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聞的眼神閃爍了片刻，看著宋歡，沒有說話。
如果說幾年前，他的心思藏得很深，沒讓宋歡知道一星半點，甚至自己還找了女朋友。
那這三年，他是真的沒再隱藏什么。
他就這么陪在她的身邊，哥哥也好，家人也罷。
他從未想過要跟她分開。
宋歡知道，他聽得懂她的意思的，“我很感謝你這段時間對我的幫助，只是我一直都把你當做親生哥哥一樣來看待......”
她覺得自己這么說，有點太過分了。
畢竟這三年來，一直都是司聞在幫她，可她卻一直用這樣的借口劃清兩個人之間的關系。
但她心里很清楚，即便如此，她也不能因為感恩就跟司聞在一起——那樣只會更加傷害他。
司聞明白她的意思，“你不用跟我說這些，這都是我自愿的，我也一直都知道你跟傅辰年之間的感情沒有那么容易斬斷，所以我對你的這些好，不僅僅是因為你是宋歡，更多的，我也想成全我自己。”
司聞想起自己從前對宋歡的那些猶豫和掙扎，在心底嘆了一口氣。
他想，或許這就是他曾經沒能夠看清自己的心意，所以才要遭受這樣的懲罰。
“我愿意等待。”
他看著宋歡的側臉，對她說道：“這是我自己的事情，跟別人無關，你也不用覺得有心理負擔，起碼現在對我而言，你就是我親妹妹一樣的存在。”
宋歡抬眸看著夜空，嘆了口氣。
很多時候，一個人落入到進退兩難的田地，是沒有選擇的。
她只能夠懷著一種感激的心情看待司聞，“在我眼里，你也跟親哥哥一樣。”
“你也不要太擔心了，著急也沒有什么用。”
司聞安慰她道：“不管怎么樣，起碼要爭取到能夠探視宋書言的權利。”
“我明白的。”宋歡吐出一口氣。
她有些擔心地說道：“其實我那個時候就在想，要不試一試鄭律師說的那個辦法？”
司聞沒說話，沒再像之前那樣反對。
按照今天的形勢來看，說不定鄭微歌的那個方法，很有可能是最后一個辦法。
“不管怎么樣，我都尊重你的決定。”司聞摸了摸她的腦袋，“現在時間也不早了，先去休息吧。”
“好。”
宋歡起身，回到了房間。
第二天，她很早就去了老房子工作室上班。
工作室名字就叫老房子，也挺應景，就在DC大廈旁邊的小房子里。
郁景山剛一下車，就看到宋歡也搭著出租車到了門口。
他有些納悶，宋歡到底是在哪里工作？
為什么整個DC大廈，他調查了個底朝天，都沒有找到她的蹤跡？
他連忙吩咐司機開門，大步走到她的身后。
宋歡聽到身后的腳步聲，下意識地讓開。
結果那個人非但沒有從她身邊走過，反而一直跟著她。
宋歡一下子就停住了腳步，回過頭來，冷冷地看著他，“你有什么事嗎？”
郁景山被她的眼神鎮住了，緩了一會兒，才笑著道：“有必要這么排斥我嗎？我不過是過來跟你打個招呼。”
“現在招呼打完了，你可以走了吧？我還要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