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辰年冷聲道：“這取決于你有沒有做什么敗壞名聲的事情。”
說完，他看著她的臉，幾乎咬牙切齒，“在酒吧這種地方鬼混，看起來不像是一個正經的母親會做出來的事情。”
“那你呢？你又是什么正經的父親！”
宋歡實在忍受不了，瞪了他一眼，“你自己不也是在酒吧？你別告訴我，像你這樣的男人，在酒吧是來做正經事的！該不會又是像上次，那樣找了個什么漂亮的女人，跟朱高朗那樣的男人一起玩吧？”
兩人互相傷害，互相諷刺。
氣氛劍拔弩張，誰也不肯低頭。
傅辰年捏著她的腕骨，幾乎快將她捏碎。
他真想就這么將她捏碎在懷中，將她的碎片都融進骨血，也不至于在這里說這些唱反調的話來氣他。
兩人就像互相撕咬的野獸，硝煙彌漫。
直到外面傳來陸明疏的聲音：“我說，你們兩個不會在里面做起來了吧？”
“閉嘴！”
“......閉嘴！”
兩個人異口同聲，幾乎是同時喊了出來。
氣氛一時之間有些低沉。
陸明疏有些無奈地說道：“我是不想過來打擾你們的，但是剛才那個人......”
他頓了一下，又解釋道：“就是宋歡扶著的那個男的，在洗手間那邊發酒瘋了。”
宋歡深吸一口氣，說：“我馬上出來。”
傅辰年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沒讓她走，說道：“一個星期了，你連看都沒來看一眼宋書言！”
宋歡轉過身去，背影有些僵硬。
她用力地掐著自己的掌心，“我不去看他，不是正中你的下懷？”
“他現在很小，需要母親！”
“我知道。”
宋歡垂著眼眸，用盡全身的力量，才沒讓自己失控，“等我的工作走上正軌，我會去看他的。”
說完，她轉身便走。
聽到男人在她身后一句輕蔑的嘲笑，寒冷刺骨。
......
周嘉木在洗手間那邊撒酒瘋，抱著馬桶一邊哭，一邊不撒手。
宋歡一走過去，就聽到他嘴里面振振有詞在念著什么。
“都背叛我，全都背叛我......”
宋歡：“......”
她有些頭疼地走到他面前，“你還知道怎么站起來嗎？”
那個人聽到一道清麗的女聲，一下子就猛地抬頭，撞上了宋歡的下巴。
“嘶......”
“嗷！”
兩個人都吃痛地叫了一聲。
宋歡強忍住心里的火氣，對他道：“起來！”
周嘉木抱著馬桶，不肯松手。
“你要是再不起來，我就把你一個人扔在這里！”
話音剛落，男人才不情不愿地放開了馬桶，站了起來。
宋歡看他站起身子，才發覺他還挺高的。
起碼有個一米八，身形很清瘦欣長，本就是才大學畢業，樣子很年輕。
——或許是她坐了三年牢的緣故，宋歡今年也才二十五歲，卻總覺得跟這些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已經不是同一代人。
或許是心態已經蒼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