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帶著陳風等人走進中軍大帳,瞬間便感到滿滿的陰謀的味道。
不能怪嬴政嗅覺太過靈敏,只是因為有人提前劇透了。
陳風左右看看,我滴個乖乖,這架勢,妥妥的請君入甕啊。
項梁高坐主位,下首坐著一臉假笑的范增。
再看項羽和項莊所在的位置。
左右末位,把入口把的死死的。
陳風就想問一句,你倆是秦瓊尉遲恭嗎,這是來陪酒的還是來當門神的?
寬敞的大帳內只有他們四人,剩下的位子就是留給他們五人的。
懶得管那么多,陳風跟著政哥朝右上主賓的位子上盤腿一坐,捏起幾案上的漿果就往嘴里丟。
項羽和項莊相視一眼,心道:此子是真不把自己當外人啊,也不管有毒沒毒,竟然放心大膽地吃上了。
嬴政客氣地拱拱手道:“武信君既然說是犒軍宴,為何不見其他將士?”
“哦,呃……”項梁想笑兩聲又怕太假,哦啊半天也沒開口。
倒是范增滿臉堆笑地站了起來:“長安君,今日此宴名為犒軍宴,實則是為君上的壯行宴。”
“壯行宴?壯什么行?為何給孤壯行?”
“說來慚愧啊~”范增笑著揮手命人開始斟酒。
等酒倒滿,范增端起酒樽開始吹,不,是開始說。
“如今大軍開戰在即,奈何軍中卻無可用之將,無奈之下,只好想請長安君出馬,還望伸出援手,解用人之急。”
范增端著酒樽也不喝,只是一邊說著一邊晃著。
這可苦了席中的兩人。
一個項莊,一個贏陰嫚。
這是兩天以來,唯一飲酒的機會。
贏陰嫚古靈精怪,早在那天晚上捏著藥丸,輾轉反側都難以按捺住好奇心,索性孤身潛入了輜重大營,把化成水的丹藥全部混入酒壇之中,再用油布和麻繩重新封好,看到萬無一失,這才安心回去睡了個美容覺。
現在她還在想,也不知道經過兩天的晃蕩之后,這藥力是揮發掉了,還是被酒泡的更加后勁十足了。
但項莊就不一樣了,自從聽到了不該聽的對話,回去就獲得了嬰兒般的睡眠,正好錯過了最佳防備時機。待到睡醒已是天亮,連忙在運酒車駕四周增加警戒,死死盯著唯一準備的兩大壇酒,愣是看守兩天,也沒發現任何可疑之人。
但就算這樣,心里也不太踏實。正所謂百密必有一疏,防患皆于未然,小心點總是沒錯的。
一個念叨的是:晃蕩啥呀,要喝快喝,快點喝。
另一個則是焦急地盯著心想:我的話軍師不能忘啊,別喝別喝,千萬別喝。
“哈哈……”嬴政一聽笑了起來:“想武信君帳下猛將如云,竟然連一名敢為人先的猛將都挑選不出嗎?”
項羽的手不自覺地握向劍柄,范增輕掃一眼,立刻按捺下心中殺意。
項梁皮笑肉不笑地拱手道:“實在慚愧,讓長安君見笑了。”
范增端著酒,瞟了瞟項莊。
意思很明確,不要輕舉妄動,要待我摔杯為號。
但項莊心急,生怕范增一不小心仰頭把酒干了,索性一拍幾案站起來。
“不如讓某來舞劍,為諸公助助雅興!”
說完也不等他們反應,拿起劍就走到了場地中央。
項莊的座右銘:只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首先陳風覺得就很尷尬。
社會我莊哥,別的不會就會舞劍嗎?
“莊將軍舞劍,怎能沒有伴奏呢,來呀,上才藝!”
幸虧陳風早有準備,啪啪兩聲擊掌,四名妖嬈婀娜的女子腳步輕盈,抱著琵琶古箏款款而入。
項梁見狀大驚:“軍中何時帶有女子?我怎么不知道?”
他扭頭看向范增,也是一臉茫然。
“此乃在下所帶曲姬,莊將軍雅興,特借將軍一用。”
四名美女抱著樂器,圍繞著項莊開始奏樂。
琴瑟交鳴聲起,由緩至急,韻律張弛有度。
一臉懵逼的項莊哪見過這架勢,有這幾位美女相伴,還怎么行刺?
啥也不說了,曲都起來了,那便且舞上一段見機行事。
但是陳風人都是從贏華那借來的,能給他留機會?做夢去吧!
美女們時而分散四角,時而緊緊圍繞項莊,項莊的劍也舞的頗為精湛,上下翻飛。
若是這時候有直播,那就是妥妥的古風大賞,實在是美輪美奐。
然而縱是載歌載舞,席中諸人卻是各自心懷鬼胎。
贏陰嫚倒是有些等不及了,頻頻對陳風拋媚眼。
陳風卻裝作沒看見,只管賞著仙樂劍舞,津津有味地吃著各色美食。
既然陳風不買賬,贏陰嫚只好找別人幫忙。
“父皇,你看他們都不喝酒,你倒是勸勸他們啊。”
嬴政哪知道那么多彎彎繞,看到贏陰嫚頗為懂事,也才發覺光顧著看舞劍了,酒還一口沒喝。
于是舉起酒杯,遙遙朝項梁范增舉杯相邀。
“諸位,孤先干為敬!”
嬴政仰起頭一口喝干杯中酒,還倒提杯子示意,我干了,你隨意。
項梁項羽范增三人瞪大眼睛看著嬴政干掉,仔細看他臉色,竟然啥事沒有?
原來是虛驚一場,那還有什么可顧慮的,喝!
三人隨即也不再猶豫,一仰脖子喝了個底朝下。
項莊舞的正起勁,突然發現三人喝完了酒,頓時一聲:“不好!”脫口而出。
領舞的大驚失色,音樂也隨之戛然而止。
眾人紛紛看向項莊。
王離一臉不解地問道:“哥你,你啥意思,怎,么不,跳了呢?”
項魯也是一臉迷惑:“是啊,怎么停了?什么不好?”
看看眾人的臉色,項莊知道是自己過于緊張了,趕緊解釋道:“呃……沒事,我剛才有點跟不上節奏了。”
“嗨,我當多大的事。”
眾人穩穩地又坐了回去。
嬴政大手一揮:“接著奏樂,接著舞!”
音樂再次奏起,但項莊已經累得氣喘吁吁。
“不行,別人都喝了,我也得喝一杯解解渴。”
他端起酒杯正打算仰頭干了,誰料到彈琴的一個旋轉就到了跟前,不小心碰到了項莊的胳膊。
“當啷!”
酒杯滴水未剩,全部灑在了地上。
“嘩啦啦……”
數十名刀斧手忽然從帳后沖出,將在座之人團團圍住。
“噌!”
尖銳的交鳴聲代替了樂曲,四名女子竟然從樂器中抽出一把短劍。
沒有尖叫,也沒有慌亂,仿佛一切都是安排好的,現場一片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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