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書緲下班打算回家的時候薛煙一個電話打進來。
“在哪啊寶貝,怎么還沒過來,我們都等你好久了。”
溫書緲甩了甩有些發酸的胳膊:“剛下班準備回家,怎么?”
“回什么家!你今天生日你不知道嗎?前兩天不都說好了我們幫你過嗎。”
那頭的薛煙對著鏡子翻了個白眼:“我去,你該不會忘記了吧。”
溫書緲:“……”
她是真不記得了。
以前生日都跟奶奶過的。
奶奶去世后她就沒再過過生日了。
因為去年的這個時候,謝勁也已經去了國外。
過生日這事兒,她還真忘了個干凈。
明明前兩天阿煙還在她耳邊叨叨著問她要怎么過。
薛煙在那邊直催,說許涼舟他們幾個早都到了,就等她了,讓她快點兒的。
臨了還沒忘記叮囑她一句:“別忘了拿錢包啊。”
“你生日你最大我們嗨你結賬!”
溫書緲:“……”
這姐妹,真親。
她笑:“行,我馬上過來。”
溫書緲知道那地兒。
他們幾個常去的,這一年,除了少了謝勁,大家的生活軌跡都跟以前差不多。
該瘋該玩該鬧的,好像一樣也沒落下。
但賽車那塊兒,卻空了。
掛斷電話之后溫書緲就叫了個滴滴照著地址過去的時候薛煙正抱著麥在那瘋唱。
特投入。
就連許涼舟使壞兒的中途把她伴奏關掉都沒發現出來。
等到全世界都好像安靜到只剩自己一個了似的她才猛然驚覺。
扭頭就把視線精準的瞄向許涼舟:“手多是吧,信不信姐姐給你撅折了!”
許涼舟已經要被她這沉浸其中慢了好幾拍的反應給逗瘋了。
這小炮仗,竟然還有點可愛那勁兒的。
他坐在沙發那兒大笑不止的,薛煙沖過去想掰他手,結果被許涼舟抓住反扣下來。
薛煙是個腦子轉得快又不肯吃虧的,手被拿了她直接動嘴。
一口咬許涼舟手背上。
許涼舟沒成想她會來這么一出,就被薛煙咬了個正著。
她還沒松口的,叼著他。
含糊不清的威脅他說再不松開她手就咬死他。
許涼舟不但沒松。
還湊她耳邊浪里浪氣的順著薛煙那話說了一句:“姐姐好兇啊。”
薛煙:“…………”
我操。
他真的要蕩到飛起就是!
路盛原本也談了個女朋友,后來因為性格不合就分手了。
現在這個單身狗就坐那兒面無表情的看著那倆。
瘋狂被虐。
后來一想,哦,許涼舟這個逼還沒把人追到手,嚴格來說,跟他一樣也是個單身狗。
心里瞬間平衡了。
轉手點了一首《涼涼》送給許涼舟。
許涼舟:“……”
“操……”他抬腿踹路盛笑罵著:“路盛你皮癢是不是啊。”
氣氛相當融洽又歡快。
溫書緲進去的時候他們都管她叫嫂子。
薛煙急急忙忙拉著她唱歌。
溫書緲唱歌好聽這許涼舟他們都知道,以前高中時謝勁經常帶他們出去玩兒。
還把晚上要上晚自習的乖學生溫書緲也拽了出來。
她在那唱歌,他坐一邊兒喝酒,跟他們玩兒牌搖骰子什么的。
還手把手教她怎么搖骰子能贏。
離經叛道的不行,特混。
結果你猜怎么著。
乖學生溫書緲走到桌前,謝勁還沒跟她講呢。
她隨手抓了個篩盅一通搖完,揭開一大豹子給謝勁看。
模樣特乖純的問他:“是這樣嗎?”
謝勁:“……”
……
包廂里氣氛特活躍。
但是大家誰都沒提謝勁的名字,卻一口一個嫂子的叫溫書緲叫的特順溜兒。
ktv還送來了長壽面。
溫書緲吃了點兒也跟他們一起喝起了酒。
準備開蛋糕的時候,薛煙提醒她趕快許愿。
……許愿啊。
溫書緲突然想起了那年平安夜,謝勁從臨海市騎車到寧城站在她家樓下跟她打電話讓她許愿。
聽見她說她的愿望是他。
他特混不吝的笑她。
最后縱的不行的讓她下樓去領她的禮物。
他還說圣誕老人不會偏愛她,但謝勁會。
這句話出現在腦海里的時候,溫書緲像是笑了下。
原本沒打算許愿的她閉上眼睛偷偷許了個。
只有四個字。
——我要謝勁。
特直白、又大膽。
她想,要是謝勁知道了肯定又要笑她,拖著那半混半痞的腔調樣兒的說她:乖學生,怎么那么不害臊啊。
許完愿之后大家分了蛋糕吃。
喧鬧的氣氛很強,路盛他們還在玩兒著。
薛煙終于覺得累了,趴桌上休息。
溫書緲挑了個角落位置,一邊喝酒一邊盯著手機。
心不在焉的在等消息。
他們似乎又加了吃的,服務員推門來了好幾趟送。
溫書緲沒怎么注意。
她小口的喝著伏特加。
就連身邊什么時候來人了都不知道。
那人:“喝酒啊。”
溫書緲頭都沒抬,甕聲甕氣的下意識應了聲:“啊。”
那人似乎笑了起來。
不知道從哪兒遞給她杯一看就是精心調制好的果味兒酒。
痞里痞氣兒的腔調:“那酒烈的,喝醉了想干壞事兒啊。”
“關——”你屁事兒啊。
這幾個字都沒來得及說出口,她聲音猛的收住。
她甚至懷疑自己是耳鳴了。
真的。
不然怎么會聽見謝勁的聲音。
那懶洋洋的、散漫輕笑的、又混勁兒十足的痞壞感——
那么熟悉又撩人的……
溫書緲心跳抑制不住的瘋狂加速,猛的抬頭。
男人戴著一個黑色棒球帽,穿著件同色系上衣,領口懶懶散散的敞著,露出冷白線條感絕佳的脖頸跟嶙峋深陷的鎖骨。
左邊那塊兒位置,能隱隱約約的瞧見一個女人的唇印,藏在他上衣底下。
要現不現的,顏色正靚,特瀲滟帶感。
溫書緲幾乎屏住了呼吸。
直到他把棒球帽摘了下來。
露出那張她日思夜想、輾轉難眠卻不敢跟他撥出一個視頻通話的臉。
溫書緲徹底愣住。
“謝勁……”
“嗯。”
他應她,看人沒動,謝勁又伸手勾了下她耳垂嫩肉。
“怎么還傻了都。”
“才一年沒見,連人都不認識了啊。”
謝勁瞅著她笑,痞里痞氣的腔調特壞,又要了命的好聽。
“溫書緲。”
“老子這個禮物你他媽到底要不要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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