證,你還敢抵賴?狗東西!”

  宋廷為哆嗦著手翻開瞅了一眼,面色如土。

  知道自己難逃此劫,渾身一個激靈,就當殿暈厥過去。

  此時他是悔不當初。

  為什么要聽了別人的攛掇,非要招惹上這個黑煞神?

  結果好了,人家依然巋然不動,自己反倒被人家一棒打死,還必禍延宗族。

  今天站出來彈劾王霖的這數十言官中,大多數過去都拿了慕容彥達的銀子。

  能被慕容彥達記上一筆的,顯然都不會是太小的數目。

  王霖這本私密賬冊甩出來,就徹底扒掉了御史臺官員的底褲。

  堂堂大宋言官,文臣標桿,卻成了朝中貪腐的標志性人物,天大的笑話!

  經此,御史臺官聲皆廢。

  包括宋廷為在內的26名涉桉言官被扒掉官袍,打入大理寺大牢,自然彈劾王霖的事就成了一個笑話。

  沒有人敢為這些人求情。

  誰知道王霖那本賬冊上記錄的名單上到底有沒有自己,朝臣們誰也不想引火燒身。

  但經此,本次朝會對于王霖的議功自然也就暫不舉行,需要緩一緩,另擇時日為之了。

  趙佶心情很煩躁。

  抓了一群言官立桉調查,對他來說意義不大,再換一批人上來,終歸還是沒有區別。

  照舊會捕風捉影,聞風追臭。

  趙佶吩咐退朝就拂袖而去,王霖臨走時抬頭掃了趙桓一眼,目光冰冷。

  趙桓心中一跳。

  ……

  趙桓還未回到東宮,皇帝召喚他去御書房的口諭就傳來,他只好半路上又返回了延福宮。

  趙佶半躺在御書房的軟塌上,翹著腿,面色冷澹道:“太子,宋廷為這群人突然蹦出來彈劾王霖,你可知背后是誰在作祟?”

  趙桓默然:“兒臣不知。”

  趙佶手中把玩的一把折扇突然摔了下來:“你不知?你怎不知?趙桓,你可知你這般下作,已經激怒了王霖?你會翻舊賬,那王霖就不會么?”

  趙桓羞怒避過,咬牙道:“父皇,兒臣并未攛掇宋廷為構陷王霖,那一定是宋廷為其人擅作主張,他們這些混賬言官一向不都是如此么?”

  “你莫要以為朕當真就老湖涂了……朕調離張叔夜入河北,你心中不虞,朕又準備讓王霖在南京練軍,你還是不喜,你難道不知,朕這都是一番苦心?若無精兵拱衛京畿,下次再有賊人叛亂,誰來救你我父子?”

  趙佶怒斥道:“你主動挑起事端,招惹王霖,除了讓他與皇室離心離德之外,你能得到什么?此刻朝廷正是用人之際,除了王霖,你還能有更合適的人選擔當大任么?”

  “朕最近是想通了,朝廷二百年重文輕武的結果,就是在朝堂上培養了一群又一群、一代又一代尸位素餐的貪腐蛀蟲,吃朝廷的肉喝朝廷的血,還對朝廷不忠!要保住大宋江山,還得靠武將。可朝中武將,多半在西軍,西軍不能輕動,此刻也只有王霖,才能為朕分憂。”

  “滾回去好好想想。朕是讓你與王霖保持距離,但不是讓你與王霖為敵!”

  趙桓悻悻而去。

  趙桓回到東宮,想起今日朝堂上的事,心里更加煩亂。

  宋廷為此番鬧騰當然與他有關,當然他什么都沒說,只暗示了一兩句。

  而且還暗示說,他將納宋廷為嫡出的孫女為太子妃。

  一塊肉拋出去,心領神會的宋廷為就變成了惡狠狠的狼。

  只是趙桓沒想到王霖反擊的如此果決,若雷霆一般。

  他又想起王霖臨走時那冷冷的一瞥,心中就又些怒氣。

  自己堂堂太子,大宋儲君,焉能怕你王霖?

  你王霖能有今日,難道不是本宮為你撐腰所致?

  忘恩負義的東西!

  此時,太子賓客馬志遠突然匆匆進殿,面色有些沉凝,道:“殿下,臣方才得到消息,下朝后,王霖親自護衛一輛馬車去了朱家,而從馬車上下來的竟然是……朱氏!”

  趙桓面色驟變。

  他霍然起身,面目幾近猙獰,吼道:“他竟敢如此?他要做什么?他去朱家……這是公開與本宮做對么?”

  趙桓咆孝連聲,馬志遠噤若寒戰,避到一旁。

  趙桓發了半天的瘋,慢慢就冷靜下來,他抓起自己的佩劍倉啷一聲拔出劍來,冷笑道:“馬卿,他這是公開在向本宮宣戰了!本宮豈能怕他……來人,擺駕出宮,去朱家!”

  馬志遠遲疑道:“殿下,這……”

  趙桓跺了跺腳,冷森森道:“你也要與本宮做對么?”

  馬志遠冷汗淋淋,拜倒在地顫聲道:“臣,豈敢!”

  ……

  朱家。

  一隊伏虎鐵騎殺氣騰騰,奔馳而至。

  龍驤軍值守朱家的軍卒頭目嚇得毛骨悚然,不知道朝中這位炙手可熱的伏虎神將、一方諸侯,到底意欲何為。

  一名伏虎軍指揮向龍驤軍遞交朝廷公文,慨然進府,隨后就押解著數十名包括朱伯材在內的朱家人,乘坐十輛馬車離開府邸,流放青州。

  而與此同時,肅王等近百人也離開惲王府,被另外一隊伏虎軍押解而出,也開啟了流放之旅。

  朱家對面的茶肆中。

  李綱滿面苦笑,嘆息道:“使君,你與太子何至于此啊?”

  王霖拱手笑道:“李相,護送肅王一干人等及朱家人往青州安置,這是官家的旨意,也是朝廷的安排,如今交割已畢,我派人護送他們上路,有何不可?”

  李綱蒼首顫動,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口來。

  “使君,太子其實也不過是心急了些,并無惡意,況且使君與太子一直相交莫逆,緣何突然之間就變得水火不容,老朽實在是無話可說了。”

  “李相放心,王霖無意與太子為敵。但若太子執意挑釁,某卻也不能坐以待斃。李相也知,今日是何等兇險,若非王某還有些應對之策,今日怕已是階下之囚了。”

  王霖嘴角噙起一抹冷漠來:“王某從來不惹事,但絕不怕事!既然太子意欲置我于死地,那么我也不必矯情了。從今往后,一別兩寬,僅此而已。”

  王霖突然揚手指了指窗外:“李相且看,太子的車駕到了。堂堂一國儲君,做事如此不計后果,豈能不讓人寒心?”

  李綱望向窗外。

  街面上人喊馬嘶,趙桓竟帶著上千龍驤軍瞬時包圍了朱家,然后自己帶人闖了進去。

  李綱面色也變得有些不好看。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是來殺朱氏父女的……當然,其實他想殺的不是朱家人,而是惲王府里那幾個皇子吧?可我實在是搞不懂,朝廷已有定論,他作為一國儲君,要真做了這等事,還有何面目登臨皇位?”

  李綱默然不語。

  “薄情寡恩,心胸狹隘,做事沖動不計后果……本來他的儲君之位無比穩固,官家縱有猜忌,想必不至于再行廢黜,可若他這般原型暴露,折騰下去,我就怕他在儲君的位子上坐不穩了。”

  “李相,當下列強環伺,朝廷當務之急的是富國強兵,做好一切應對外敵入侵的準備……一切以大局為重,請李相放心,只要太子不觸及我的底線,我不會與他一般見識,任由他在京師折騰便是。”

  王霖嘴上如是說,心中卻在輕笑。

  別人不了解趙桓,他卻是洞若觀火。

  如果說他今日當眾送朱漣回朱家,是給趙桓一個教訓,作為他對今日宋廷為率御史臺言官群起而攻之的反擊,那么,趙桓隨后表現得如此激烈,怕還是演戲的成分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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