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屁股坐倒在地,夏雨荷瞬間滿臉吃痛,既有些憤怒又滿是尷尬,幽怨地看著我說:“吳先生,你……”
我直接打斷道:“時間不早了,休息吧。”
說完我便起身走出房間。
剛關上門,房間里面就傳來砸東西的聲音……
我坐車回到季天成住的酒店里,看了眼時間,已經凌晨一點多了,剛走進房間,門鈴就響了:“是我。”
聽到是季天成的聲音,我不由得皺起眉頭,這么晚了,那貨居然還沒睡?
頓了頓,我走過去打開門開門見山地問:“干嘛?”
哪知那貨直接推開我走了進來,接著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癟嘴說:“張凡,我懷疑你在耍我!”
老實說,聽到這話,我還是忍不住心慌了一下。
難道季天成已經猜到我給他的古拳口訣有問題了?
盡管心里虛了,但我臉上還是很平靜,走過去點了支煙說:“你又不是女人,我耍你干什么?”
季天成鼻子一哼,甩了下右手說:“張凡,你少在我面前揣著明白裝糊涂,你我都不傻。這段時間我思來想去都覺得不對勁,我季某人好歹在武林中也有一席之地,誰見了我不得叫一聲前輩?可你小子居然讓我給你當保鏢,說是保鏢,我看跟下人沒啥區別,你叫我往東,我就得往東,我憑什么讓你牽著鼻子走?啊?!”
原來是因為這件事,我心里倒踏實多了。
我坐下來抽了口煙說:“拼什么?就憑你想拿到古拳拳譜,難道不是嗎?咱們之前是說好的,你當我兩個月保鏢,我就把拳譜交給你,你現在又后悔了……季天成,男人可得一口吐沫一顆釘呀!”
季天成沉下臉,殺氣騰騰地盯著我說:“你信不信我會殺了你?”
我搖搖頭,“不信。因為古拳拳譜對你很重要。”
聽到這話,季天成臉上的陰沉頓時一掃而空,像泄氣的皮球蔫兒了。
“張凡啊張凡,看來你是吃定我了啊?”
“男人說話得算數,既然是約定好的事情,就不該臨時反悔。我們之間本就是一場交易,只要你言出必行,那我答應你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我說。
“那你說給我后面的拳法口訣,怎么遲遲不肯給我?”季天成目光緊緊地看著我說:“張凡,我知道你小子滑頭,可我季某人混跡江湖這么多年,腦袋里面裝的也不是漿糊,如果你想糊弄我,可沒那么容易!”
我攤開雙手說:“你看我敢跟你耍心眼嗎?吃多嚼不爛,我之前給你的那段口訣和心法,你要用心去領悟,而不是走馬觀花看過就忘了,季天成,你要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啊。”
“我已經練會了!”
“我不信。”我搖頭。
“我天賦高,而且有高人指點過!”季天成咬著牙說。
我笑了,瞥了他一眼說:“你剛才不還說,武林中的人見了你,都得叫一聲前輩嗎?現在又說有高人指點過,你嘴里到底有沒有實話?”
季天成忽然變得嚴肅起來,那雙明亮的眼睛里面,也多了些崇拜之意。
良久后,季天成才說:“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所以我說我在武林中擁有一席之地,和武林中比我強的人比比皆是,兩者并不沖突。當年若不是他的點撥,我季天成也達不到現在的高度。”
我切了一聲,撇嘴說:“說的好像真的一樣,誰那么厲害,點撥你一下就開竅了?”
“千真萬確!”季天成擲地有聲地說。
我和他對視了幾眼,最終還是敗下陣來,連連點頭說:“好好好,就當我相信了,可以了吧?”
“你信不信是你的事,但他有恩于我,所以在我面前,你最好別詆毀他。”
詆毀?!
我有嗎?
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懶得跟他浪費口舌。
“說起來,你和那位高人還是同姓,他也姓張。”
不得不說的是,盡管季天成這貨不是好東西,但提到那位高人的時候,卻滿臉敬仰,一瞬之間就變成小迷弟一樣。
“張姓是大姓,姓張的人多了。”我隨口說。
季天成擰巴著臉說:“難道你以為我會把你和那位高人扯上什么關系?!下輩子吧!”
“……”
見我無語,季天成緊接著又說了句:“我季某人這輩子佩服的人很少,但那位高人絕對首當其沖,達到他那樣的修為是我畢生心愿。
當然,我知道這根本不可能。
那位高人僅僅用了十年時間,就已經站在武道巔峰,像他那樣的武學天才,百年內絕不會再出現第二個。”
十年時間達到武道巔峰?
雖然我對武林這個概念很模糊,但聽到這話,還是覺得那人很牛逼。
但話又說回來,那種高人,跟我這輩子都不會產生交集,所以聽聽就得了,沒必要放在心上。
看到季天成滿臉敬仰的模樣,我直接把他拉回現實:“別再崇拜了,都快兩點了,你不困,可我還想早點睡。明天早上跟我出去一趟,完了我就給你后面的口訣和心法。雖然你這個人不怎么討喜,但我還是希望我們可以愉快的合作。”
季天成咂了咂嘴,最后也就去他自己的房間了。
一夜無話。
翌日清晨。
我和季天成出來先是找了一家早餐店,隨便吃了點東西,然后就準備去長安路玉蘭小區。
想到馬上就能見到陳雨墨,我心里也是忍不住激動起來。
正當我和季天成走出小店的時候,手機忽然響了,是夏雨婷的電話。
我在想這女人是不是知道我來省城了,所以才打電話興師問罪?
老實說,我不想接。
可一遍打完,夏雨婷又打來第二次。
猶豫了幾秒,我接通笑呵呵地說:“早啊,夏小姐。”
“王八蛋,你去省城為什么不告訴我?!”
果不其然,剛接通電話,里面就傳來夏雨婷冰冷的質問,此刻耳朵里一陣嗡鳴,耳膜都快震碎了。
我說走得急,忘記跟你說了。
夏雨婷冷哼一聲,然后說道:“你哥張勇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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