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景軒面無表情,他想起封老爺子的話。
matilda是個天才。
她在短短時間內,就在醫學里各個項目里面取得了不菲的成績,被譽為最厲害的外科醫生。
特別是在白血病上。
“她很受人尊敬,如果不是她來封家的時間節點有些奇怪,封家應該把她作為座上賓,這次我讓她去封氏藥業工作,一方面是想發掘她的才華,另一方面你也可以實時觀察她。
她如果接近你還有另外目的,那肯定就會在公司上盜取情報,危險的東西還是放在身邊是最安全的。
但如果她什么都沒有做,這就證明,她只是為了你這個人。”
這是封老爺子的原話,封景軒對此本來是嗤之以鼻,但南夏的話,卻讓他改變了想法。
他不該帶著有色眼鏡看她。
而且,就算南夏想要做出什么,他也該對自己有信心,他是能夠在源頭掐斷的。
男人眼神沉靜,讓人看不透他內心的想法:“你說得沒錯。”
南夏反而有些驚訝他的松口,她垂下眼:“這是我的領域,所以就稍微多說了一些。”
“新藥雖然是有一些問題,但研發成員經過了這么久的努力,研究出來的藥物,其效果還是有明顯作用的,總歸是瑕不掩瑜。”
她說話很玲瓏,先說了缺點,又說了優點,很適合職場。
封景軒沒說話,他從抽屜里面拿出了一板藥。
“這是公司的新藥?”南夏問道。
“不,這是上一批藥。”
封景軒聲音冷漠:“我會把你轉入研究部,你好好研究上一批藥,如果有所改進,就可以加入新藥的研發。”
南夏皺了皺眉,她知道封景軒還是不信任她,才不會讓她接近核心技術。
但她畢竟還是一個新人,這樣也能在忍受范圍之內。
她如果能夠研發出治療白血病的好藥,不僅可以幫辰辰,也能造福人類。
這也是她的初衷。
“這是什么時候的藥?”南夏問。
封景軒緩緩道:“去年上市的藥物,五年前研發的。”
南夏的心微微一動,她就算恨封景軒,但他有的行為,卻讓人恨不起來。
至少他對辰辰還是有幾分真心的。
她聽說封氏的藥業公司前幾年一直持虧損狀態,盡管如此,封景軒還是不斷往公司撥錢,讓他們繼續研究。
他是真的想誠心研究一種特效藥。
這也是南夏后面決定答應封景軒的原因。
“嗯。”
封景軒站了起來,他推開了其中一間屋子,進去拿文件。
南夏只看了一眼,便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那間屋子五彩斑斕,墻上全是錯綜復雜的抽象畫油畫,里面的擺設凌亂不堪,但仔細一看,又覺得揉合得非常完美。
有種沖擊性的藝術氛圍。
這是室內設計師萊塞爾大師的作品,南夏特別喜歡他。
她本來還想努力賺錢,然后請萊賽爾大師幫她設計一間房間,但她大一的時候,萊塞爾大師就已經宣布退休了。
這是她的一個遺憾。
有一年,封景軒生日的時候,她送了一本萊賽爾大師的設計書。
封景軒只是看了一眼,并沒有了什么興致。
南夏大著膽子說出了自己對萊賽爾的喜歡,最后她問封景軒喜歡嗎?
彼時,男人的笑容輕柔又涼薄,他搖頭:“不喜歡。”
南夏問他喜歡什么,正好有人過來和他說話,瞬間,他就被一堆人圍住了。
他無論在哪里,都是最引人注目的。
喜歡他是一件很辛苦的事,偏偏南夏就是堅持了很久。
其實早在他說不喜歡萊賽爾的時候,南夏就知道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
他們的愛好和行為都是不同的。
但封景軒不喜歡,為什么又要花大力氣請萊賽爾來設計一間辦公室。
還是,他不喜歡的人就只有自己而已。
“matilda,你把這份文件帶到研究部,他們會給你安排職位。”
封景軒把一份文件遞給了她。
“好。”
南夏接過了文件,她本來應該離開的,但卻遲遲沒有任何動作。
封景軒淡漠地看了她一眼:“還有其他事?”
她雖然站著,但余光卻一直看著里面的屋子。
南夏抿了一下唇,還是說了出來:“我可以參觀一下這間屋子嗎?我是萊賽爾的粉絲。”
她對萊賽爾的作品一直很欣賞,如今能夠近距離觀看,心中有著淡淡的激動。
封景軒瞇了瞇眼睛,神色看不出喜怒:“可以。”
南夏便近距離觀賞了一番,萊賽爾的作品基本都收錄在書里,當然也有一部分例外。
這間屋子設計看起來很新,添加了近幾年的新元素,看得出來是他才設計不久。
她觀賞的時候,封景軒就站在她后面,神色不明。
南夏滿足了,她舒了一口氣:“沒想到封先生也喜歡萊賽爾大師,我以為喜歡他的人很少。”
萊賽爾的風格是小眾又大膽的,甚至可以稱得上怪異。
但他還是擁有一批忠實的粉絲。
封景軒冷淡地看了她一眼:“我不喜歡他,也不理解他的風格。”
南夏的心里一緊。
“我前妻喜歡。”
南夏的神色變得冰冷了下來,她嘲弄道:“你前妻五年前就死了,這件屋子的設計不超過三年吧,她難不成還能看到?”
周圍溫度陡然冷了下來。
南夏深吸了一口氣:“封先生喜歡自欺欺人扮演深情的角色,的確是我沒有關系,我就先回去工作了。”
她飛速離開,走得時候,卻把辦公室的門砸得巨響。
封景軒神色冷冽地看著她的背影。
她剛才的目光流露出真實的喜歡,并不像裝出來的。
她是真的喜歡萊賽爾。
這是巧合嗎?
大三那次生日宴會,南夏的眼中也是充滿了對萊賽爾的崇拜。
他無心工作,提起給何崢打了一個電話。
“你現在去訂束花,我要去清東山墓地。”
何崢愣了一下:“太太的忌日早就已經過了,你今天要去嗎?”
封景軒其實不怎么去祭拜南夏,但每年她忌日的時候,他都從未缺席過。
而且他每次過去后,心情都會非常壓抑。
平心而論,何崢并不想封景軒頻繁過去。
畢竟那個人無論多好,她都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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