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他的咬痕 > 第119章 涼煙番外(6)
  這問題一出另外幾對情侶立刻就開始作答。

  許涼舟站薛煙對面,懶笑著看了一眼她,怎么說呢,那笑就真挺刺撓人的,特深意,特意味不明的那種。

  薛煙光在研究他那笑了。

  答題板上一片空白,直到主持人提醒著最后十秒倒計時,薛煙才驀然回神然后捏著筆刷刷刷的在上邊畫了倆字兒。

  倒計時結束,其他情侶一一亮出答案。

  有說是在學校,有說是在網吧,有說是在大馬路上,但是最終結果答成一樣的只有一對。

  也是。

  畢竟這問的是確認感情的地兒,不是正式交往的地兒,每個人在確定喜歡對方的時間地點都不一樣,真的很難達成一致。

  到了許涼舟跟薛煙這組了。

  在主持人跟所有圍觀群眾面前他倆各自亮出自己的題版。

  許涼舟:“床上。”

  薛煙:“床上。”

  氣氛突然詭異的安靜了一下,緊接著全場:“???”

  主持人都震驚了:“這真的是我這輩子都沒碰見過的答案啊!”

  薛煙:“.........”

  她木著一張臉看著許涼舟的答題板。

  想罵許涼舟來著。

  但是好像又站不住理兒。

  他倆吧,好像真跟別人不一樣,開局就是打,打著打著就爬到了床上。

  還是她占主導權的。

  許涼舟還笑的挺開心的樣兒:“我們情況比較特殊。”

  主持人是真想問哪兒特殊?特殊在什么位置!

  但是理智硬是拉住了他。

  這一局許涼舟跟薛煙獲得一分。

  下一題是:你們誰先動的心。

  這題看著像是送分題,實際并不是,這主持人真挺會來事兒的,給足了熱戀期情侶的最高漲分勁兒。

  因為也許是不知名的暗戀,雖然最終得到了天光,但最開心真正動心的那個人呢?

  許涼舟看這薛煙拿著答題板在發呆。

  他皺了下眉。

  低頭三兩下就把顯而易見的答案給填在了答題板上。

  他寫的是他自己。

  在跟薛煙的這條路上,他是被吊著的那個,他是最先說喜歡的那個,他是始終得不到回應的那個。

  他的心動,早在很久之前就捧到了她手里。

  這道題根本就不用思考,答案始終是他。

  可最終薛煙的答題板亮出來確實空白的。

  她什么都沒寫。

  許涼舟眸色深深的盯著她。

  看見了被她攥的很緊很緊的筆,緊到指尖都在不知不覺中發了白。

  薛煙知道許涼舟在看她,但是她并沒有轉頭。

  她想起的是很久之前,許涼舟信誓旦旦跟她說的那句:“臉盲癥卻唯獨記得我,薛煙你敢說你不喜歡我。”

  直到如今。

  她才懂。

  她震驚于自己剛才下意識的答案并不是許涼舟,而是她自己。

  毫無預兆的。

  原來是她最先開始對許涼舟動的心。

  原來是她最先喜歡的他。

  早到什么時候呢,是在她不管不顧的非要纏著他要學賽車,是她第一次見他就能把他的樣子牢牢的記在了心里,是她喝醉誰都不認識,卻只記得要找許涼舟。

  是她——

  退縮于自己的本身而不敢去回應那么熾熱的他。

  最后一題:假如追她需要你一個人走完全程的一百步,你還會選她嗎?

  許涼舟看著薛煙抿了下唇,她沒動,他獨自一個人捧著答題板在寫。

  “會。”

  “如果她始終都邁不出來,那我就走完她的,她只需要站在那兒等我。”

  所以薛煙,如果你真的一步都不肯邁出來,哪怕我為你鋪了無數層階梯,那你就站在那兒別動,等我義無反顧的走向你。

  薛煙怔怔的看著許涼舟幾乎寫滿了整個答題板的字。

  她眼眶驟然就涌上了一陣熱氣。

  心臟那地兒疼的幾乎要痙攣。

  從來沒有認慫過,從來不肯認輸過,從來都是只要快樂的薛煙在這一刻終于失了態。

  以往的的所有在頃刻間都變得那么的潰不成軍。

  她從來沒有想過,許涼舟對她的感情會是這么的深。

  他幾乎是在當著全世界的面跟她說,他永遠都會勇往直前的走向她。

  薛煙捂著心口疼的蹲下了身。

  最后近乎狼狽的跑下了臺。

  眾人到這一刻才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原來他們還沒有在一起,原來在愛情這條雙行線上,他始終在單程。

  可是啊——

  他們明明那么像熱戀情侶啊。

  是濃烈到大家有目共睹的啊。

  許涼舟不知道薛煙為什么總是跟她逃避,這根本不是她那坦率的性格。

  他給她時間。

  眾人看見,他一個人落寞的走下了臺。

  主持人突然把他叫住,說他跟薛煙跟第二組并列第一名,可以去拿那對私人定制的戒指。

  許涼舟原本沒打算回頭的。

  可不知道怎么的,他就是回了頭。

  走到了臺上,一個人拿著屬于他們兩個人的禮物。

  是一對非常漂亮的銀色戒指。

  他想了一下,拿了工具在男戒上刻了一個y,在女戒上刻了一個l。

  …………

  薛煙回到家之后久久都沒能從許涼舟那段話走出來。

  她無法接受許涼舟突然跟她認真低頭的樣子。

  他那么浪蕩的一個人。

  真的不適合變成囚徒。

  房間里沒有開燈。

  她一個人坐在沙發的角落里呆了好久。

  眼神沒有焦距的,就怔怔的盯著某一處。

  最后她緩緩的低頭。

  把臉埋在膝蓋骨上。

  放在旁邊的手機不停在響,是薛震樓給她發來的消息。

  直接告訴她已經選好了訂婚日期,就定在下個月6號。

  讓她別鬧脾氣。

  這已經二十三號了,急著跟要去死一遍趕著投胎似的,還叮囑讓她別鬧脾氣。

  薛煙笑起來,直接跟薛震樓硬碰硬的:“你敢在6號跟我弄什么訂婚我就敢在那天把薛家那母女綁了放上去。”

  *

  這幾天許涼舟都沒去找薛煙,追人這事兒他真不擅長,薛煙那性子怕纏多了她會嫌他煩。

  就當是給足她空間了。

  路盛挺久一陣沒看見許涼舟了,就找了個借口把他叫出來喝酒。

  許涼舟喝挺多的,瞧著心情不佳的樣兒。

  路盛在他又伸手拿酒瓶的時候,那左手無名指上上戴了個特新鮮的東西。

  戒指。

  許涼舟居然戴上了戒指!

  路盛簡直不敢置信:“許涼舟你真要撤身花叢中他媽的要從良了啊?”

  以前許涼舟玩兒的最野的時候說什么來著。

  哦。

  路盛想起來了,他說的是:“這輩子都不可能戴戒指的,那戒指往手上一戴就跟被蓋了章似的,太受約束。”

  可是現如今,他那明晃晃套手上的不是戒指是什么?

  許涼舟沒理他,視線落在馬路對面那棟醫院。

  劉河安正從大門口出來。

  腳步匆忙的。

  許涼舟瞇了下眼,怪不得上回看好像有點兒眼熟,他終于想起來了些東西,他抬了抬下巴跟路盛說:“那男的是不是劉億那養在外的私生病秧子。”

  路盛視線跟著他看過去:“是啊。”

  “不過這病秧子好像很快就不是病秧子了。”

  路盛經常滿世界亂跑,什么事兒都能知道一點兒,就說:“他很快就要擺脫病秧子這個稱號了。”

  “聽說他給自己找著了符合的血種,可以治愈的。”

  劉河安雖然是個私生子,但能力要比正室太子強,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得了種奇怪的病,每隔一個月需要給身體換一大袋血,不然就會暈厥,嚴重會死。

  劉億也正是因為這點兒才沒把劉河安接回家里的。

  把他養在外面。

  “哦對。”路盛仰頭喝了一口酒:“聽說被他盯上的那個倒霉血種是一個小企薛家沒人管的女兒。”

  路盛話音剛落,就聽見許涼舟驟然一句大聲的:“你說什么!”

  路盛被嚇了一大跳!

  罵了句許涼舟聾子嗎,然后又把剛才那句重復一遍。

  只是沒等他說完,眼跟前的許涼舟突然一腳踹翻了椅子,瞬間陰沉了一張臉,人直接沖出馬路朝著劉河安走的那方向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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