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酒吧,許涼舟以為她們都喝醉了,打算叫個車把人帶回去。
結果就看見薛煙走路筆直的——趴他摩托車上不動了。
嘴里嘰里咕嚕的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等許涼舟好奇的湊近一看,就聽見她碎碎念的在說:“許涼舟這個混賬東西!”
許?混賬東西?涼舟:“……”
“操……”
他真被這小玩意兒給氣笑了。
得多煩他啊,喝醉了連他摩托車都不放過的要罵他。
許涼舟笑罵:“我他媽是跟你干什么了啊。”
薛煙扭頭瞪他:“你就是不跟我干!”
讓教個賽車都不教!小氣東西!
“……”
“行了行了,差不多得了啊。”
這醉鬼炮仗不能惹,真會炸。
許涼舟打算先把她送回去。
正打算跟謝勁說的時候發現旁邊都沒人了。
他找了一圈兒,在酒吧外墻上看見他跟溫書緲。
謝勁靠在墻上,溫書緲壓在他懷里。
他一只手懶懶的垂著,指尖夾著一根燃著火星子的煙。
他們離的很近。
謝勁喝了點兒酒,整個人的神情像是被酒精熏染著浸透,眉眼間疏散的要命,領口被散開些,脖頸跟下頜線線條看的更加利落分明。
漫不經心的,肆意蔓延的,特別吸睛。
伏特加對溫書緲好像作用不是很大,她喝啤酒喝不了多少就會開始醉,喝這個,她腦子現在還很清醒。
清醒地記得要跟謝勁說新年快樂。
還是踩著點兒的。
但她要是醉了還好,這半醉不醉的最磨人了。
她趴謝勁懷里,瞧著挺乖的,實際那雙手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從他衣服下擺鉆進去,掐他腰側點著他腰窩玩兒。
玩兒了兩下之后她像是開拓新地方,又摸到了謝勁腹部那道疤上。
反反復復的。
謝勁跟沒骨頭似的靠在那兒,被她這樣一通摸,整個人的眼睛都有點兒艷色起來,眼尾透露出深深的欲色。
他笑:“溫書緲你能不能收手啊。”
“這么多人看著呢,你就往我身上這么摸。”
話雖這么說,但他一點兒要阻止她的意思都沒有。
他在她唇上用力親了一口,低著頭側到她耳邊告訴她,聲音有點啞,被酒精燎過帶點浪的:“老子來感覺了。”
謝勁這人一向放的開,混慣了,痞起來那是真的騷人的要命。
溫書緲耳朵被他的灼熱氣息吹的紅紅的。
但她沒那么聽話的收手:“謝勁。”
“我們買點兒祛疤藥涂吧。”
“不買。”他想也沒想的,拒絕的很干脆。
“可是你這道疤真的太深了。”
當時好像是整個匕首都被捅進去了。
謝勁挑起她的下巴叫她的名字:“溫書緲。”
“我說過,我身上留的都是關于你的印記。”
“你想抹掉?”
溫書緲搖頭,她垂下眼睛,不敢去看他的。
“這還差不多。”
謝勁狠狠咬了一口她的下唇,惡聲惡氣的說:“你要是敢抹掉,老子弄不死你。”
周遭人來人往的,全都往他們這兒看。
溫書緲耍起了脾氣,想讓謝勁背她。
謝勁拿她沒轍,就背著她當散步了。
她是真的輕,背在背上一點重量感都感覺不到。
像是一張紙片人。
謝勁皺著眉。
溫書緲軟綿綿的趴在他肩上,突然問:“謝勁,以前你都是這么跨年的啊?”
“沒有。”
謝勁背著她沿著這條街道緩步走著,聲音低沉:“有時候許涼舟他們會跑出來找我喝酒,不過喝兩杯就要回家了。”
“那你呢。”她問。
“我啊。”謝勁像是笑了聲,挺無奈的:“那六年,每年的除夕夜都會下雪。”
溫書緲呼吸一怔。
“我就在雪地里堆雪人。”他說。
溫書緲仿佛能想象到他獨自站在皚皚白雪里的樣子。
紛紛揚揚的雪花落滿他整個肩頭。
涼透他所有指尖。
她吸了吸鼻子,帶著點兒鼻音:“可是你并不喜歡雪啊。”
“嗯。”
“可我只能隔著雪來想念你。”
謝勁只說了一半,還有一半他沒說。
他每次把雪人堆起來之后都會在雪地里跟那個雪人站到天亮。
然后仰望著天空,自顧自的說一句:“溫書緲,你在的城市下雪了嗎?”
“想你了。”
溫書緲呆滯的眨眨眼,空洞的眼圈兒瞬間就紅了起來。
她喝的酒好像在這一刻終于后知后覺的把勁兒發揮出來了。
她覺得自己整顆心都在抽痛的。
溫書緲把臉埋在他肩膀上,手臂勾著謝勁脖子。
哽咽著說:“可是謝勁。”
“我陷在泥沼里出不來了。”
“我的世界都不會再亮了。”
說到后面,她幾乎是情緒失控的在哭。
謝勁腳步停了下來。
凌晨的夜格外的冷,氣溫好像又降低了。
沒多久。
飄絮的雪花又洋洋灑灑的落了下來。
每片干凈的雪花都聽見了他在說——
“我喜歡你干凈烈焰繁花的模樣,也愛你失落滿身淤泥的模樣。”
“你的世界黑了,我就為你明燈。”
謝勁從來不會講這么文明浪漫的情話。
他是離經叛道的、是桀驁不馴的、是肆意橫行的。
這些浪漫情話顯得跟他很格格不入。
可他這么說出來的時候,輕狂不羈的、痞態野肆的。
拓落撩人的要命。
謝勁單手圈住她的腿彎后,另一只手往上捏了捏溫書緲的耳朵根兒。
笑的又壞又痞。
“溫書緲。”
“怎么深處泥沼的你還是那么正,我那么喜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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