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薄唇擦過她的臉側，最后只留在她的嘴角。
宋歡本能的避讓，已經給出了答案——
她不愛他。
司聞苦笑了一聲，“歡歡......”
宋歡仍然是錯愕的，不知道司聞為什么會突然做出這樣的舉措。
她愕然地看著他，“司聞，我......對不起。”
她似乎反應過來，司聞對她的感情。
從前雖然已有所察覺，但司聞從來沒有表露過，她便覺得自己有些自作多情，怕自己想多了。
她突然又想到傅辰年說的那些話，他說，司聞一直都對她......
她語氣慚愧，“對不起，我從來都不知道。”
“司聞，我們最近不要見面了。”
想了很久，她才說了這么一句話。
現在的她，根本就不可能愛上司聞，更給不了他想要的。
他對她恩重如山，她絕對不可能傷害他。
可是她又沒辦法，違背自己的心意，真的跟他在一起。
那樣的話，傅辰年不會放過他。
她自己也沒辦法給他一份純粹真摯的感情。
與其優柔寡斷，還不如兩個人分開，各自冷靜下來。
司聞聽出了她的言外之意，眼里面有些慌張，“是我嚇到你了嗎？對不起......”
“你不用說對不起，是我的問題。”
宋歡垂了一下眼眸，說道：“我現在這顆心，已經千瘡百孔，根本就沒辦法愛上任何人。”
“司聞，我沒辦法愛上你。”
像他這樣好的人，應該有一個跟他真心相愛的人，而不是把時間浪費在她的身上。
“真的對不起......”
司聞：“我剛才不應該說那樣的話。”
他用力地握著她的手腕，“我收回剛才的話，我們還像以前那樣做兄妹，可以嗎？”
宋歡搖了搖頭，將手抽了出來，“我以前不知道，但我現在知道了，不能夠再這樣下去，司聞，我不想再耽誤你......”
他剛才差一點就吻了她。
她不能夠再自欺欺人。
“司聞，我一直都把你當做哥哥看待，我們之間是沒有可能的。”
她知道這樣說很殘忍，但是她只能夠快刀斬亂麻。
長痛不如短痛，她不能夠給司聞莫須有的希望，這樣只會更加傷害他。
“......你就非要說得這么直接？”
司聞苦笑了一聲，“就連騙騙我都不肯......只要你愿意哄我，我什么都會為你做。”
“就是因為這樣，我才必須要說實話。”
宋歡看著他的眼睛，眼神哀痛，“這個世界上，我最不愿意傷害的人就是你跟書言。”
“司聞，我不能騙你，我可以回報給你一切，除了感情。”
......
金色公寓。
陳琦月已經幾乎在傅辰年面前脫光。
她孤注一擲，但傅辰年只是沉沉注視著她，彎腰將她散落的衣物撿了起來。
又一件一件的給她穿上。
“阿月，不要再做這樣的事情。”
“為什么？”
陳琦月一下子就抓住他的手，“為什么？是你對我沒有感覺嗎？”
她急迫地想要去確認他的反應——
到底是他壓制了下來，還是他對她根本就沒有半點男女之情？
傅辰年吐出一口氣，“你冷靜一點。”
“為什么！”
陳琦月快要崩潰。
傅辰年沉沉看著她，“等你冷靜下來，我們再來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