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就立刻沉默了，慢悠悠地欣賞著司聞從一開始的不信、震驚，到后面博然大怒的神情。
“你在胡說什么？”他完全不能夠相信他的話，已經在失控暴怒的邊緣。
“傅辰年都已經死了兩年了，是死在我的手上，所有人都知道是我把他給逼死的！”
“是嗎？”
維斯像是在看一個傻子一樣看著他，“你親眼看到他死了，那些人親眼看到他死了，還是陸明疏和郁景山火化他的時候，你看到他了？”
“你不要在這里妖言惑眾，危言聳聽！”
司聞已經快要失控，很顯然理智都已經無法保持平時的狀態。
他恨不得沖上前去把維斯給打一頓。
那是他這輩子最大的成就！
可維斯卻輕飄飄的說，他的成就是假的。
傅辰年怎么可能沒死？要是他沒死的話......
他突然就閉上嘴不說話了。
如果他沒死的話，那么一切都解釋得通了。
他沒死，所以他現在才被折磨的這么心力交瘁，司家半死不活的狀態，既沒有一下子被他們按死，又不會蹦達的太高。
所以他所有的精力和時間都花在司家上，沒有任何的余力去找宋歡。
這不就是傅辰年想要的？
也難怪這段時間宋書言突然離開，原來是因為知道傅辰年沒死，去看他去了吧。
他突然就笑了起來，笑自己是個小丑。
可就算是這樣，他還是抱著最后一絲希望。
“我怎么知道你說的是真的？萬一你只是在挑撥我跟書言之間的關系，想讓他徹底的為你做事，不浪費別的精力呢？”
“其實你自己心里面已經有答案了，又何必要問我？”
維斯慢條斯里地看著他，雖然他有足夠的耐心，但還是覺得司聞真的是有些帶不動，太過于情緒化。
其實他個人能力也不錯，要是做他的手下，到夠得上門檻，只是情緒控制這方面還是差了很多。
尤其是比起傅辰年來，傅辰年都能夠將他逼得失控，但司聞儼然只會被他耍得團團轉。
“你要是不相信的話，可以跟我一起去，要是看到傅辰年還活著的話，你應該知道要怎么做......”
“你想要什么？”
司聞這才冷靜下來，看著他的眼睛，“你過來告訴我這些，是想從我這里得到什么？”
“終于說到重點了。”
維斯直接站起來，笑著走到他的面前。
突然，白梅從他的身后走了出來，“司聞，跟我們一起對付宋歡他們吧。”
她說道：“我救了你的命，也該到你報答的時候了。”
司聞抬頭，愕然地看著她，“你怎么會在這里？”
她剛才說要對付宋歡，可她是她的親生母親。
“你不是說了會永遠保護她的嗎？”
“那都是我騙你的。”
白梅嘆息一聲，“我當時的確是想著要保護她，但也沒有說要永遠吧？那個時候我以為只要我真誠地認錯，他們會接納我的，沒有想到他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我了，那也沒辦法，我總不能夠一直把精力耗費在不原諒我的人身上......”
司聞一下子就皺起眉頭，“你怎么能夠這樣？是你對不起他們，你本來就應該挨贖罪！”
“但贖罪也有一個期限吧，你總不能讓我坐一輩子的牢。”
白梅無奈地說道，“你現在是要幫他們道德譴責我，還是跟我們一起把宋書言從傅辰年那里帶回來？”
“你也已經知道傅辰年的事情了？”
司聞瞇著眼睛看著她，“傅辰年沒死的事，還有多少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