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白懷特臉色有些沉重，過了一會兒，才低啞著聲音說道：“虧了。”
“......什么？怎么可能！”
陳琦月一下子就站了起來，“怎么可能虧？”
她將電腦屏幕轉了過來，盯著上面花花綠綠的曲線圖，咬了咬牙，“怎么可能......”
不光是虧了，而且還是大虧特虧。
宋歡在一旁面無表情地說道：“我之前就已經說過，如果不想虧得血本無歸，就不要投A，而是投B加C。”
聞言，陳琦月一下子就反駁了她，“怎么可能？我都說了A才是穩賺不賠的買賣，如果A都能夠虧的話，那就說明B加C更不可能賺錢！你只是在馬后炮而已！”
宋歡無所謂地聳了聳肩，什么都沒說。
等到陳琦月發泄完畢，這才看向白懷特，“要不您先看一下您買的B加C，結果是怎么樣的......”
陳琦月立刻就打斷了她，“他根本就沒有跟你一起投資，怎么會投B加C？”
“事實上，我投了。”白懷特看她的眼神已經有些不對勁，無比冷靜地說道：
“昨天我跟宋歡簽的對賭協議，虧了，算在她手上，如果賺了，那么我就會投資她的軟件項目。”
陳琦月一下子就咬緊了牙根，恨不得將一口牙齒給咬碎。
......怎么會這樣！
她深吸一口氣，不斷地安慰自己。
不可能的！
她已經研究了那么多實際案例，又有一個專門的團隊替她打點，她下的結論肯定是正確的，只有A模式才能夠在國內進行大力推廣，也才能夠盈利，現在虧錢不過是因為時間太短，看不出什么效果來罷了！
“宋歡的方案是一定不能賺錢的，您相信我，現在拋出去還來得及！”
白懷特這一回沒有再相信她的話，而是直接點進去看，看到滿屏幕的紅色后，這才松了口氣，“宋小姐，還好信了你的話......”
他看著宋歡，似乎有些后怕，“如果真的只投了A的話，我在國內的第一筆投資就會被圈內人取笑的。”
他原本只是想賣傅辰年一個人情，所以聽了陳琦月的話，以為她真的更了解國內的市場，沒有想到竟然給他這么一個“驚喜！”
如果不是昨天宋歡跟他簽了對賭協議，他今天就會是圈子里的笑話，接下來的投資也會舉步維艱，那些人會直接懷疑他的投資能力。
而且......
他看著電腦屏幕，有些詫異地說道，“A和A加B、A加C全部都是虧損的狀態，卻只有B加C是在猛漲，你是怎么做到的？”
宋歡說道：“之前就已經跟您分析過一遍，如果你相信我的話，接下來繼續買進B加C，等到了最高點的時候拋掉C，單獨買B，綜合起來就能夠得到利益最大化......”
這樣一來，還能夠抵掉他買A時的虧損。
白懷特看著她的眼神頓時滿是贊賞，“我會履行我的承諾，投資你的工作室。”
宋歡這才有些激動地笑了起來，“謝謝您！”
一旁的周嘉木也忍不住握著宋歡的手，“這樣一來，我們的軟件就有資金了！說不定以后就能夠投放到市場......”
陳琦月憤憤不平地坐了回去，有些委屈地看了傅辰年一眼，“辰年哥哥......”
但她很快發現，傅辰年的視線沒有在她的身上，而是落在周嘉木跟宋歡握在一起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