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難言的情緒涌上心間，姜聽一愣，隨后搖頭。
商霆聿長睫微垂，“比起喜歡，可能更多的是一種責任吧。”
姜聽咀嚼著“責任”這兩個字，這是她第二次從商霆聿嘴里聽到這個詞，半個多月前在車上商霆聿也是這么和她說的。
不同的是半個月前商霆聿是主動提起，這次是她問的。
商霆聿正好接著開口，手機鈴聲打破了室內的安靜。
姜聽坐在吧臺桌的外面一側，轉頭正好可以從法式復古格子窗窺見月色。
今晚的月亮格外的圓，皎潔的月光宛如一匹柔和的輕紗，月明風清。
商霆聿久不接電話，姜聽識趣的找了個借口上樓休息了。
她和商霆聿的關系已經被奶奶拆穿，沒有再做戲的必要了。她將自己的東西搬到了臥室隔壁的一間客房，雖說是客房，但并不小。
換衣服的時候，姜聽發現衣柜里又多了一些日常的外套，且都是比她以前的尺碼大兩到三個號的，現在穿正合適。
猶豫再三，還是沒有辜負商奶奶的一片好心，將這些衣服也一起搬到隔壁臥室去了。
商霆聿按了接聽鍵，手機卻依舊放在吧臺桌上。雖然沒有開免提，但電話里的聲音在寂靜的夜晚里顯得格外清晰，依舊是一字不落的傳入了他的耳朵里。
“我已經決定撤銷立案了。”方妃兒虛弱的聲音里透露出一股子倔強。
商霆聿輕輕的“嗯”了一聲，沒有再說話，但也沒有掛斷電話。
“孩子沒了，醫生說......說我以后很難再有孕。”
仿佛又想起了失去孩子的痛苦，方妃兒帶著哭腔，再也說不下去了。
商霆聿心知這件事情和商智皓關系不大，方妃兒的信息早已經在她自導自演曝出和他的關系想要宣示主權時，就被網友扒了個底朝天。
即使沒有商智皓，葉盛也能很快查清她的電話號碼和住址。
饒是如此，商霆聿心中依舊充滿了愧疚，那個未能來到世上的孩子，畢竟是他的親生骨肉。
“有什么要求，你盡管提。”
哭腔停止，方妃兒冷嗤一聲，譏諷道，“我要是讓你和我結婚，你會答應嗎？”
“除了這個。”商霆聿毫不猶豫的拒絕。
“行。”方妃兒痛快答應，“你身邊不能有別的女人，永遠。”
商霆聿猶豫一瞬，“沒意義，不如提點實際的要求。”
方妃兒咬牙道，“就這個，你要是不答應我永遠不可能撤銷立案！”
方妃兒又放軟了語氣，“霆聿，對不起，我知道這個要求有些無理，就算是現在答應我撤銷立案之后你想要翻臉不認我也沒有辦法。我太愛你了，我剛失去了一個孩子，我怕又要失去你了，所以才會提這個條件，對不起......”
商霆聿總覺得方妃兒現在的精神狀態不正常，又不敢刺激她。
方妃兒加碼，語氣是小心翼翼的試探，卻剖開了最殘忍的真相，“姜醫生都懷了言時的孩子了，兩人親密無間，你不會還想和她復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