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勁垂眸睨著溫書緲,漫不經心的腔調臊她:“怎么?你還想再扔一回我皮帶?”
“嗯.........”
溫書緲歪了歪腦袋聞言還挺認真的回了一句:“扔啊。”
皮的不行。
謝勁太了解溫書緲的性格了,他要是不同意她去她絕對能找機會自己個兒去。
脾氣真倔的跟頭驢似的,也不知道是誰慣的。
他們去的還是那個滑雪場,老板娘幫他們辦理入場項目,也不知道怎么的,就眼睛好像總往謝勁跟溫書緲兩人臉上掃。
把溫書緲掃的一頭霧水:“?”
她忍不住看了眼謝勁,挺小聲的跟他說:“你真挺招人的就是說。”
莫名被cue的謝勁:“?”
“小姑娘,你們以前是不是來過我們滑雪場啊?”
“來過,不過已經是很久以前了。”
“六年前嗎?”老板娘突然拔高了聲音,跟激動似的。
溫書緲詫異但也如實點頭:“是的。”
下一秒。
老板娘突然把錢退給了溫書緲他們,轉而十分熱情的說:“你們可以免費的!”
溫書緲:“?”
怎么了?
刷臉這是?
她揣著滿臉疑惑的跟著謝勁走進滑雪場。
正打算去跟謝勁說什么的時候,溫書緲的腳步突的頓住。
她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對面那堵墻上的大海報。
謝勁也看見了。
海報上一男一女。
男的被壓地上,女的撲他懷里,手里還拽著一根黑色皮帶。
男的痞帥利落的,女的明明純乖純乖的。
可一眼看過去就跟女霸王硬上弓似的。
畫面就……怎么看怎么詭異眼熟。
關鍵下面還有一行小字兒。
——滑雪嗎?扒你小皮帶抽你那種。
溫書緲:“?”
謝勁:“……”
老板娘:“……咳!”
“上面這兩個是你們吧。”
老板娘挺不好意思的笑:“就當時想打電話征求你們同意來著,找不到聯系方式就。”
而且當時只是跟平時一樣在照片墻里放著的,他們倆同框的氛圍感真的很強。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這張照片就被吸睛起來了。
要不怎么說是老板娘呢,商業頭腦強的不行,就把這張照片挑出來放大來當宣傳海報了。
溫書緲:“…………”
她擰著眉,眼睛緊緊盯著墻上那張海報,就是說,做成海報她也不是不能理解。
就這旁邊這行文字是怎么回事兒?
什么叫扒你小皮帶抽你?
老板娘瞧著溫書緲疑惑的樣子她更加疑惑。
“怎么了?”
“是哪里有問題嗎?”
“你當時沒有想抽他嗎?”
溫書緲:“………”
她直接反問:“我有嗎當時?”
“有。”
“有。”
兩道聲音回她,肯定到不行的。
謝勁挺一本正經的:“當時你兇的恨不得要咬我。”
時隔六年。
他們再次回到原來的地方。
就連老板娘都忍不住的說:“你們還在一起,真不容易。”
這個冰冷現實的破碎社會,最經不起顛簸的就是感情了。
多少人當初愛的死去活來最終變成了老死不相往來。
轟轟烈烈,最終以破碎收場。
謝勁站在那兒笑,他眼眸在溫書緲看不出情緒的側臉上掃了下,風輕云淡的回了一句。
——“我們在一起過。”
也不知道是解釋給滑雪場老板娘聽的還是在提醒給自己聽的。
一句曾經在一起過。
卻比什么狠話都要來的刺人。
他們明明那么熟悉,熟悉到已經把對方融刻進了骨子里。
可又那么生疏,生疏的仿佛多靠近一下就會弄的人鮮血淋漓。
“啊?”
“你們分手了啊?”
老板娘沒想到他們現在會是前任的關系,也壓根就看不出來。
她見過太多的前任了,都翻臉成仇,恨不得對方永遠不再好過。
但他們兩個明顯不一樣。
具體老板娘自己也說不清楚,但她覺得他倆應該不會就此結束。
肯定不會。
溫書緲跟謝勁穿好滑雪裝備時出來,一眼看過去,仿佛就跟回到了六年前一樣。
不止老板娘,滑雪場的很多人都認出來了他們就是海報上的那兩個。
一時間,他們兩個只是站在那里就成了人群中萬眾矚目的焦點。
在他們開始之前,老板娘突然走了上去,看著墻上照片有感而發的跟他們講:“都說破鏡難重圓。”
“但是枯木可逢春。”
“只要你們心里還有彼此,就不會有跨不過去的坎。”
溫書緲沒說話,沉默的看著墻上那張海報。
是他們觸手可及卻又無法回頭的青春。
“走了。”
謝勁側著臉:“再不滑天都要黑了。”
溫書緲收回思緒,哦了聲乖乖的跟著謝勁去了。
她從來沒有見過謝勁滑雪,她以為他也跟她一樣,是只菜鳥。
卻沒想到男人只拿了滑板,連撬都沒用就輕而易舉的滑了出去。
他身高腿長的,人又長的好看,那種肆意的慵懶勁兒在他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在經過下一個坡的時候,謝勁突然停住,轉了身。
目光懶懶的睨著站在那兒忘記了要動的溫書緲說:“愣著干嘛,過來啊。”
溫書緲跌跌撞撞的滑過去,謝勁蹲在那頭毫不留情的笑:“又菜又要滑,真不愧是你啊溫書緲。”
溫書緲氣的拿雪橇砸他,被謝勁笑著躲了過去,他拽著她沒受傷的那只手。
“老子教你。”
“手抓著撬,往前的時候身子壓低些,別挺那么直,控制不了重心。”
謝勁這人,真的是除了學習不行,其他的那些他好像都會。
溫書緲自己學了幾年都沒會的滑雪他這么一教,她頓時豁然開朗。
同時也后知后覺的明白過來,六年前她撞他那回,照他這個技術,他明明可以躲開的。
“謝勁。”
“你當時為什么不躲啊?”
謝勁知道她在問什么,他站在皚皚一片的滑雪場里,黑色的沖鋒衣把他整個人顯露的更加利落脫塵。
他就那么瞧著她,眼角斂著些漫不經心的笑,混不吝的反問她:“為什么要躲。”
“本來就是沖著你去的。”
“那是我費盡心思跟你的一場邂逅。”
知道她喜歡雪,知道她喜歡滑雪,知道她不會滑雪。
他蓄謀到連角度都是算計好的。
溫書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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