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都市傲世醫仙 > 第九百一十章 倒霉催的陳家駒
  于是當天晚上,伯恩只能選擇躺在公園里面過夜。

  “喂,先生,麻煩醒醒,你怎么睡在公園里,是遇到什么困難嗎?”

  中區公園,陳家駒推了推蜷縮在椅子上睡覺的伯恩。

  港島雖然地處溫熱帶,一年四季氣候都還算溫暖,可因為靠近海邊,晝夜溫度相差并不低。

  當然,這不是陳家駒推醒對方的原因,更重要的是,他們接到投訴,伯恩滿身魚腥味,胡子拉碴,又四處亂看,很像精神失常的人。

  而陳家駒之所以出現在這里的原因,其實和張品也有不小的關系。

  因為港島警隊突然對一些關鍵職位有了學歷的要求,倒霉的可不僅僅只有張品一個人。

  首當其沖的,就是跟在他身邊的一群老兄弟。

  比如陳家駒這個同為警校的朋友。

  在得知自己必須取得大學本科的學歷證明,才能升職的消息后,陳家駒當場斯巴達了。

  他最終沒能忍住自己的暴脾氣,和中區警署的署長彭欣健大吵了一架,結果自然是慘遭放逐。

  如果不是有驃叔幫忙在求情,他估計就不僅僅是被踢到軍裝部門這么簡單了。

  比起當初雷蒙在的時候不一樣,彭欣健雖然一開始的時候,也同樣非常寶貴陳家駒,但是很快他便發掘出了李文彬這么一個優秀人才。

  李文彬雖然在拼命這種事情上比不過陳家駒,可是在其他方面,卻毫不遜色,甚至很多時候能夠做得更好。

  正因為有了彭欣健的支持,李文彬才有底氣和陳家駒競爭中區重桉組阿頭的位置。

  當然,陳家駒也并不是毫無根基的,他背后有掌握了雷蒙所有勢力的驃叔支持,而且連內地的楊建華也對陳家駒一片赤誠之心非常欣賞。

  這一次陳家駒和李文彬的棒子之行回來,本來彭欣健都已經放棄繼續支持李文彬了。

  畢竟現在只要不是傻子就清楚,港島已經要變天了。

  尤其是警隊算半個暴力部門,隨著保安局今年出現首位華人主官,且和警隊的聯系越來越密切,哪怕事情還沒有擺到明面上,大家也都心里清楚,以后到底是誰說了算。

  比如這一次所謂的學歷風波。

  差點直接讓港島盛行了自開阜以來,以辦桉能力升職的慣例成為了歷史。

  以后的升職當然不可能全部不依靠破桉能力,但是這個能力卻從第一順位,不知道延后到了多少位。

  而這么一個甚至連流程都沒有走完的制度,就直接讓一線行動部門一大票警員的崛起成為了歷史。

  哪怕沒有被徹底否定。

  但是可以想見,以后再也不可能出現像張品、陳家駒這種學歷一般,沒有背景,僅僅因為敢打敢拼,就年紀輕輕成為了警隊權力中樞。

  別看港島警隊的構架連三司十三局都沒有擠進去。

  可是在有著數百萬人的港島,警務處處長的車牌能夠拿到一號,就可以想見,這是一個位卑權重的機構。

  尤其是兩人還年輕,未來幾十年的職業生涯,哪怕是什么事情都不做,僅僅是靠熬資歷,說不得都有望一哥的位置。

  可現在嘛。

  隨著一道管理層對于學歷有了明確的要求制度出爐,彭欣健發現機會竟然已經擺在了自己的面前。

  因為和張品陳家駒這樣警校畢業的不同,李文彬雖然也是從一線一步步升起來的,但是他卻也還是正兒八經的港大學歷。

  甚至對方在警隊工作的時候,也不忘繼續學習,不僅拿到了碩士學位,甚至已經在攻讀法律系博士學位了。

  所以在陳家駒和張品對于升職的門檻面面相覷時,李文彬卻順利的參加完面試,升職到警司了。

  而且以對方拿到的學歷,在以后的升職中,也不需要擔心會遇到阻攔。

  甚至可以說在干部推行年輕化的時代,對方可是占據了很大的優勢。

  恰好這時候陳家駒自己送上門來,彭欣健自然順手給李文彬送上一個助攻,把陳家駒給踢出了重桉組。

  對此陳家駒倒不太在意,他一個高級督察來到軍裝部門,也絲毫沒有架子,甚至還身先士卒,承擔起了值夜班的任務。

  而在他第一晚值夜班,就遇上了睡在公園的伯恩。

  “嗯?怎么了?”

  伯恩迷茫的看向兩個軍裝,雖然他還沒有完全清醒,身體卻主動蜷縮到了椅子一角,確保自己不會被攻擊。

  伯恩的動作很自然,但是陳家駒卻留意到了,主要是他自己在遭遇敵人的時候,就喜歡借助各種道具。

  “先生,你為什么會睡在公園,請出示一下證件。”

  楊建華之前和肇志仁說暫時不需要關注老美那邊對于港島的報復,就是因為港島這邊自己也在防備著這件事。

  陳家駒身為當事人,自然不可能不知情。

  現在看到伯恩這么一個白皮出現在在港島,而且從對方的本能防備來看,明顯是一個高手。

  他自然便留意了起來。

  “我沒有證件,我所有的東西都沒有了,甚至連最后一點錢也被偷走了。”

  伯恩苦惱的撓了撓頭,他并沒有在意陳家駒防備的目光。

  不過很顯然,他對于港島的印象完全糟糕透了。

  “麻煩舉起手來,我們需要帶你回去做一個檢查,然后聯系你們領事館,請問你是哪個國家的?”

  陳家駒聽到伯恩說自己身份證件都沒有,頓時更加防備起來。

  不過他也沒有完全警惕,畢竟伯恩的舉動并沒有太出格。

  “他們說聽我的口音,應該是倫敦人。”

  伯恩沒有舉手,但是也配合的說出自己的國家。

  聽到伯恩說自己是鬼老英國的身份,旁邊跟著陳家駒的警員不屑的撇了撇嘴。

  “舉起手來,聽到沒有,不管你口音是哪里的,都必須要跟我們回去檢查。”

  那個軍裝一邊說,還一邊拿出了手銬。

  鬼老英的人之前仗著自己的身份,在港島可謂是為所欲為。

  他們囂張了幾十年,也就是現在即將交接,才開始低調起來。

  但也是相對比于之前,才算是低調而已。

  實際上越是在最后的關頭,這些鬼老英更是想要抓住最后的機會,大肆撈錢,甚至想要把港島給搞成一團糟。

  而港島本地的民眾,因為背后有了新的靠山,雖然不能對鬼老英籍的人報復回去,但是現在有機會,他顯然也想要給對方一個好看。

  彭——

  結果軍裝警手才剛剛搭上伯恩的肩膀,就被對方一把打開。

  “你干什么,是不是想要拒捕!”

  看到伯恩你竟然還敢反抗,軍裝頓時怒不可遏。

  他主動把手伸向腰間的槍套。

  伯恩在打開軍裝的手后,并沒有繼續進攻,反倒是驚訝的看向自己的手臂,顯然是沒想到自己身手竟然如此厲害。

  對于軍裝警和伯恩的沖突,一切都發生得太快,等到陳家駒反應過來時,就已經看到自己的伙計竟然準備掏槍了。

  “不要!”

  陳家駒連忙上前想要阻止,但是比他動作更快的是伯恩。

  沒等軍裝拔出手槍,伯恩先一步按住對方手臂,然后手肘抬起,軍裝警恰好在這時候低下了頭,直接撞了上去。

  呼——

  彭——

  陳家駒在看到伙計被對方攻擊后,他立刻改變動作,一拳打向了伯恩的手臂。

  但是伯恩卻不閃不避,左手抬起,和陳家駒碰了一拳。

  雙方碰拳后,伯恩主動松開了軍裝警。

  “唔——”

  軍裝警在退后的時候,嘴里就掉出了一顆牙齒和一嘴的血水。

  “不許動!”

  伯恩舉起右手,對準了陳家駒的額頭。

  他在松開軍裝警的時候,竟然還拔出了對方的手槍。

  此時手槍瞄準了陳家駒,嚇得陳家駒本來想要打向對方臉龐的雙手連忙舉了起來。

  “不要沖動,小心槍走火。”

  彭——

  陳家駒話才說完,脖子就挨了一下。

  陳家駒:“......”

  伯恩:???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神之中看到了疑惑。

  陳家駒是在疑惑對方打自己脖子干什么。

  伯恩是在疑惑陳家駒為什么沒有昏迷過去。

  彭——

  陳家駒脖子又挨了一下。

  陳家駒:???

  伯恩:???

  雙方繼續對視,眼神之中的疑惑之色更濃了,陳家駒甚至還放下了舉起的雙手揉了揉自己的脖子。

  伯恩這兩次攻擊可沒有留手,脖子又是一處比較脆弱的位置,陳家駒都懷疑對方再來兩下,自己的脖子會不會斷了。

  “啊,我暈了!”

  正是抱著擔心脖子斷了的擔憂,陳家駒很快就想到了一個避免脖子斷的辦法,那就是裝暈。

  他夸張的大喊一聲,然后主動朝著地面倒了下去。

  伯恩:???

  看著陳家駒夸張的演技和瞪大的演技,伯恩覺得對方未免有點不尊重自己的智商。

  不過這會兒他的心也很亂,并不準備繼續和陳家駒浪費時間。

  所以在對方主動退讓后,他雙手抓住手里的手槍,只是幾下操作,一把完整的手槍就被他拆卸成了一堆零件。

  他把手槍零件丟在了地上,然后扭頭走向旁邊一個軍裝警。

  “你,你不要過來啊!我們來之前和總部說了的,殺警是很大的罪名,你跑不了的。”

  軍裝警這會兒正站在原地瑟瑟發抖,在看到伯恩走向自己時,他差點就被嚇得直接跑路了。

  不過哪怕還沒有逃跑,卻也不斷往后退去,顯然是不敢再和伯恩接觸了。

  于是他只能用嘴炮威脅起對方。

  伯恩看到軍裝如此恐懼的樣子,不知道是被對方所謂殺警的罪嚇到了,還是擔心自己惹事,于是轉身朝著公園門口走去。

  “快喊支援。”

  陳家駒看到伯恩離開,立刻一骨碌從地上爬起,然后追向對方背后。

  他剛才挨了伯恩兩下,自然是不服氣的。

  之前之所以不敢還手,主要是因為對方手里拿著槍。

  這會兒伯恩主動把槍丟了,陳家駒自然想要找回剛才丟了的場子。

  不過他顯然高估了自己的速度,低估了伯恩的警惕。

  等到他跑出公園的時候,伯恩早就消失在了街角,這會兒四周空蕩蕩的,陳家駒一時間竟然無從追蹤。

  ......

  “小妞,膽子忒大了點啊,竟然敢管我的事情,難道沒有聽說過我段坤的名字嗎?”

  在大晚上,街頭不只有伯恩這種無家可歸的和陳家駒這樣苦逼巡邏的。

  同樣在一處到處寫著拆遷大字的城中村,一群非主流圍堵住一群一看就很窮酸的人。

  窮酸人群顯然就是城中村原住民。

  和幾十年后拆遷暴富不一樣,這會兒的拆遷能安置住房就已經是殊為不易,想要金錢補助那萬萬是妄想。

  正是因為收益太少,所以很少有人愿意離開自己最后的落腳之地。

  而對于房地產商家來說,他們寧愿花錢請一批人來幫自己勸這些人離開,給自己騰位置,也不愿把這筆錢給到這些原住民,讓他們自愿搬離。

  這樣雖然省不下幾個錢,但是至少可以從對接拆遷地區所有住戶,變成了只需要對接請來的人中老大一人。

  至于說被拆遷的人怎么離開的,離開后下場如何,心善的開發商見不得人間疾苦,自然是不會去了解。

  但是他們不在乎,卻還有一些膽大的人會幫助這些可憐人。

  比如錢多得花不完的童可人。

  她站在這里是適逢其會。

  王仙仙家恰好就處于被拆遷的地點。

  她來找王仙仙玩,遇上了自然就站出來為對方出頭。

  “段坤,不認識。”

  童可人厭惡的看了一眼一頭白毛,說話總是抬頭的段坤。

  她是真的不認識對方。

  但是在段坤看來,對方這個態度,明顯就是看不起自己的意思。

  這讓這段時候順風順水的段坤非常不爽。

  “在尖沙咀,竟然還有你這樣的社團,看來阿品這段時間不在,下面的人做事偷懶了啊。”

  童可人語氣很大,段坤也有些驚疑不定。

  他確實是最近才在尖沙咀插旗成功的。

  以港島目前的大環境來說,只要有利益,一批社團被打倒,很快也會有新的社團頂替上來。

  自從張sir在尖沙咀警署上任以來,一舉搞定了尖沙咀原有的四大勢力,同時打擊了很多敢冒頭的新銳勢力以及原本隱藏很深的白面撈家。

  在他的主導下,尖沙咀轄區暫時性的算是太平無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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