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宋檀記事 > 第175章 呂沐雨被綁架3
  噗呵呵……

  看到呂尚狼狽的模樣,呂序忍不住哈哈大笑。

  趕緊喝住大白,呂尚才戰戰兢兢從地上爬起來:“我不過夸它,它反而生氣了要咬我。”

  “你夸它什么呀?”呂序好奇地問。

  “我就說了句好大一條狗……”

  “嗷嗚……”

  呂尚還沒說完,大白就又開始發火,嚇得他趕緊縮到呂序身后。

  “大白,不知者不罪。”呂序趕緊安撫道:“他一直在南方沿海沒見過狼,尤其是你這么英偉、帥氣的狼,你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狼……”

  呂尚驚一臉驚悚,好半晌才咽了咽口水。

  給大白塞了一顆丹藥,呂序起身道:“四哥哥來上溯園,是找我爹嗎?”

  知道呂序是明知故意,呂尚直接問:“你方才話中有話,是不是知道什么事情,你要是知道的話不妨說出來,以免事情查出清楚后你又要吃頭。”

  “四哥哥是威脅、恐嚇妹妹?”

  呂序語氣森然,把呂尚嚇了一大跳。

  記憶里這個小妹妹向來溫順,如今卻像是變了一個人,讓人感到不寒而栗。

  趕緊解釋道:“六妹妹,四哥不是那個意思,四哥是想說你知道什么不妨說出來,你也知道三哥的脾氣不好,萬一他誤會你不好。”

  “怎么,他還敢打我不成。”

  呂序被惡心到了,譏諷地笑笑:“你以為還是十年前,你們可以肆意的欺凌我嗎?”

  面對呂序的譏諷,呂尚才猛地記起,如今六叔是一朝右相,他憑什么輕視呂序,憑什么威脅丞相的獨苗苗。

  “大白,看好門戶,別讓不長眼的東西進上溯園。”

  呂序拍拍大白毛茸茸的腦袋,起身頭也不回地走回上溯園,留下曾經除了愛啰嗦,還很有正義感的呂尚。

  見呂序要走,呂尚追上前想要賠禮道歉。

  忽然一把劍攔他面前,青鳥冷冷道:“四公子,下回有事求我們家小姐,說話記得要恭敬。”

  青鸞對呂尚也是深感失望:“四公子,若非你姓呂,憑你方才對小姐的態度,還你們三房曾經對小姐的欺凌,我們是有權利處死你們所有人,以后求人要有求人的態度,否則別來找我家小姐。”

  “青鳥,我們走吧。”

  青鳥才悻悻收回劍,跟著青鸞一起出府,留下一臉羞愧的呂尚。

  望著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大白,呂尚在上溯園門徘徊一陣,知道今天是見不到呂序,除了離開只有懊惱自己的魯莽。

  消息傳到錦華閣,手心手背都是肉,兩位老人家也只能嘆氣,但此事錯在三房,他們一直沒認清情勢,呂序給他們一點教訓也無可厚非。

  “床鋪好了,小姐喝了安神湯睡一覺,醒來便什么事情都結束。”

  朱雀鋪好床,過來服侍呂序寬衣,出去端了安神湯進來道:“青鸞和青鳥一起出手準沒問題,小姐只管好好休息。”

  呂序望著面前安神湯,猶豫一下還是喝掉,鉆進早就暖好的被窩里,不一會兒藥效上來就沉沉入睡,一群貓也陸陸續續爬上床,挨著呂序身邊呼呼大睡,發出一陣陣安逸的呼嚕聲。

  上溯園終于恢復平靜,直到一簇黑煙在在南市集升起,青鸞匆匆回來喚醒呂序。

  “小姐,夫人在南市集清水巷的房子走水了。”

  “怎么回事?”

  呂序縮在被窩里問,難道三少夫人的目的只是除掉呂沐雨。

  青鸞壓低聲音道:“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發現走水時奴婢距離屋子不遠,趕到時屋子已經被火焰吞沒,奴婢只得先去皇宮通知青鳥,讓她留下來給老爺報訊,奴婢便趕回來通知小姐。”

  “給我更衣,我馬上過去瞧瞧。”

  呂序從床上爬起來,匆匆梳洗過后,就帶著青鸞、朱雀坐著馬車來到清水巷。

  大火已經撲滅,房子也燒得所剩無幾,三具尸體也被人發現抬了出來,就擺放在院子里面,還有一個人跪在尸體前面痛哭。

  “讓一讓……”

  青鸞在前面開路,護著呂序來到三具尸體前面。

  呂序掃一眼側頭對青鸞道:“沒有呂沐雨,三具都是男人的尸體,你去跟鄰居打聽一下……”

  “哎喲小序啊,你可來了,你看這房子……”一名婦人過來行禮道:“阿嬸正在外頭賣著貨,房子突然就燒了起來,還想雪化了雪水能滅火,沒想到火還能漂在雪水上燒,把別的地方也燒掉,是不是妖邪……”

  “阿嬸莫怕,不是妖邪,是火油。”

  呂序打斷婦人的話道:“火油比水輕,可以浮在水面上燒,阿嬸回家一試便知道。”

  阿嬸夫家姓葉,跟娘親是舊識,母親嫁進呂府后,舊宅就交給葉嬸一家幫忙照看,葉家天半個月幫忙打掃一回,條件是許她免費在門前擺攤做生意。

  呂序隨著父母來個幾回,跟葉嬸也是認識的,安慰道:“房子里發現尸體,可有報官通知官府?”

  “……”

  “呂序,你來這里干嘛。”

  葉嬸還沒開口,就被一個帶著哭腔的聲音粗暴打斷。

  呂序定睛一看才發現是呂崇,懶懶道:“此處是我母親的舊居,我接到傳信趕來瞧瞧,三哥哥為何在此啊?”

  “原來方才是您在嚎啕大哭。”

  盯著呂崇一雙紅腫的雙眼,呂序假裝很震驚調侃,實則心里在哈哈大笑。

  呂崇趕緊別開臉,還是他身邊的小廝過來說話:“回六小姐,是我們小姐被要綁架,我爺拿著勒索信到順天府報官,結果高大人上朝還沒回來,在衙役的幫忙找到了南市集,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小姐她……”

  “沐雨怎么了,她人在哪里?”

  呂序也很好奇,人都燒死了,呂沐雨的尸體為何不在里面。

  那名小廝往幾尸體的方向一指:“都燒成那樣了,我們也認不出哪一具是小姐的尸體。”

  “你說那邊三具尸體里,有一具是你家小姐!”呂序轉頭看向呂崇,但一看到他哭腫的眼睛,似乎不用多問。

  “您也不要太悲觀,仵作還沒來確認死者性別,沒準還有轉機呢。”呂序明知里面沒有呂沐雨,卻故意不說,反正說出來呂崇也未必的相信。

  忽然想到三少夫人方氏,呂序嘆氣道:“上午在東市見過沐雨,沒想到她會被人綁架,怪不得是兩百八十兩。”

  “什么,你見過沐雨!”呂崇像是看到了希望,有些不解地問:“兩百八十兩又是怎么回事?”

  “三哥哥,你竟然不知道。”呂序露出更加都可以的表情:“三嫂嫂偷了沐雨生母的遺物去變賣,所得便是兩百八十兩,我還以為是你們想要……誤會誤會,三哥哥怎么會害自己的女兒呢。”

  這番話給人給人那種,她呂序一直誤會是呂崇伙同方氏,一起謀害元配女兒的錯覺。

  “什么時候的事情?”呂崇沒迫不及待想知道真相。

  “今天上午,在華庭坊。”呂序不加思索道:“當時沐雨湊的錢不夠,還是我以看上珍珠為由,花三百兩從她手上買走珍珠,不過她當時沒有認出我,再說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想來你們也不愿意我知道,就沒有表明身份。”

  “兩百八十兩銀子,有什么奇怪?”他想這個筆銀子,后面包含著什么意思。

  “三哥哥也知道,三伯母和三嫂嫂時不時會接濟娘家,但這兩百八十兩是不是太少了,恐怕都不夠方家一天的開銷,所以妹妹覺得很奇怪,直到方才知道沐雨被綁架了,我才有了一個不該有的想法。”

  呂崇明白她話里的意思,淡淡道:“我要是想害她性命,何必花費大量時間、金錢給她治病呢。”

  “是妹妹誤會三哥哥了,但是……”

  呂序不經意瞥到人群里林唯風,改口道:“仵作先生到了,他很快區分出尸體的性別。”

  “林公子,我們又見面了。”

  呂序撇下呂崇過去打招呼,林唯風怔一下道:“呂……呂小姐為何會在此?”

  沒想到會在案發現場遇上呂序,知道她的名頭大,林唯風趕緊改口只喚“呂小姐”,不然那些人聽到呂序小姐在此,肯定會沖過來一睹芳容,案發現場也會被破壞。

  “被大火燒掉的,是我們母親出閣前的居所,我收到消息特地趕過來瞧瞧。”

  “原來如此。”林唯風沒有多問,就蹲下來開始工作,簡單檢查過道:“三具尸體皆為男性,初步檢查死于火……”

  “三具尸體都是男的!”呂崇迫不及待打斷林唯風。

  林唯風工作被打斷,抬頭淡淡掃一眼說話的人,覺得有幾分面善,轉過對看一眼呂序,猜到幾分但又不敢肯定。

  “林公子,這是我三哥,三房的大公子呂崇。”呂序趕緊為兩人介紹道:“三哥哥,這位是廣信侯府林唯風林公子,他是順天府的仵作先生。”

  原來是堂兄妹,怪不得乍一看,眉宇間有幾分相似。

  “三具都是男尸,沒有女的,莫非沐雨沒死?”

  呂崇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但心中還是燃起一絲希望,一時間又驚又喜,

  林唯風奇怪地看一眼呂序,以她的見識應該一眼就能看出,眼前是三具男性尸體,為何沒有第一時間告訴堂兄。

  察覺到林唯風的目光,呂序馬上滿臉笑容道:“三哥哥,林公子協助順天府破過不少疑難案件,他的判斷不會出錯,興許沐雨找到機會已經逃跑。”

  呂崇沒有馬上接話,而是盯著尸體出神,似乎是想起什么事情。

  “三哥哥。”

  見他半晌沒有反應,呂序又喚了一聲。

  呂崇哦一聲道:“沐雨逃跑了,但她對京都道路不熟,能跑到什么地方呢?”

  呂序閉上眼睛在南市集內搜尋,并沒有發現呂沐雨的行蹤,莫非她已經離開南市集,倉皇間她能逃到什么地方躲藏。

  “這么說,火是沐雨小姐放的?”

  “絕無可能。”

  林唯風一開口。呂序馬上否認道:“據葉嬸大火中火油助燃,沐雨是被綁架的哪來的火油啊?”

  聞言林唯風走到灰燼前,手指沾上一點灰搓了搓:“確實是有火油,而且數量不少,沐雨小姐為何會出現在案發現場。”

  “是被人綁架的。”

  呂序不假思索回答:“我三哥哥收到綁匪的信。”

  鬧出了人命,有些事情無法隱瞞,呂崇趕緊把綁匪的信遞過去,林唯風卻馬上推托:

  “呂三公子,在下只是一名仵作,查案的事情不歸在下管。”

  “三哥哥,綁匪的信交給官差大哥就好,他們會轉交給高大人,當下之急是先找到沐雨。”

  呂序生怕呂崇又犯鉆牛角尖的毛病,趕緊岔開話題道:“從南市集回東城有好幾路,倉皇間沐雨也不知道她往哪個方向走,不如我把她今天的打扮畫出來,大家拿著畫像分頭找吧。”

  “按你的畫像,能找到人嗎?”驟然聽呂序要畫畫像,林唯風馬上起到她畫風。

  “我又不是不會正經畫畫,只是不喜歡畫而已。”呂序趕緊為自己辯解,青鸞已經去借來文房四寶,葉嬸也幫忙搬來桌子在一片平地上。

  呂序匆匆研了墨,迅速畫出兩種狀態下的呂沐雨。

  “你為何畫兩個形象?”

  林唯風不解地問,一個像她現在這樣戴著帷、蒙著面紗,裹得嚴嚴實實。

  還有一個是失了帷帽,用斗篷把頭部包得嚴嚴實實,暗暗猜測這位呂沐雨小姐,臉上有傷不能視人前。

  呂序放下筆,指著裹得嚴嚴實實的形象道:“這是我今早在華庭坊見她時的模樣,這是我推測她在經歷綁架后,帷帽跌落倉皇逃跑的情況。”

  “三哥哥,我多畫幾幅,大家分頭去找。”

  呂序刷刷幾下就畫出好幾幅副畫像道:“讓人拿著畫像,從這一帶開始沿街尋問。”

  驚訝地看著手中的畫像,呂崇馬上對手下道:“你們每人拿一張畫相,開通沿街尋問,發現小姐的行蹤馬上發信號通知大家,找到小姐我重重有賞。”

  呂崇把畫像分給帶來手下,命令他們開始找人,回頭朝呂序點一下頭也加入尋人的隊伍。

  “綁架是呂小姐所為吧?”

  林唯風若有所思地深深看呂序,這個女子著實讓人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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