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聽被他的神情逗笑了，“你知道你現在像什么嗎？”
“像什么？”
“像一壺沒有泡開的茶，有點心眼但不多。”
季星野的意圖太明顯了，她想不知道都難。
“你說我缺心眼兒？”季星野臉色有些繃不住了，咳嗽了兩聲，找補似的說道，“總之，你自己注意點兒吧，我只是給你提個醒，誰能保證之前的事情不會再次發生。”
姜聽眼皮子跳了兩下，輕聲說道，“謝謝。”
“咱倆之間這么客氣做什么？下次請我吃飯就行。走了啊。”季星野一副長輩的樣子在姜聽肩上拍了拍，這才開門出去。
姜聽和商霆聿雖然沒有舉辦婚禮，但兩人曾多次一起出席過各種場合，京市一些有頭有臉的人都知道他們的關系，四年多前的那件事如今也成為了旁人茶余飯后的談資，季星野能知道這些消息也不足為奇。
這些事情本就瞞不了時候，但商霆聿得動作還是比她想象得要快很多。
從卡塞爾入手，商霆聿很快就能將她在國外這幾年的生活全部摸清楚了。
姜聽有些無奈，轉頭回房休息去了。
......
商家老宅。
月光穿過幽暗的密林灑在了石子路上，兩側的燈光忽明忽暗。
商霆聿走在這條小路上，腳步窸窣。
怪不得他之前沒有在家里看到任何與姜聽有關的東西，原來商暖暖在收拾東西的時候搬到了半山腰的那棟小別墅里。
那棟別墅在后山離老宅有些距離，外面有一個很大的池塘，只有商奶奶帶著朋友垂釣時才會去休息一會兒，平時根本沒人過去。
小別墅隔三差五就有傭人打掃，因此并無灰塵和異味。
商霆聿按照商暖暖的指示，打開了一間臥室。
令人意外的是，臥室里沒有床，四面墻上都裝了到頂的金絲楠木百寶柜，外面還有玻璃窗遮灰塵，像是奢侈品柜臺一樣。
走過去之后，一條條昏黃的燈帶隨之亮起，讓人看清了柜子里的東西。
正中間擺放著姜聽的相框，照片里的她是一個青澀的小姑娘，手里還捧著榮譽證書和獎杯，看樣子是大學畢業后拿到了公派留學資格的時候。
這一面墻的柜子里擺放的都是姜聽的私人物品，有相框、獎杯、榮譽證書。這些東西都是按照時間順序來排的，這面墻上可以清晰的看到姜聽是如何從一個大學畢業的小女孩蛻變成了拿下華國醫學科學技術大獎最年輕的醫生。
商霆聿的視線定格在了最后一張照片上，照片里他作為蔚萊基金會的創始人走上了頒獎臺，和姜聽站在了一起。
這一幕深深的印在了他腦海里，總覺得有些熟悉，但沒有任何的印象。
原來姜聽并不是一開始就從事研究工作拿諾獎的，一開始她也拿了國內醫學的最高獎項。
怪不得蘇珩會叫她姜醫生。
視線轉移到另一面墻上的百寶柜，這里的東西不多，只占據了柜子的一半，但看起來雜亂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