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妃兒，你是醫學生，你應該知道腎源是由國家器官分配系統統一分配的，來源都是別人捐贈，除此之外沒有其他來源。”姜聽正色道。
“你說得好聽，周佳凝的爸爸有先天性心臟病，他已經換過三顆心臟了，他的心臟哪兒來的？等國家器官分配系統分配的？別逗了，器官分配平均等候時間是多久你比我清楚。有的人一輩子等不來一顆合適的心臟，偏偏他一個人就換了三顆！”方妃兒目眥欲裂。
姜聽心里“咯噔”一下，看向了在一旁看好戲的霍宴，瞬間明白方妃兒是從哪里知道這些消息的了。
原本方妃兒就因為腎源的事情對她不滿，現在知道周老爺子的事情，肯定會更加仇富。
以前方妃兒是打算攀上商霆聿過好日子，但現在看來她的目的恐怕不再是這個了。
看著她嚴重濃烈的恨意快要凝結成實質，姜聽頓時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霍宴看情況差不多了，對方妃兒說到，“你先回去，我和姜醫生還有事情要談。”
方妃兒識趣點頭，臨走前還狠狠的瞪了姜聽一眼。
姜聽回過神來，深吸了兩口氣，目光落在了霍宴身上，“你到底想做什么？”
“S·P的競標書已經準備好了，我要底價。”霍宴聲音沉緩。
姜聽呼吸一滯，“我拿不到。”
“這件事對姜醫生來說只是小事一樁，怎么會辦不到？”霍宴指腹輕輕的敲擊著桌上的陶瓷杯。
沉悶的氣流在包廂里轉動，兩人無聲的對峙著。
姜聽知道現在激怒霍宴不是最好的選擇，正準備開口，包廂門突然被人推開。
商霆聿握著門把手的手微微用力，身形正好遮住了大廳的水晶吊燈，整個人好似鑲了一道金邊兒。他臉上帶著兩分戾氣，眼底迸射出一陣寒意。
姜聽心里“咯噔”一聲，問道，“你怎么來了？”
突然想到了什么，轉頭用審視的目光看向霍宴。
后者攤手聳肩，表示與自己無關。
霍宴雙腿交疊在一起，慢條斯理的取出一根雪茄，但沒有點燃，“商總，我只是和姜醫生聊會兒天而已，不至于這么急吧？”
商霆聿神情陰鷙，隨手提起一把椅子，“哐啷”一聲放在了兩人中間，“我不覺得我妻子和你有什么好聊的。”
“妻子？”霍宴嘟囔道，而后諷刺一笑，“有沒有不是你決定的。畢竟......你也不知道你妻子瞞了你到底多少秘密。”
姜聽臉色一變，瞪了霍宴一眼，并沒有開口。
起先還以為霍宴只是偶爾發現她在樓下，現在看來，霍宴是一早就知道她和楊誠一起聊天的事情了。
這么說來方妃兒也一定知情了，方妃兒會采取應對措施，她手里的資料都將淪為廢紙。
霍宴走后，姜聽神色恢復如常，轉而問道，“你怎么找到這里來了？”
商霆聿自然的開口，“我在樓下咖啡店沒有找到你，問了店員才知道你過來了，你怎么和霍宴在一起？”
姜聽腳步微頓，“剛才方妃兒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