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下一瞬，長鶯決定再試一試。
直接從兜里掏出了一沓這幾個月來，自家小店能找到單據的流水。
看到這，一旁的馮明也跟著心頭一跳。
但還是強行按住內心的沖動，靜靜期待著接下來的發展。
女人則有些詫異的看了她一眼，隨后把那一沓條子拿過來，目光一掃臉色有瞬間凝重。
但很快又被她控制了，可她越往下看，眼中流轉的嫉妒都快溢出來了。
這些還都只是原材料的流水就已經是一筆這么大的數目，那蔡氏鹵味所賺的只會比這只多不少。
她承認她此刻酸的不行，紅眼病都快犯了！
望著她的面色不斷變化，長鶯的呼吸也跟著微微一滯。
長鶯也不知道她此刻這么做到底對不對，但出于對國家的信任，她還是決定賭一把。
反正這些流水但凡有心的人仔細查，多少也能查得出來。
在有國家做背書的銀行，都不敢顯露這些，那還有誰是能信任的呢？
女人震驚之余，這次是真的服氣了！
甚至開始對剛剛在心里頭的謀算而感到好笑。
就從這些流水的日期來看，這蔡家人還真是不簡單。
她的想法還真是天真的可笑。
她之前會升起這一番謀劃，主要也是因為想著這蔡家跟黃家鬧翻了，在這之后會受到刁難。
就光想著能撿漏，可這些流水猶如當頭棒喝把她打醒了。
因為她剛剛看了一下，自從發生與黃家的那件事后，蔡家的生意不僅沒有下跌，反而還有越來越好的趨勢。
這完全不像黃家人的行事作風，這么看來的話，這蔡家肯定有自己不為人知的人脈與關系。
既然都知道這蔡家不好惹了，她剛剛心里頭那番打算頓時就下去了大半。
哪怕心里還是有些不甘心，但心里想的也就沒像之前那么極端了。
對于女孩的詢問，她心平氣和的說起了另一個相對比較劃算的貸款利率。
“如果你有更詳細的流水證明，嗯……我可以做主幫你向上面申請，在這原有的基礎上最少再追加兩千塊錢。”
她說這話時語氣很平淡，比之前眼中滿是精明與算計來看，她此刻是在真心實意的給建議。
話到這里，長鶯可恥的心動了。
雖然這利息還是高到離譜，但也沒到國家需要打擊的范圍，也算是合法合規。
也難怪這銀行的工作人員，敢明晃晃的把這所謂的私人通道擺在明面上來說，這根本就是有恃無恐好嗎?
好在長鶯沒忘記這是在外面，斟酌了片刻后，她與老爸對視一眼，都心領神會對方的想法。
這才揚起笑臉，略帶歉意的表示需要回家再商量一下。
對此女人早有預料，緩緩的把手中的一沓條子推還過去。
“理解”隨后回以淡淡一笑，
“我叫孫燕玲，蔡老板要是有意向隨時可以來找我。”
長鶯也沒想到她會主動自我介紹，怔愣了一瞬，隨即回了她一個甜甜的笑，
“謝謝孫姐姐，真是麻煩你了。”
孫燕玲也沒想到她會這么親昵的稱呼自己，不過剎那間就回神了，笑吟吟的點了點頭，隨即起身跟著送了兩步。
走出銀行后，父女倆相對無言。
兩人都在心中衡量著此次的得失，與接下來做出任何的決定會造成的什么后果。
倆人走到公交站臺下，馮明站住腳步，主動開口，“要去看看嗎？”
長鶯被他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拉出了自己的世界，聞言轉念一想就明白了他指的是什么，立馬忙不迭的點頭。
馮明會心一笑，帶著長鶯坐上了返程的公交車，一路來到解放路正大街。
下車后，帶著長鶯目標明確的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看著眼前大門緊閉的鐘表公司，長鶯的瞳孔猛地一縮。
“這?”她話沒有說完，但所要表達的意思分毫不差的傳遞給了馮明。
這實在是太讓人詫異了，好端端的鐘表公司怎么說倒閉就倒閉了?
因為之前路過長鶯都是只是大概瞄了一眼，根本沒怎么注意這鐘表公司的布局。
眼下看來，中間是一大塊成片的玻璃窗，一左一右有兩個進出的大門。
二樓和三樓的裝修風格也類似，可看著這么一棟樓，長鶯總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這完全不是自家的小門小戶能盤得下來的好嗎？
老爸這是做的什么美夢呢？
帶著這種疑惑，長鶯看了看四周距離自己有些距離的人，附在他耳邊輕聲問道，
“爸，你別跟我說，咱要把這一棟樓都給盤下來?”
這話著實把馮明給逗笑了，好笑的拍了拍她的肩，“你倒是想得美，我就算有那個心，也拿不出來那么多錢。”
他背著手望著這棟三層高的建筑，眼中滿是遺憾。
地段這么好的臨街店面可真是難得。
長鶯還有心問些更多的，馮明則給了她一個回家說的眼神。
她立馬就把嘴閉上，隨后兩人漫步朝著家里走去。
因為這自家就在解放路這邊不算特別遠，兩人走路10分鐘也就走到家了。
回到家，蔡春妮第一時間蹦噠出來，迫不及待的追問。
“怎么樣?可以嗎?”
馮明看了一眼時不時往這邊偷看六丫與高大美一行人，沒有回答，而是借口喝水回屋。
長鶯立馬心領神會，拽著老媽的胳膊就往老爸的方向追去。
邊走邊在她耳邊壓低聲音問道，“媽，你老實跟我說，老爸說的那個地方你去過沒?”
“這什么跟什么呀？就不能說得清楚點嗎?”蔡春妮被問得聞得一臉莫名其妙。
長鶯：“……”
得！瞎問了！
她還是去問老爸吧！
這么想著她立刻松開了老媽的手，屁顛屁顛的攆上老爸。
摸不著頭腦的蔡春妮也沒管那么多，只一個勁的心急火燎的想知道結果，立馬忙不迭地跟上。
走了沒兩步，蔡春妮也后知后覺明白兩人想先避人耳目，畢竟這個事還沒定。
要被其他人知道了，誰知道會發生什么變故?
隨后她在進門的時候，還貼心的把門給帶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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