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宋閨 > 026 線索
  春棠頭搖的和撥浪鼓似的,停下后又用蚊子大小的聲音說:“杜姨娘的繡工比小的好。”她知道自家娘子不喜歡杜姨娘,只是讓她擔府里繡工最好的那個卻是一萬個不敢。

  許諾若有所思地點頭,杜家是做絲綢起家,后來又開始染坊的生意,還開了鋪子賣成衣,還開著幾間繡坊。家中繡娘多,杜姨娘女工好也是應該的。

  轉念又想到今日教琴的娘子和教繡工的娘子都提到了許倩,言語間莫不是夸贊。

  閨中女子該學的東西,隨便一樣許倩都能拿得出手,怪不得丁氏擔心許倩搶了許二娘的風頭。

  “咚咚咚”的細碎響聲從外屋傳來,許諾隨即睜開眼,十分明亮。

  “你出去歇著吧,我睡會。”許諾說著話翻了個身。

  春棠以為許諾是因為今日發生的事情不開心,輕輕地嗯了一聲,而后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

  春棠一走,許諾立刻起來,走了兩步又返回來從案幾上包了點心,而后到后窗那里將窗戶打開,翻身出去。

  用石頭敲擊墻壁是她和七月約定的暗號。

  “娘子!”七月沒想到許諾出來的這樣快,很是驚訝。

  “說吧,小聲些。”許諾蹲在墻腳,仰頭看著臉頰紅撲撲的七月。

  七月點點頭,也蹲下來,放輕聲音:“小的找到環兒了,她被打了一頓這昨日才能站起來,過幾天恐怕就被賣到莊子去了。您說她是個貪財的,小的便將您給的錢塞給她,又問了幾句,她果然全說了。”

  許諾點頭,示意七月繼續說。

  “她說四娘子將她放到您屋里,您這邊的一舉一動都要告訴那邊,也因為常去怡漣院。四娘子身邊的紫鵑的哥哥在您和夫人染上風寒時來府里找過一回紫鵑。而夫人被毒啞前一日,紫鵑去過府外。怕她誆我,我又去了怡漣院,問了一個平日和我說過話的粗使婢女,她也說那幾日紫鵑出去過,還求我不要把話說出去。”

  許諾皺眉,心中已有了些想法,如果是去取藥,自然不敢讓自己哥哥送上門來,也不能隨便找人去,親自去一趟才更保險。

  七月又壓低了聲音,腦袋幾乎貼在許諾耳邊:“環兒多余的也不知道,我就去了側門,問了守門的婆子,她說紫鵑那個哥哥好賭,時常來府里找紫鵑討錢。”說道這里頓了一下:“那婆子還說,紫鵑哥哥去年開始在一個醫館里干活,卻不知到底是哪個醫館。”

  答案呼之欲出。

  許諾想了一會,從懷里掏出朱商給的那塊玉佩,交給七月,低聲囑咐:“我去李嬤嬤那里問問紫鵑哥哥叫什么,明早你在這里等我,我告訴你。然后立刻去我那次帶你去的天盛賭坊,帶著這個玉佩去找他們的掌柜朱商,將你告訴我的告訴他,一定要將紫鵑哥哥的名字告訴他。”

  七月如臨大敵地將玉佩塞到懷里,疑惑地問:“我拿著這個,朱掌柜就會見我嗎?”

  “我那日怎樣做的你不是看見了嗎,隨便給了小廝就成。這幾日從那些人嘴里問話,如今沒錢了吧。”許諾笑了笑,她當時給七月錢和首飾還擔心七月舍不得花,但看她打聽來的消息,便知她很懂這些。

  七月訕訕地笑:“您知道的,有些人的嘴是要用錢撬開的。”她沒想到娘子這樣信任自己,便用全力將事情做好。

  “嗯,明日再給你些到時候出門方便,這幾日辛苦你了。”許諾笑著從懷里掏出用油紙包著的點心,“就在這兒吃吧,等下拿回去,別人還以為你是偷的呢。”

  七月眼里閃著淚光,接過許諾手中的點心。

  幾日后許諾隨著呂氏給許老太爺和張氏請安時,發現屋中氣氛不對。

  她剛進去,張氏就喝道:“你還有臉進來!”

  許諾蹙眉,環視了一圈,屋里除了祖父和張氏、丁氏、還有最近一直在外忙著收茶的大伯父。

  大伯父忙的腳不沾地,怎也來問安了?

  許諾不知發生了什么,呂氏卻隱約猜到了,眉眼間透出擔憂:“娘,六娘不是那樣的人,還望娘查清楚還六娘一個清白。”

  這事情原本早該查清楚,只是她病地起不了床,老爺又不在府里,大哥忙著收茶的事,大嫂又忙著對賬管府里的事情,所以這件事查到一半沒了線索就停下了。

  許諾也明白過來,卻佯裝不知,不解地問:“祖母,可是我今日來的晚了,惹你不高興了?”說著話局促地揪著袖子。

  許老太爺咳嗽一聲,緩緩道:“原本這件事是咱們府里的事情,你父親為了你的名聲求我壓著,我便許了,后來你失憶了,此事更不必談起。只是,如今這事情卻傳到了府外,若不做些什么,只會毀了許府的名聲。”

  許諾的心漸漸涼了下來,本以為這個祖父值得自己尊敬,對啞藥的事情也會和父親母親一樣選擇相信自己,沒想到……

  “祖父,到底是什么事?”許諾裝作不懂。

  丁氏在一旁黑著臉,許家六娘子用藥將母親毒啞,這樣的事情傳在外面,不光是許六娘找了不了好親事,還會影響二娘。她的二娘還未訂親,年紀又不小了,可許府的名聲被許六娘這樣糟蹋,父親那邊恐怕不會答應二娘和侄兒的親事。

  想到此處,丁氏更生氣了,怒氣沖沖地看著許諾,惡狠狠道:“不要當你失憶了就能將過錯掩了,干出這樣丟人的事,讓我們許府的臉面往哪擱?”

  許諾心中不屑,這些人不去查事情的起始,有什么理由說是自己用藥害了母親,他們擔心的根本不是母親,而是許府的名聲。

  呂氏一直沒出聲,聽到丁氏這樣說,將許諾護在身后:“大嫂,六娘無錯,更沒有做出什么丟人的事,這件事還未查明白,不能就這樣冤枉她。至于外面的傳言,我出去說清楚便是,不會讓許府因我蒙羞。”將過錯攬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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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昨兒情.人節,高中同學聚會,日子選的好恰當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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