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杲聽到這個話之后嘆了口氣。
他看著自己的老爹語重心長地說道∶“父親,你的這個想法也不能說是不對。”
“就現在這個情況的話,大隋的戰斗力還是十分強大的,他的軍隊可以說打遍天下無敵手。”
“當然了,打高句麗這個事情確實是個意外,但是我也沒有打算就在這個時候發動叛亂。”
“因為我手上沒有兵,也沒有將,之前打仗的時候都是利用的朝廷的軍隊,這些朝廷的軍隊對朝廷的忠心要比對我的忠心更加明顯。”
“如果我利用他們發動叛變的話,這個事情是斷然沒有成功的機會,到時我就死定了。”
“我要是死了那倒不要緊,只怕父親和弟弟就要跟著我一起去黃泉了,所以這個事情當然是做不得的,我們只能夠想別的辦法。”
“而別的辦法啊,就是去豐州當了總管之后,可能尋找一定的力量。”
“但是估計的話,就豐州那兩三個郡也搞不出什么幺蛾子出來,所以我根本就沒有打算那么快就發動叛變。”
“父親也不必太過擔心,還是有幾年安樂日子過的。”
薛舉聽到這個話心里也安穩了許多。
而就他的目光來看,就現在這個情況,如果想要發動叛變的話,確實是沒有任何成功的機會。
造反之類的事情,他心里倒不是特別害怕,但是這種絕對會失敗的,造反他還是不愿意去做的。
他看著薛仁杲問道,“既然如此,那你為何又要說出這樣的話,恐怕你心里也是有打算的吧。”
如果是以前的話,這薛舉早就抽出鞋底子抽著薛仁杲了。
但是現在的話,兒子也長大了,官位比他還高,他還真的有點不同完了。
只看見這薛仁杲看著薛舉說道,“父親,你覺得朝廷這一次進攻高句麗能不能夠成功?這一次我們打這場仗,朝廷要付出多少的代價?”
薛舉聽到這個話也沉默了起來。
他看著薛仁杲,問出了一個讓薛仁杲也有些意外意義的問題,“按照你這個意思是說,朝廷明年肯定會對高句麗發動戰爭嗎?”
“可是我們明明今年才已經打完了高句麗,只能夠以失敗告終,如果明年我們繼續出兵的話,朝廷根本承受不起。”
就連薛舉也知道這一場持續了一年,對高句麗的戰爭實施并不太順利。
朝廷派出的軍隊和民夫達到一百一十多萬,最后只能夠戰敗告終。
如果不是自己這個兒子帶了二十多萬軍隊回來的話,整個大隋的損失簡直是不可想象的。
就這樣,朝廷還要繼續打高句麗,他心里實在感覺到有些接受不了。
只看見薛仁杲嘆了口氣,十分肯定地說道,“父親聽的沒錯,這個事情必然會發生。”
“陛下絕對不會容許這樣的屈辱繼續留在他身上,所以這場戰爭是肯定會發生的。”
“這個并不是任何的猜測,這是陛下告訴兒子的,這場仗他必須會打,如果不不打的話,他的臉面也掛不上來。”
“父親可能也已經聽說過,咱們皇帝也是最好大喜功的,那高句麗怎么說都是折了他的面子,就算為了找回面子,這場戰爭也絕對會發生。”
薛舉聽到最后嘆了一口氣,說道∶“這天下才過了沒多少年的安穩日子,馬上就開始打仗了。”
“上一次朝廷打高句麗大家倒是沒有覺得什么,該出兵的出兵,該出糧的出糧,該出民夫的出民夫。”
“大家都覺得以我大隋的能力打一個區區的高句麗,根本就不成為任何的問題。”
“誰知道就這樣打的如此糊里糊涂的,有不知多少的府兵去到高句麗之后都沒能夠回來。”
“別說別人了,就連你當時帶到遼東去的那一千子弟多少人能夠回來,回來的人十不存一啊,這樣的損失實在太大了。”
“我每次面對那些部下的時候,心里都有點不好意思,他們有很多人的孩子都跟著你一起去了高句麗,結果他們也沒能夠回來,不過萬幸的是他們倒是沒能怪你,他們也知道你已經盡力了。”
薛仁杲聽到這個話心里也有點沉重。
他想起了那個死在遼東的親兵,也不知道這一次有沒有機會回到京城見一見親兵的家人。
如果有的話,到時可以幫襯他們家人一二。
薛舉繼續說道∶“但是如果按照你這樣說的,朝廷繼續打高句麗的話,可能很多人的人心已經改變了。”
“他們不再希望這場戰爭的發生,因為這場戰爭不一定會成功。”
“如果失敗了很多人都沒有辦法回來,有很多府兵其實就是一家的頂梁柱,這個府兵死了這個家庭就崩潰了。”
“就現在來說,全天下都不知道有多少的民夫,還有府兵,自從去了高句麗之后就沒有回來而導致妻離子散的。”
“這樣子下去,百姓們的抵抗肯定會越來越濃烈,誰都不想去高句麗找死。”
“這場戰爭如果打贏了還好,如果打輸的話,那就一切都完了,我大隋就會陷入一個極為危險的境地。”
“說不好有人會揭竿而起,有人會發動叛亂,其實相比于普通的百姓發動的叛亂,那些世家大族才是最危險的。”
薛仁杲聽到這個話點了點頭,他不得不承認他父親還是很有眼光的。
起碼對于大隋那些世家大學的尿性,心里已經十分了解了。
不過也是只有世家大族的子弟,才是更加了解世家大族的人。
雖然大隋立國有幾十年了,但是這些世家大族的心一直都沒有安定下來。
薛仁杲聽到這個話點了點頭說道,“我擔心的地方就在這里。”
“如果我大隋進攻高句麗的話,這如果穩妥一點,再加上上次的教訓,那么打下高句麗還是很有可能的。”
“只怕我們在進攻高句麗的時候,萬一有某些世家大族會在身后發動叛變,這個時候那么進攻高句麗的戰爭就會變得十分的危險了。”
“如果這一次再以失敗告終的話,只怕整個大隋的根基都會因此而崩潰,也就是這樣,兒子才有了這樣的心思。”
“為什么他們那些世家大族能夠發動叛亂,而我們也是世家大族的旁支,我們卻沒有發動叛亂呢?我覺得我們也是有機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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