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歡知道，如果這個男人真的要對自己做什么，她根本就沒辦法反抗，只能夠用這樣的語氣在他眼前示弱，希望他至少能夠遵守底線。
她是真的不想再懷一個孩子，只想把所有的愛都傾注在宋書言的身上。
她一直覺得自己很對不起他，身為一個母親，沒辦法給他一個完整的家庭，更沒有辦法給他一個圓滿快樂的童年，讓他成長在這么一個復雜的家庭里。
她甚至都沒辦法讓他去看一眼自己的父親。
宋乘風很早的時候，就嘴里面念叨著，以后她生小孩，不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會是什么樣，說如果她的母親在天之靈，知道她以后家庭美滿，肯定會很欣慰。
但她現在的生活已經成了一團糟，她唯一感到對不起的人就是宋書言。
如果再生一個......她實在是不知道該怎么應對。
她知道傅辰年不會在物質方面虧待孩子，但是她一想到自己的孩子要被陳琦月帶去撫養，就心痛得難以忍受。
窗外的風一直都在吹著，發出沙沙的響聲。
胡一陽在那里等了很久，都沒有看到傅辰年出來，罵了一句，“都離婚了，還這么藕斷絲連，這個女人的滋味就有這么好？難不成一晚上都不出來了......”
大晚上的，他一直待在宋歡那里，到底在干些什么事情，他心里面很清楚。
總不能夠是在聊天談心吧？
想到里面可能發生的場景，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傅辰年還挺厲害，能夠堅持這么久。
他摸了摸鼻子，忍不住去幻想宋歡，忽然覺得鼻子一熱，滴下兩滴鼻血。
簡陋的租房里，那一張小床承受不了兩個人的重量，發出慘叫聲。
傅辰年原本沒有那個打算，只是看著宋歡一臉委屈巴巴的樣子，不知道觸動了哪根心弦，便放縱了自己。
結束的時候已經很晚，傅辰年抱著她側過身子，讓她待在自己的懷中，“睡覺吧。”
他親了親她的額頭。
宋歡已經累得說不出話來，連動一動手指都覺得力氣耗盡。
傅辰年將她整個人抱在懷中，兩個人擠在一張小床上，貼得無比的緊，就連翻個身都沒有空隙。
黑色的手機放在床頭柜，突然響了起來。
宋歡皺了一下眉頭，不滿地哼了一聲。
傅辰年長臂一伸，接了起來。
電話那頭傳來陳琦月的嗚咽：“辰年哥哥，你在哪里......”
傅辰年半坐起身，“怎么了？”
他看著床上的宋歡，伸手捂住了她的耳朵，不想吵到她。
宋歡依然緊閉著雙眼，看樣子有些不太舒服。
“我流血了......好難受......”
陳琦月在那頭哭哭啼啼的，“怎么辦？我好害怕......”
傅辰年皺起眉頭，“讓醫生過去給你看看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陳琦月擦著眼淚，“我好害怕，我是不是要死了？”
“別說這種傻話。”
傅辰年看了一眼正在熟睡的宋歡，抵了一下眉心，“在家里等著，我馬上過來。”
說著，便掛了電話，直接站起身，套上衣服準備走。
宋歡轉過身來，看著他的背影，什么都沒說。
傅辰年不知道她醒了過來，還以為她累得睡著。
剛穿好衣服，回過頭來就對上她的視線。
宋歡正定定地看著他，眼睛都不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