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趙郡博媽媽的手術用了機器人，那圓圓能用嗎？”這件事商霆聿思考了很久。
姜聽搖頭，“這個手術太大了，不行。”
全腔退回手術和雙根部調轉術是將體循環和肺循環的血管調換過來，這種大型手術不可能依靠一個只有指甲蓋大小的機器人。
這段時間他們一直避免提起圓圓的病情，但這始終是一個橫亙在兩人之間的難題。
焦灼沉悶的氣氛被商霆聿的手機鈴聲打斷。
看清來電的號碼，他微微一怔，并沒有第一時間去接。
姜聽以為有什么重要信息是她不能聽的，起身準備找借口出去，突然就被商霆聿抓住手腕拉了一把。
她一下子又跌坐在了沙發上，甚至還險些坐在了商霆聿的腿上。
姜聽有些不自在的往旁邊挪了挪，但也沒有挪開太多。
因為離得太近了，手機里的聲音清晰的傳進了她的耳朵。
電話那頭的人似乎是商霆聿的保鏢，現在派去監視肖源了。
“商總，我們的人發現昨天半夜肖源通過特殊渠道購買了一瓶‘聽話水’，因為是用的鄭曉月的號，所以我們第一時間沒有查出來。現在東西還沒到，他們約定今晚面交。”
商霆聿沉吟片刻，“繼續跟著，別打草驚蛇。”
聽話水的主要成分是一種名為神經音石的的物質，神經音石會與大腦內神經元表面的受體結合改變神經元膜的通透性和興奮性。
買賣這種東西在華國都是違法的行為，只能通過非法渠道購買。
姜聽眉頭微擰，又忍不住擔心，“肖源買聽話水做什么？”
商霆聿把手搭在她肩上，輕輕捏了兩下，“別擔心，我派了人保護你和團團圓圓，都在暗處跟著呢，平時你可能不會太在意。”
“倒不是擔心這個，這種東西雖然宣傳是無色無味的，但實際上還是會有一點味道，我能聞出來。之前她想用迷藥迷暈我，我也聞出來了，我只是擔心團團和圓圓，還有......”
“你說什么？”商霆聿倏地坐直了身體，眼睛睜大看著她。
姜聽有些驚訝，“我擔心團團和圓圓，還有......你。”
“不是，你剛才說什么？”商霆聿重復了一遍。
姜聽后知后覺反應過來了，“肖源以前試圖用迷藥迷暈我。”
“什么時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商霆聿語氣微怒，面有慍色。
姜聽仔細回想了一下，“幾個月前了，你去京市醫科大學做演講的時候，當時我繞路去了廢棄實驗樓那邊的地下停車場停車，沒想到遇到了這種事。當時我還不怎么在意，后來季星野和我說學校外有一輛偽造的救護車被舉報了，我才開始重視起來。”
當時肖源的計劃沒有成功，知道姜聽嗅覺靈敏，斷不會再用同一種方法來對付她。
因此姜聽覺得這個所謂的“聽話水”是給商霆聿，或者是團團圓圓準備的。
相比之下借著心理治療師這個身份，對商霆聿下手更容易得手。
“這種事情為什么不早告訴我？”商霆聿依稀還記得那天肖愷琦在幼兒園和團團圓圓吵架了。
要是那輛偽造的救護車沒有被舉報，要是姜聽沒有聞出來迷藥的味道，那后果怎么樣他不敢去想象。
那時候商霆聿還沒有懷疑肖源，還沒有開始讓人調查她，所以并不清楚她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