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司聞一下子就不說話了，宋書言眼里面的光芒這才一點一點地熄滅下來。
他對他還是抱有一絲希望，以為他是來救自己的。
那雙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但已經鋪上了一層失望的底色。
“你跟我走吧。”
過了很久，宋書言才對他說道：“你跟我走，我會保護好你的。”
司聞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話，“你保護我？這兩年來，你一直在暗中幫助我，我知道，我也接受了你的幫助，但你分明就知道是傅辰年在背后搞鬼，如果不是他打壓我的話，我早就已經有時間精力去追宋歡，說來說去你最后還是站在傅辰年那邊，不是嗎？”
宋書言沒有想到他現在這么想自己，有些憂傷地說道：“我也是前段時間才知道傅辰年還沒死，之前也不知道是他在打壓你，只知道是郁景山跟陸明疏。”
“他們雖然是傅辰年的朋友，但是我們也沒有立場讓他們高抬貴手，所以只能夠暗中幫助你，我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什么。”
“你當然什么都沒有做錯，我也沒有怪你。”
司聞突然上前一步，看著他的眼睛，“你聽我的話，跟傅辰年他們決裂，幫維斯做事，他不會為難你的。”
“不行。”
宋書言搖了搖頭，懇求地看著他，“你相信我，他絕對不是什么好人，你要是幫他做事的話，以后只會越陷越深！”
他繼續道：“你跟我走吧，你現在放了我，我帶你走，傅辰年他肯定會想辦法把我們兩個都撈出來的！”
聽到他這么說，司聞的臉色突然就難看起來，“說來說去，你還是相信傅辰年對不對？”
宋書言抿了一下嘴角，沒有說話，司聞冷笑了一聲。
他只是冷笑了一聲，之后就什么都沒說了。
宋書言知道他不相信自己，垂著腦袋，“你要怎么樣才能夠相信我？”
“我不是不信你，而是你現在已經跟傅辰年一條心了！”
司聞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神淡漠，“你愿意相信我，也只是看在過去的情誼的份上，過了這一次，我們才會真的變成陌路人。”
他的話讓宋書言心痛無比，“你為什么要這么想？我說過，我如果真的要跟你做陌路人的話，難道會冒著生命危險過來找你嗎？”
他不知道司聞現在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你是不是被維斯給洗腦了？他真的不會對你好的，你看我的下場就知道！”
宋書言一直在勸他，“你為他做事，不會有好下場的，司聞，我求求你，你就看在我和媽媽的面子上，離開他吧！”
“看在你們兩個的面子上？我要是離開他，你們會跟我一起嗎？”
司聞笑得越發的冷漠和諷刺，“宋歡會做我的女人，你會做我的兒子嗎？”
他這么說，宋書言一下子就閉上了嘴。
“媽媽怎么想怎么做，那是她的自由，我不能夠干涉她，但我只知道，在那之前，我一直都把你看成自己的親生父親，也從來沒有想過要認傅辰年。”
“那你現在呢，動搖了是嗎？”
宋書言沒說話，只定定地看著他。
過了很久，才嘆了一口氣，“如果你現在回頭，我的答案還是跟之前的一樣。”
只要司聞現在回頭，他還是愿意認他，即便不叫他爸爸，那也是將他當成親生父親看待。
“你讓我怎么能信？”
司聞一下子就捏住他的臉頰，“你放心，我不會讓他殺了你，只要你聽我的話。”
宋書言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又深深地嘆了出來。
他不知道該怎么跟司聞交流，好像不管他說什么，在他面前都是一拳打在棉花上。
他根本就不聽他的。
“你一定要替維斯做事嗎？”過了很久，他才問了這么一句。
司聞看著他的眼睛，“那你呢？你非要跟傅辰年站在一起嗎？”
“我不是為了跟他統一戰線，我只是不想要再替維斯做事，我也希望你也不要再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