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杲在這里,簡直感覺自己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他竟然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說道,“女公子說的是哪里話,好像說出來就像我們故意要為難你一樣。”
“我們也很為女公子的孝心所感動,但是這白色的老虎皮本來就是一件難得的寶物,既然是寶物那就應該有寶物的體統,我若是賣給你們低價,那不是故意損害市場規律嗎?”
“到時候別人的貨砸在手里了啊,賣不出去養不起老小,罪過可都在我這身上。”
李秀寧聽到這句話,突然感覺這白虎皮也不太想要了。
正在這個時候,薛仁杲又嘆了口氣說道∶“不過也是,這也是為了女公子的孝心嘛,這老虎皮也不多賣,就一萬兩金子,這個價格可是一個合適的價格了。”
“一下子降了那么多價格,只有原來的一成了,女公子絕對不要把這個事情給說出去啊,說起來我可虧大了。”
李秀寧聽到這話,也不知道該如何去說。
這白虎皮值不值一萬兩千金子?對于很多人來說,這就是一個面子而已。
可這樣的一張白虎皮代表的面子,在那些達官貴人家,甚至是在那些皇家貴族的心里,是絕對值一萬兩千的。
但是,她拿不出一萬兩金子,她也想不到,以前有一些世家大族子弟跟她來往,跟她認識的時候,甚至愿意把一些寶物都送給她。
但是面前的這個薛仁杲,擺明了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不但一點都沒有把這寶物送給她的那種感覺,剛才還對她開了個高價。
讓她實在是有些接受不了。
她今天已經連續兩次這樣被拒絕了,讓李秀寧都有點想回去照一照鏡子,看看自己的容貌是不是出了大問題。
她又實在說不出口,畢竟這薛仁杲確實是用一個合適的價格把這老虎皮賣給她。
問題是她沒有一萬的金子,李秀寧開始還以為,如果面前的這個薛仁杲懂事的話,可能一千兩金子就賣給她了。
一千兩金子,雖然她也沒有,但是旁邊的這個柴紹,肯定很愿意為她出一千兩金子的。
可若是一萬兩金子,那旁邊的這個柴紹就未必舍得出了。
何況一萬兩金子就算柴紹舍得出,這張白虎皮也不該送給她,否則這個事情傳出去,那就是一個笑話。
或者有些人當面會夸贊這個柴紹為了佳人愿意出那么多的金子,可是背地里柴紹還是一個笑話,那個東西是絕對不會改變的。
到如今,薛仁杲這話都已經說出來,人家價也降了,她要是不買,反倒有點像是在耍對面的這個薛仁杲。
只是看到這李秀寧臉上再次擠出了尷尬笑容說道∶“世兄,在下確實是沒有那么多的金子,不知道世兄能不能再降降價?”
薛仁杲臉上露出了心疼的表情。
他撫摸這張白虎皮,“這白虎皮,可是來得非常不容易。
“當時我們被白虎襲擊,兄弟們親力合作,不知耗損了多少時間,我們才把這白虎皮拿到了手里。”
“我們甚至還折了好幾個兄弟,我們能都等著把這把虎皮賣出去,換成了錢,好補償那幾個兄弟的家人。”
“我跟你說,當時這個情況可危險了,當時我一個滑鏟,哦,不!當時我們刀槍在手,一擁而上,才把這白虎給降服住了,最后把它弄死了。”
“這個價格實在是不能夠再降我們也很是能夠理解女公子對父親的孝順,但是我們也得為兄弟們著想著想。”
李秀寧這個時候已經不想說話了。
她看著這薛仁杲身后的那些士兵,這些人看起來一個兩個的臉上干凈的很,連一點點擦傷都沒有。
要是說他們經過了一番激戰的話,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何況這老虎身上一點傷痕都沒有。
顯然就是面前的這個薛仁杲,一個人把這白虎弄死了。
李秀寧剛才聽到這薛仁杲還說漏了一個滑鏟?
也就是說,對面的這個薛仁杲,一個滑鏟就把這頭白虎給弄死了。
現在李秀寧聽來實在有些不可思議,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對面的這個薛仁杲的武力肯定高到令人驚訝。
李秀寧心里暗暗的把這個事情積累起來。
雖然薛仁杲也是大隋的將領,李家也是大隋的將領,但是這個李秀寧就是不知道為什么,始終都會覺得兩家人不可能一直都是同袍,以后肯定會有對戰的機會。
那薛仁杲還在那里繼續說著,“女公子實在是沒有帶足夠的錢財,又或者說一時之間手頭有點緊,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你大不了跟旁邊的這位兄弟借一借就行了。”
李秀寧看著薛仁杲伸出的手,指著旁邊的柴紹。
柴紹聽到這話,臉上突然就脹得通紅了,他剛才已經把兩邊的人說的話聽得清清楚楚的。
這薛仁杲實在是不當人子,動不動嘴就是一萬兩金子,這一萬兩金子哪里是那么好搞過來的。
他以為這是什么?以為是地上的石頭嗎?撿多少就有多少?
他也沒有一萬兩金子,就算是有,他也得把手上的所有東西,包括馬匹,包括一切值錢的東西,全部賣出去,也才不知道能不能湊出來。”
就這樣把這金子借給前面的李秀寧,那不用多想,他柴紹在外人的口中,肯定會被當成一個傻子的。
就算是柴紹忍得去當這個傻子的名號,可是以后這李秀寧會怎么對他?還會不會跟他那么親近,他自己也想不明白了。
這個時候柴紹低下頭,不知如何面對李秀寧,開始一言不發。
這李秀寧轉過頭來看了他一眼,嘆了口氣。
她原本心里還懷抱有一點點的希望,現在她的希望破滅了。
這個時候就聽到了對面的那個薛仁杲仿佛是自言自語。
“還以為是個豪爽的,想不到也是個吝嗇的,居然想追人家女公子,連這一點浮財都不舍得拿出來,呸!真是讓人不恥。”
這兩個人抬起頭再看向薛仁杲,這薛仁杲又恢復了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又好像什么都沒有說過,讓這兩個人有氣也不知道往哪里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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