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戰南夜根本不管，跟唐糖像是較勁一般，兩人一來一往，司戀碗里的菜很快堆積如山，她吃都吃不過來。
司戀覺得這兩人都很奇怪，又說不出哪里奇怪。
直到唐糖很是驕傲地丟出一句，“我照顧我家蟲蟲都照顧二十幾年了，我們的感情深似海，不是夾兩筷子菜就能比的。”
司戀差點被這句話噎住。
唐糖和孟子音是她的發小，戰南夜是她的老板，論感情親密度當然是他們三人更好，但是也不能當著戰南夜的面說啊。
司戀悄悄撞了唐糖一下，唐糖也意識到自己的行為過了，馬上往孟子音碗里夾菜，“音子，你多吃點，吃飽一點。”
被冷落多時的孟子音努努嘴，“你終于想起我了？”
這餐飯，在充斥著火藥味的氣氛中吃完。
飯后，司戀讓唐糖帶著孟子音去開車，她送戰南夜到路邊，“戰總，今晚我朋友若有冒犯到您的地方，還請您不要跟他們計較。”
戰南夜看著她，“你認真回答我的問題，我就不跟他們計較。”
司戀一愣，“什么問題？”
戰南夜不介意再多問一遍，“如果你是我太太，會原諒我嗎？”
司戀早就把這事拋到腦后去了，誰知道他還問，她想了想，“如果是我的話，我或許大概不會原諒吧。不過還要看具體原因……”
她說要看具體原因，戰南夜知道這是一個比較委婉的答案。
他又換了個方式問，“今天我聽你們談到你丈夫，他好像對你不好。現在他又不同意跟你離婚，今后你有什么打算？”
司戀真不想跟他談自己的私事，“戰總，與工作無關的事情，我是不是可以不回答您？”
戰南夜無奈地笑了一下，“我就這么讓你害怕？”
司戀搖頭，“不是害怕，就是覺得公私分明比較好。”
好一個公私分明，看來他想走進她的私生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蟲蟲，走了。”唐糖已經開車出來，按著喇叭催促。
“戰總，明天見！”司戀轉身上了車，車門關上之后她給了唐糖和孟子音一人一拳，“你倆今天干嘛啊？尤其是糖寶，你是不是想我把工作丟了？”
唐糖悶悶地道，“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是覺得他對你不懷好意，感覺他想把你從我們身邊搶走。”
“糖寶，這就是你的格局小了。”孟子音就是個典型的顏控，看人只看臉，“他是戰南夜，是戰氏集團掌舵者啊，不僅有錢，身材和顏值也是萬一挑一，你知道有多少女人盼著他能對自己不懷好意都想不到嗎？能讓他不懷好意，那說明什么？說明咱們蟲蟲也很優秀啊。”
“蟲蟲，你知道你和你家戰總在一起的畫面有多養眼嗎？”孟子音越說越興奮，“今晚我已經在腦補了無數個你倆在一起的畫面。不僅是辦公室限制|級大戲，還有各種高能場所……啊啊啊啊……我要流鼻血了！”
“你不要瞎說！”司戀聽得臉都紅了，“戰南夜是很好的上司，是貨真價實正人君子，對我從來沒有過超出上司對下屬的行為。”
“要是他沒結婚該多好。”孟子音嘆息道，“不然憑你倆這顏值，我可以腦補一部狗血限制|級言情小說。”
“姑奶奶，我求你不要再說了。”司戀不想理她，側頭看向車窗外，可是腦子里也開始想一些戰南夜和他老婆在一起的畫面。
戰南夜的身材確實是好，上次她在他家過夜，見過一次他沒穿衣服的樣子，那八塊腹肌好看得讓人想摸一摸，他的妻子肯定很“性”福。
司戀并不知道，不健康畫面男主角的車子一直跟隨在他們車后。直到他們安全回到小區，戰南夜又吩咐辛平，“去南山。”
辛平，“是。”
戰南夜問，“霧里都是個什么東西？”
辛平，“我這就查查。”
“不必。”戰南夜拿出手機，給齊夢離發了一條微信消息，“霧里都是個什么東西？”
消息發出，很快收到齊夢離的回復，“阿夜啊，這么多年也沒見你談過戀愛，你該不會真的對男人有興趣吧？”
戰南夜蹙了蹙眉頭，“呵……”
齊夢離又回，“你應該對醉紅顏那種地方感興趣，而不是霧里都。”
關鍵戰南夜也不知道這個醉紅顏又是什么鬼地方。
他又打了幾個字，“好好說。”
齊夢離，“霧里都說好聽一點是女性的銷金窟，說難聽一點就是是香江最著名的牛|郎店。你一個大男人突然對這種地方感興趣，你說我能不好奇你的性取向？”
牛|郎店？
司戀經常去那種地方消遣？
戰南夜臉色沉了沉，煩燥地把手機扔到一邊。
香江到南山要幾個小時車程，戰南夜已經為司奶奶安排好了一切，本可以不來。
他連夜趕來，一是想讓司奶奶安心養病，二是希望司奶奶不要阻止他和司戀繼續經營這段婚姻。
到達南山，時間已經不早了，兩老太太已經休息，戰南夜在客房休息了兩個小時，又早早起床，坐到餐廳等她們。
老年人年紀大睡眠不好，早上起得早，不過六點過，兩老太太就和管家和護工的幫助下起床了。
見到戰南夜也在，兩老太太都很驚訝。
杭老太太搶先道，“你個小王八蛋，你是不是又來氣我了。”
戰南夜起身，分別跟兩位長輩打完招呼，便說，“我怕奶奶初到南山不習慣，所以特地來看看。”
杭奶奶，“誰讓你來看的？你快走，這里沒人歡迎你。”
司奶奶是通透之人，又怎會看不出來這祖孫二人在演戲。不過即使是演戲，也沒有關系，至少他們態度在這里。
她說，“小川，我知道你的用意，我還同意來南山，就是想告訴你們，之前的事情我可以不跟你計較。不過我也要表明我現在的態度，要不要跟你離婚，小戀說了才算。”
戰南夜這身材這長相，還有言談舉止，都深得司奶奶喜歡，如果倆孩子能繼續走下去，她是喜聞樂見的。
不過，一切都得以司戀的意愿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