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霆聿眉頭微擰，“去客廳說吧。”
商霆聿透過虛掩著的門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姜聽，看起來比昨天更加憔悴了，臉色蒼白的嚇人，好似被剝了生氣一般。
內心抽痛了兩下，商霆聿握著門把手的手越攥越緊，最終還是進屋替姜聽蓋好了被子。
“怎么不給我打電話？”
語氣溫柔到了極點，沒有任何責備的意思。
這些天兩人相處得很好，和平常夫妻沒什么不同。
但商霆聿知道自從第一次姜聽給他打電話被方妃兒接到之后，姜聽就再也沒有想過依靠他。即使是出事了也不曾給他發消息，要不是他去了醫院，恐怕就不會知道。
每每想到這里，商霆聿就無比痛恨自己當時錯過的那個電話。
姜聽眼皮耷拉著，睜眼看了一眼，又很快闔上了，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身體的痛楚加劇，她不想再說什么。
商霆聿替她擦去臉上的汗，這才鎖好門去沙發上坐著。
“出什么事了？”
言時也是神色凝重，原本溫潤如玉的臉上真是帶上了幾分陰鷙。
“誤食了活血化瘀的食物，子宮收縮。”
商霆聿劍眉微蹙，“她一向注重飲食，怎么會誤食這些食物？”
“還不清楚，食品藥品監督管理局的人已經把醫院食堂的飯菜送檢了。但是......”
言時白皙修長的手指交疊在一起，搭在膝蓋上，眸子里一片深沉，“方妃兒今天剛好回醫院了。”
他突然變換了坐姿，往后靠在沙發背上，“當然了，我并不是說這是方妃兒做的，現在沒有任何證據，只是我覺得事情有些巧合。”
商霆聿垂下眼瞼，長睫落下一片陰影，凹陷的眼窩深邃，眉骨和鼻梁連成一條好看的弧線。
商霆聿知道言時嘴上說著沒證據，但說這話時已經有七八成的打算了，無疑是在敲打他。
“調查結果什么時候出來？”
突兀的手機鈴聲在室內響起，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對話。
言時看了一眼手機屏幕，沉聲道，“現在。”
旋即滑動手機接通電話。
“藏紅花？醫院食堂里怎么會有藏紅花？”
“元旦節禮盒我記得只有醫生才有藏紅花，食堂的廚師都是別的節禮，那位廚師的禮盒是哪里來的？”
“神外科的周醫生？藏紅花好好的在禮盒里，又怎么會掉進湯里去了？”
......
電話掛斷，言時不停的單手翻轉手機的正反面，面色焦躁。
商霆聿立刻追問，“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