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沒說完，她上下打量了方妃兒一眼，像是在看什么不值錢的東西一般，眼神不屑，“你給他買禮物不會是刷的他的副卡吧？”
“不是......我......”
蘇茉立刻打斷，“傍大款確實不容易，何況還是這么一個長得人模狗樣的年輕男人，是得好好抓住，為了給他樹立一個不貪權慕勢的形象，你是不是一般都不刷他的卡啊？”
話音剛落，姜聽就敏銳的察覺到方妃兒變了臉色。
這些話都是她們之前在試衣間里意外聽到方妃兒和方悅說的。
方妃兒不再說話，眼底瞬間變得水汪汪的，發紅的眼角上墜著一顆淚，要落不落的。她輕抿了兩下嘴唇，洇出一抹亮光。
方妃兒楚楚可憐的看了商霆聿一眼，而后垂下了頭，整個人像泄了力道一般靠在了商霆聿身上，不時傳來幾聲啜泣。
姜聽知道蘇茉是在為她鳴不平，為了不辜負朋友的一片好心所以并未阻止，只是輕扯了兩下衣角，示意她收斂一點。
“商霆聿是你找上的第幾個大款？找上這么一個有婦之夫，費了不少的功夫吧？”
雖然言辭有些刻薄，但她說的每一句都是實話。
姜聽立刻開口道，“我們走吧，去吃點東西，我有些餓了。”
“餓什么餓？人家都欺負到你頭上了還視而不見？”蘇茉恨鐵不成鋼的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她是特意來向你示威的啊？”
同為女人，姜聽怎么可能看不出來方妃兒是故意的，只是她不想做糾纏而已。
聽到蘇茉的一番話，她內心升起一股暖流，直擊肺腑。
蘇茉也沒忘了商霆聿，冷眼看著他，“你瞪什么瞪？難不成還以為是姜姜指使我這么做的？我什么性格你不清楚？這種事情都是女人被罵，男人美美隱身了是吧？最該被罵的就是你。”
商霆聿臉色不怎么好看，他目光陰鷙，伸手攬住了方妃兒的肩部，“我和姜醫生是協議離婚，沒有任何人的插足。妃兒也沒你說得那么不堪，不要編造謠言。”
話雖然是在對著蘇茉說，但他的目光卻一刻也沒有從姜聽臉上移開過，好像是特意解釋給她聽的一般。
姜聽沒有說話，微微低頭避開了他的目光。
“她是什么樣的人你去查一下不就知道了？有什么值得我造謠的？”蘇茉冷笑兩聲，接著質問，“你捫心自問，要不是因為她插足，你會和姜姜離婚嗎？”
聞言，商霆聿眉頭微擰，沒有第一時間回答。
要不是因為那個意外，他也不需要對方妃兒負責，自然也不會理會那段名存實亡的婚姻。
他可能會和姜聽做一對貌合神離的夫妻，在奶奶和其余人面前做戲，但確實不會離婚。
“你要是真不喜歡，當初就別結婚啊，有誰把刀架在脖子上逼你了？別和我說商奶奶逼你了，她還不準你和姜姜離婚呢，你怎么不聽？好好一個人，就因為你一句不喜歡就離婚了，還......”
話沒有說完，蘇茉已經帶著一點哭腔了。
她是最了解姜聽的人，知道她經歷的一切，因此才格外心疼，才會為她鳴不平。
倏然聽到這樣一番說辭，商霆聿心下一緊，看向姜聽的目光也充滿愧疚，他只是想著要對方妃兒負責，忽略了當時姜聽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
他因為商奶奶的要求娶了姜聽，又因為要對方妃兒負責和姜聽離婚了。
這對姜聽來說何其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