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姜聽拜托他去接團團放學，然后把人送到醫院去。
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但他也大概摸清楚了姜聽的性子，姜聽最不愿意的就是麻煩別人，怎么會讓他去接團團。
幼兒園的放學時間較早，商霆聿提前結束了會議，拎著助理買好的禮物去了昌裕區第七小學的幼兒園。
幼兒園放學比其他年段要更加麻煩，老師要確認孩子家長的身份之后才會把孩子交給他們手上。
在一眾提著菜籃子接孫子的老太太和打扮樸素的媽媽之間，商霆聿挺拔的身姿顯得鶴立雞群。
昌裕區第七小學是公立小學，里面的學生大都是胡同里的原住民，家庭環境都算不上太好。
空氣中夾雜著各種生菜生肉的味道，并不好聞。
商霆聿掃了一眼排隊的隊伍，快要到他的時候小腿突然被人抱住了。
“姑父，怎么是你來接我？”
肖愷琦圓滾滾的肚子撞在商霆聿身上又彈回去了，他抱著商霆聿的腿不松。
雖然他年紀還小，但也知道家里人都在討好商霆聿。
這個稱呼讓商霆聿皺眉，他不愿和一個孩子計較，冷眼看著保姆，“把他帶走。”
保姆被駭住了，立刻點頭，將肖愷琦的手扒拉下來了。
正巧輪到商霆聿了，他立刻上前，“我接團團。”
“團團？”年輕的老師略一皺眉，審視的看著商霆聿。
商霆聿立刻改口，“商少煊，他妹妹叫姜蕓景，最近身體不好請假了，他媽媽在醫院照顧。”
老師眼中的戒備心消失，“是少煊和蕓景的爸爸吧？商少煊，爸爸來接你了。”
團團坐了一會兒，等到老師再次催促這才起身。
原本以為來接他的人是簡斂，沒想到卻是商霆聿。
和商霆聿對視的那一刻，團團立刻從書包里掏出口罩，察覺到商霆聿的神情，又覺得這個動作有些多余，索性收起口罩大大方方的走了過去。
老師感慨道，“你們父子倆真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商霆聿的震驚不比團團少，木訥的拉起他的手往學校外走去，一路無話。
教室門口的肖愷琦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小孩子還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緒，他臉上的恨意掩飾不住。
商霆聿將團團報上了后座的安全座椅上，并未急著去開車，而是緊挨著他坐了下來。
為什么商奶奶會將大量財產都轉至姜聽名下，為什么團團見他時總是戴著口罩，為什么他覺得兩個孩子總是帶給他一種熟悉的親切感。
先前的種種疑點似乎都已經有了解釋。
車內的空間狹小逼仄，空氣中氣流涌動，靜謐無聲。
過了良久，商霆聿艱難吐字，“你是我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