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宴會上，人已經少了很多，姜聽挨著蘇茉坐下。
蘇茉突然開口，“方妃兒還真有兩把刷子，竟然把周佳凝哄得團團轉，還讓人帶她認識朋友。”
“她確實聰明。”可惜聰明沒有用到工作上。
想起剛才和商霆聿的談話，姜聽不想去猜他最后會怎么解決這件事情，只希望事情別鬧大。
“周佳凝那個沒腦子的，該不會真的被利用吧？”
姜聽正色道，“說不準。”
至少兩人有共同的目標，為了針對她能做出什么事情還真的說不準。
“方妃兒也挺可憐的，我查過她的家庭情況。她爸爸在她很小的時候就車禍去世了，爺爺奶奶獨吞賠償金給小兒子，把他們一家趕出門了，她媽媽獨自帶著她和弟弟，靠給人打零工生活。她從那群老頭子手里騙的錢，大都寄給她媽媽了，她媽媽目前在養老院，弟弟又不成器。”
一家人的生計都壓在她一個人身上，確實可憐。
市醫院的醫生工資都不低，要是方妃兒將大部分心思都放在工作上，絕對能通過考核留在市醫院。
可惜了，她選擇了另外一條路。
宴會接近尾聲，姜聽本打算坐蘇茉安排的車回去。但商霆聿又提出了送她，賓客尚未走完，她不好拒絕，上了商霆聿的車。
系好安全帶，姜聽問道，“方妃兒呢？”
“提前走了。”商霆聿言簡意賅。
黑色邁巴赫拐過一條彎道，遠離了蘇家老宅，商霆聿收回視線，“她家人和工作都在京市，不愿離開。”
聞言，姜聽一愣，隨后輕笑了兩聲，“恕我直言，她目前的工作狀態很難通過醫院的考核留下。”停頓片刻，又接著道，“京市其他醫院多半也不會要她，郊區醫院倒是可以試試。”
并非她故意刁難方妃兒，市醫院的考核標準要比其他地方的嚴格很多，稍有差池就留不下來。
方妃兒的理論基礎很牢，都是她在大學時認真學到的。
但在這個碩士博士遍地走的年代，她一個國外名校畢業的大學生實在不算是出眾。
況且醫學本就是一個需要深耕的領域，方妃兒心思都不在這上面，拿什么留下。
“我會轉告她。”商霆聿不認為姜聽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
黑色邁巴赫緩緩停在小區門口，姜聽正準備下車，發現車門還鎖著。
她側眸用詢問的目光看向商霆聿，卻見他遞過來了一個禮盒。
“這是什么？”
“項鏈，你收著吧，防止以后再出現這種事情。”
反應過來，姜聽發出一聲嗤笑，冷聲道，“商總真是精打細算，可惜我對二手東西沒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