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蘇婳顧北弦大結局 > 第1175章 陣陣熱浪
    手機里死一般的寂靜。
  一大段悲涼空蕩的沉默之后,沈惋啞著嗓子問:“他,去找你了?”
  短短五個字,仿佛用盡了她所有的力氣。
  沈恪明白了。
  果然,那個最討厭的男人,那個虧欠了母親一生的男人,也姓虞。
  二十幾年前,他拋棄了母親。
  二十幾年后,他的兒子又來搶自己的心上人。
  沈恪眼底溢出一抹嘲弄的笑。
  這根深蒂固的孽緣,像舊宅墻角濕黏的苔蘚,鏟都鏟不盡。
  他輕輕掛了電話。
  從盥洗室里出來,蘇星妍就看到沈恪握著手機矗在原地,英俊面孔面沉如水,仿佛心事重重。
  她走到他面前,柔聲問:“發生什么事了?”
  沈恪調動臉上的肌肉,露出個溫和的笑,“沒什么。”
  見他不愿說,蘇星妍也不勉強,說:“先去洗洗手吧。”
  沈恪嗯一聲,洗完,很快出來。
  蘇星妍問:“想喝點什么?我給你倒。”
  沈恪垂眸凝視她柔軟漂亮的櫻唇,突然很想吻她,想從她的溫柔里得到一點點慰藉。
  生父和他兒子帶來的惡心感,用水洗不掉,只有美好才能沖淡。
  蘇星妍意會。
  她扭頭看看。
  見客廳里沒人,她踮起腳尖湊到沈恪唇上,輕輕啄了口,長睫毛下的水眼睛溫柔迷人。
  沈恪彎下腰,忽然將她撈起來,打橫抱在懷里,就朝樓上走。
  蘇星妍先是一怔,隨即手臂繞到他的脖頸上,淺笑盈盈。
  他平時克制慣了,少有這么霸道的時候。
  偶爾霸道一次,有種別樣的風情。
  沈恪抱著蘇星妍走到她的閨房。
  將她放到柔軟的大床上。
  他雙臂撐在她身體上方,望著她美而溫柔的小巧面孔,心里漸漸生出個大膽的念頭。
  蘇婳和顧北弦今晚不會回來。
  如果和她發生點更深入的東西,把生米煮成熟飯,就不用患得患失了,更不用擔心扈揚或者虞城之類的狂蜂浪蝶,來搶奪她了。
  所有煩惱都將解決。
  他低下頭親吻她,吻得很用心,舌頭和嘴唇都不遺余力。
  手從她的襯衫下擺探進去,摸到她凝脂般的肌膚……
  他手指修長溫柔,仿佛帶著風,所到之處,掀起陣陣浪花。
  果然是一雙妙筆生花的手。
  不只畫畫得好,連撫摸都帶著靈性。
  蘇星妍被他摸得,纖細的身體本能地發顫。
  軟玉溫香的微顫,震撼著沈恪,隔著薄薄的衣衫也讓他熱血沸騰。
  他眼睫微垂,注視著懷下的美人兒。
  她嫩白的臉上微微籠上了一絲粉紅,水汪汪的眼睛流轉間更是美意蕩漾。
  他大手把著她纖柔若柳的細腰,輕輕揉搓。
  那種近乎挑逗的揉搓,讓蘇星妍心里都不由得掀起陣陣熱浪。
  她微微嬌喘著仰起頭,粉紅柔軟的嘴唇顫抖著迎接沈恪的親吻。
  如癡如醉間,沈恪的手順著她的腰往上探。
  穿過障礙,掌心是羊脂白玉一般的柔滑……
  那過分的柔滑,讓沈恪情難自禁,渾身滾燙如烙鐵。
  他的手不受控制地劃至她的褲子,想往下剝。
  蘇星妍一怔,本能地拿手按住褲子紐扣。
  太快了。
  沒想到一向克制的他,突然來這么一招。
  出乎她的意料。
  有些事情,一快,就讓人沒有安全感。
  見她不肯,沈恪手上動作停下來。
  理智也漸漸歸位。
  他剛才在做什么?
  揣著目的地去要她,怎么著都帶著一點陰謀的味道。
  他怎么可以這么對一個善良美好的女孩子?
  滾燙的欲念涼了三分,沈恪從她身上下來,坐到床上,背對著她說:“不早了,我該回家了,改天再約你。”
  蘇星妍整理好身上衣服,也坐起來,望著他的背影,“你有心事。”
  沈恪抬手捏了捏眉骨,“沒事。”
  “如果工作太累,就休一段時間的假。”
  “公司剛成立沒多久,我抽不開身,之前的老客戶也需要維護。”
  蘇星妍從身后抱住他,頭埋到他的后背上,“我不想你太累。”
  沈恪笑,轉身,將她擁進懷里,低頭親吻她的秀發,“男人累點苦點,是應該的。我明天要出差,去島城,想要什么禮物,我給你買。”
  蘇星妍仰頭沖他彎起眉眼,“我什么都不缺,只要你好好的,天天開心。”
  沈恪眸眼一片溫柔。
  他想說,等公司步入正軌,我們就訂婚吧。
  他想快點成功,快點迎娶她進家門。
  等結婚了,那些狂蜂浪蝶應該就不會往上撲了吧?
  辭別蘇星妍。
  沈恪開車回到家。
  母親沈惋還沒睡,坐在客廳沙發上等他。
  她面色慘黃,眼神涼滯,手邊一本書,倒扣在沙發上,茶幾上的水早就沒了熱氣。
  沈恪脫了外套,換好鞋,走到她面前坐下,修長手指垂于膝上,干凈潔白的襯衫腰間略帶一絲褶皺,是和蘇星妍親熱時留下的。
  母子二人靜靜坐著,誰都沒說話。
  許久,沈惋先出聲:“他找你做什么?”
  沈恪并不解釋,反問道:“他叫什么?”
  沈惋眼神呆呆的,“他都來找你了,名字應該不難查。”
  “我想聽你說。”
  沈惋很慢很慢地說:“姓虞,虞棣。”
  時隔二十幾年,提到這個名字,沈惋還是心如刀割,痛得難以言說。
  她自嘲地笑了笑,“可笑,二十幾年對我們不聞不問,突然來找你,有什么目的?”
  沈恪這才解釋,“他沒找我,是他兒子,和我長得有那么一點像。”
  頓一下,他又說:“能生出那樣的兒子,也不奇怪,那樣的上梁,下梁能正才怪了。”
  沈惋眼神依舊是呆的,被人傷透了,心如死灰的那種呆。
  她蠕動著蒼白的嘴唇問:“他兒子找你做什么?”
  “沒事。”
  “說實話。”
  沈恪默了默,如實道:“偶遇。他看上了星妍,對星妍死纏爛打。”
  沈惋眼里閃過一絲嘲諷,“父子倆還真是相似,當年他對我也是這樣……”
  后面的話,沈惋說不下去了。
  當初有多美好,后來就有多凄慘。
  當初有多愛他,后來就多恨他。
  男人都不可靠,最可靠的,只有生自己的,和自己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