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都是真的?!”徐詩雅看著眼前的小太監,驀然站了起來,身形有些不穩,她壓抑住心里近乎要失控的情緒,扶著桌子的手微微顫抖。
她不敢相信,原來口口聲聲說愛他的那個男人居然是害她多年不能有孕的罪魁禍首。
她說呢……
她還以為是自己不行。
到頭來卻是這樣的結果。
陸燕麒,你終究是不再是那個愛我疼愛的燕麒了。
你的愛太過虛假。
“是,奴才聽得真真切切,句句屬實,不敢對雅妃娘娘有半點欺瞞。”小太監佝僂著身子,恭恭敬敬道。
徐詩雅聽到他的話,頓時被鋪天蓋地的絕望籠罩,跌坐在凳子上,神色哀凄。
一旁的春芽見狀壓下眼底的心疼,板著臉,將一包銀子塞給小太監,“行了,下去吧,以后若再有什么事記得第一時間稟告我家娘娘。”
“是是,多謝雅妃娘娘,多謝春芽姑姑,奴才告退。”小太監心中大喜,揣著銀子急匆匆而去。
她一走,春芽急忙過去扶著徐詩雅,“娘娘,或許這小太監就是為了拿報酬才如此言語,娘娘不必當真,皇上他……他就算再怎么樣也不會讓娘娘無法生育。”
“呵呵……”徐詩雅哭著哭著笑了起來,“春芽,你不用再安慰我了,他們說得對,我是皇上的第一個女人又怎么樣?一個前朝臣子的女兒,沒有和整個徐家一起死已經是莫大的恩情了,他們是不會給我生育的機會,也不會讓我當皇后,終其一生,我只能是一個妾。”
“娘娘,你別這樣……”春芽一陣心酸,卻又不知道怎么安慰。
“小七,我恨他,我恨他們所有人……”恨意與悲痛拉扯徐詩雅的神經,令她無法再保持原有的理智。
她看著遠方,眼底充滿了仇恨和狠毒。
燕麒,徐少卿,既然你們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
徐詩雅仰起頭擦干凈眼淚,語氣沉沉道:“春芽,去,讓廚準備一碗米粥,本宮要去見皇上。”
春芽:“是。”
御書房——
一場暴怒之后,宮人的們收拾干凈,燕麒整理好情緒還是得乖乖批改奏折。
他手里的奏折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國家大事全在徐少卿那里。
想到自己當了那么久的空殼皇帝,他就一陣煩躁。
心中越發不快。
特別是久居高位這么久了,他心里多多少少染上了傲氣,自尊心太強,面對徐少卿和大臣們的欺壓,再也沒辦法淡定了。
這個時候,侍奉他左右的蘇公公進來了,“皇上,雅妃娘娘求見。”
燕麒聽到雅妃娘娘四個字,本能地想要拒絕。
因為他心中有愧。
徐詩雅肯定是得知了他想立她為后卻被眾臣無情反對的消息。
他真是無顏面對她。
可“不見”那兩個字到了嘴邊卻怎么也開不了口。
燕麒揉了揉太陽穴,有些頭疼地說:“讓她進來。”
“是。蘇公公連忙出門徐詩雅領了進來。
“臣妾給皇上請安。”徐詩雅微微欠身,聲音柔柔。
燕麒迫使自己笑起來,連忙扶著她,“都說了不需要這些虛禮,你怎么就是不聽。”
徐詩雅笑著說:“您是皇上,無論如何臣妾都得對您恭恭敬敬的,不能沒規矩,對了,臣妾做了一碗皇上以前最愛吃的甜米粥,皇上嘗嘗。”
聞言,燕麒默了一會兒,心里五味雜陳,“如今這天下,也只有你覺得朕是皇帝了,小雅……朕有愧于你,立后一事,真恐怕……”
徐詩雅吹了吹調羹里的米粥,遞到他嘴邊,笑著搖頭,“皇上,你沒有愧對臣妾,臣妾不怪你,要怪就怪這些臣子太放肆了,不把皇上放在眼里,一心只向著徐太尉,而他又厭惡臣妾,這才……”
說到這里,她鼻尖一酸,眼眶濕潤,哽咽難言。
“都是臣妾的錯,皇上,你別怪自個兒了。”
燕麒看著委屈卻又故作堅強的女人,心里堵得慌。
心中那份愧疚更加濃厚。
同樣,不甘和對徐少卿的芥蒂迅速增長。
剎那間,一股不該有的心思蹦了出來,生根發芽。
手下緊了緊,他摟著她道:“以后別說這種話了,朕承諾你的事情定會辦到,只是時間的問題。”
徐詩雅喂著他喝粥,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勾了勾唇,又愁眉苦目道:“算了吧皇上,臣妾不想你為難,若你執意立臣妾為后,徐太尉又會對皇上發火,臣妾心疼你,不愿意看你苦惱。”
徐詩雅的話像根刺一樣狠狠地扎進了他的心臟。
是啊,真是可笑。
他怕徐太尉都已經世人皆知的事情。
他心愛的女人寧愿受盡委屈也不想他被徐少卿訓斥。
想想就覺得諷刺至極。
燕麒的心沉了沉,不甘心撞擊他的大腦,讓他無法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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