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霧將方案整理好，然后再給秦夜打電話。
“你郵箱是多少，我把方案發……”
“送到公司過來。”
沈云霧愣了一下，便又聽對方道：“地址我讓李特助發給你。”
“發到你郵箱不行嗎？”
“沈云霧，我投資的錢不是一筆小數目，也不是拿給你玩的，你最好認真對待。”
掛了電話后，沈云霧深吸一口氣將脾氣壓回去，而后才起身將設計方案從打印機里打印出來。
等她弄完，那邊的李木亭也把秦氏在江城分公司的地址發過來了。
沈云霧將方案裝進文件袋里，起身出門。
她按著李木亭給的地址，很快抵達了分公司樓下。
不愧是秦氏，就算是開在江城的分公司，大廈也極其壯觀。
也怪不得一聽說他投資自己的小公司，立馬就有一堆員工過來就業。
沈云霧揣著文件袋走進去。
就算是分公司，找人也是需要預約的。
沈云霧早就學聰明了，不會直接對前臺說自己找秦夜，而是對她說：“您好，我約了李特助。”
果然，李特助的名字讓前臺沒有任何防備，再看看她利落的穿著，立馬點頭道：“好的女士，我馬上替您查詢。”
一分鐘后
前臺掛了電話，“小姐，請您從5號電梯直接上16樓到總裁辦。”
“謝謝。”
上了樓，沈云霧站在電梯里，思緒卻飄得很遠。
本來還以為之后的生活應該可以變得平靜，誰知道又因為工作上的原因碰面了。
而更可怕的是，他如果以工作為由，她根本就無法拒絕。
想到這里，沈云霧忍不住伸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電梯門外，李木亭早在外面等候。
見她出來，立即露出笑：“沈小姐。”
沈云霧朝他點頭，然后走出去。
“秦總在辦公室等您。”
沈云霧跟在他的身后朝前走，路上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這邊的辦公室環境比起南城那邊的還是要差一些。
而這個辦公室，估計是最近新空遷出來的。
李木亭把沈云霧帶進辦公室的時候，秦夜正站在落地窗邊打電話。
男人身高腿長，聽見動靜，手上的動作一頓，狹長的眼眸便朝這邊看了過來，之后他朝李木亭遞了個眼神，李木亭便出去了。
然后，還貼心地將辦公室的門給關上了。
沈云霧：“……”
秦夜還站在窗邊打電話，而且只在她進來的時候看了她一眼，之后就好像當她不存在似的。
沈云霧又不好這個時候離開，只能干等著。
幾分鐘后
秦夜打完電話，收起手機筆直地朝她走了過來。
瞬間，帶著男性的荷爾蒙氣息瞬間襲卷了她。
秦夜的身上帶著淡淡的薄荷香，清冽寒冷。
他的靠近讓沈云霧下意識地往后退了兩步跟他保持距離。
卻不想秦夜只抬手抽走了她手中的方案書，垂眸翻開。
他的表情淡漠，動作利落，看起來似乎只是在處理工作而已，并沒有要做什么。
一瞬間，沈云霧覺得自己有些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似的。
她不著痕跡地抿了抿唇。
秦夜站在原地，一開始面無表情，不知看到什么，眉頭蹙了起來。
“這設計方案，是誰做的？”
沈云霧聽他的語氣，掀起眼皮看他。
“怎么了？”
“你做的？”
沈云霧點頭。
“是，怎么了？”
話音剛落，秦夜便發出一聲冷笑，“五年了，你就學到這些東西？”
聽言，沈云霧臉色微白。
“什么意思？我的方案有問題？”
“按照你這份方案做下來，公司干脆也別開了，別浪費時間。”
“……”
雖然這些話從秦夜的嘴里說出來讓沈云霧很惱火。
但是她了解秦夜，在工作這件事情上面他向來嚴肅，不會胡說八道。
他能這樣說，那就是她的方案有問題。
雖然內心惱火，但沈云霧還是勉強地扯了扯唇。
“那你有什么高見？”
秦夜掃了她一眼，沒有接話，只是拿著設計方案走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前，將它扔在了上面。
見他不搭理自己，沈云霧抿唇走過去。
“是哪里有問題？我可以修改。”
秦夜抿唇，“這份廢了，不用修改。”
沈云霧：“……”
她做的計劃書有這么差勁？
修改就算了，至于整份都要作廢？
沈云霧突然有點懷疑秦夜是不是在故意公報私仇。
她拿起計劃書看了看，然后問：“你確定這份要作廢？”
聽言，秦夜扯了扯唇。
“你想用它，我也沒有意見，但前提是你能承擔起這個損失。”
默了片刻，沈云霧說：“我知道了，如果這份方案你不滿意，那我再重新做份新的送過來。”
說完，沈云霧轉身便要離開。
“我讓你走了嗎？”
沈云霧疑惑地回過頭。
秦夜卻緊蹙著眉頭。
“來來回回，你要在路上浪費多少時間？還是你以為我的時間很多？”
“路上浪費時間？不是你讓我來的么？”
“我讓你來，我讓你走了？”
他下巴微抬，示意沈云霧在旁邊的位置坐下，“這里，過來寫。”
如果說先前她覺得秦夜對她的方案評判是正確的話，這會兒她又開始懷疑起來。
方案不行，她再回去重新做一個就行了，干嘛非得讓她在這里？
見她站著不動，秦夜瞇起眼眸。
“怎么，你是覺得你回去之后就能寫出一個令我滿意的方案出來？”
聽言，沈云霧眼睫微動，反問一句。
“那你的意思是，我當著你的面就能寫讓你滿意的方案了？”
“隨寫隨改，今天就要落實。”
“……”
說完以后，秦夜不再搭理她，已經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沈云霧在原地站了片刻，最終還是走過去在他指定的位置上坐下來。
她坐下之后，秦夜遞過來一個筆記本。
“先用我的備用機。”
沈云霧接過來以后，涵養讓她下意識地說了聲謝謝。
二人皆是一愣。
幾秒鐘后，秦夜的臉頓時黑如鍋底。
他們的關系已經陌生到要這樣說謝謝的地步了嗎？
“密碼是什么？”
直到沈云霧的聲音傳來，秦夜才回過神，而后看了她一眼，沉聲道：“你的生日。”
沈云霧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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