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歡原本不想跟她們糾纏，只想快點回去找到真相。
可是剛才電光火石之間，她一下子就抓住了胡婉芝口中的漏洞——
那張照片被放出來的時候，本來就經過特殊的處理，她當時跟鐘暮聲兩個人在一起，根本就沒有什么親密的動作，是別人故意做成那樣的樣子去誤導觀眾——所以周圍的背景全部都被模糊化，根本就看不出來是在哪個地方。
胡婉芝一聽，臉色也白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復鎮定，“因為我在網上看了很多網友的評論，好像說你們兩個應該是在他的公司？所以我就猜肯定是在辦公室......”
她這么說，也勉強說得過去。
但宋歡那雙銳利的眼睛盯著她看了很久，企圖在她的臉上看出什么蛛絲馬跡。
她越是裝作鎮定，宋歡就越是覺得她哪里不對勁。
“這個緋聞也才出來沒多久，網友的評論那么多，你是怎么從成千上萬條消息里面提取出這個準確的位置？”
胡婉芝一下子就不說話了，過了一會才訕笑了一聲，“我上了年紀，也可能是自己記錯了......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你跟鐘暮聲在那個地方干什么呢？你要是去找他有正經事的話，也可以在別人在場的時候，君子不立危墻之下，你一個女人總歸要注意自己的名聲的......”
她開始了說教，宋歡卻越發覺得她應該是在轉移話題。
一旁的陳琦月沒有意識到有什么不妥，只幫腔胡婉芝，對宋歡不屑道：“像你這樣的，怎么配做書言的母親？他以后也是要去讀幼兒園、要上學的！要是那些小朋友們跟他討論他媽媽的八卦消息，他在同學間都抬不起頭來！”
她散發得越來越大，恨不得把所有的帽子都扣在宋歡的頭上，給她冠上一個十惡不赦的罪名。
宋歡卻冷靜得反常，只是沉沉地看著胡婉芝。
她剛才說的話，絕對不是空穴來風。
她知道這背后肯定有什么別的寓意。
胡婉芝也知道她應該是察覺到什么，不再說教，對她道：“你還是先走吧，等老爺子醒來之后，肯定也不愿意看到你......”
宋歡什么都沒說，定定地看著她，隨即轉身離開。
到了工作室之后，她大概知道要往哪個方向去查了。
那些狗仔不會無緣無故地盯著她，肯定是背后有人指使。
她當時還想的太大了，以為他是“有什么競爭對手，但轉念想想，她的工作室才剛剛開始起步，哪里有什么競爭對手？
大概率是那些看不慣她的人。
除了胡婉芝和陳琦月之外，她似乎也想不到其他人了。
她當時怎么就沒有想到他們兩個身上去，如果是她們的話，那一切都解釋得通了。
果不其然，順著這條蛛絲馬跡去查，她很快就查到了胡一陽身上——
胡一陽，胡婉芝的親弟弟，也就是陳琦月的親舅舅。
他們那一家人對宋歡都很有看法，宋歡還記得那個男人曾經色瞇瞇地看著自己的樣子，所以基本上沒有搭理他，也不愿意看見他。
這么想來，他好像一直都是一個無業游民，沒有什么正式工作，每天都在大街上晃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