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姜聽點頭，仿佛明白了什么。
梁牧接著開口，“我見過你和商霆聿相處的樣子，他的眼睛幾乎是黏在你身上的，你也喜歡他，不然也不會縱容他在其他人面前表現出對你的占有欲。”
“簡而言之，你和他相處時是開心的、快樂的。但是現在因為一件沒有發生的、并且可能永遠都不會發生的事情，你要放棄這種快樂。”
“我們在十幾年前就認識了，那時候的你，學校、實驗室、打工的地方三點一線的生活，遇到事情都是自己咬牙扛過去，處事果斷，可沒有這么扭捏的時候啊，這一點都不‘姜聽’。”
梁牧口中的姜聽，是他以往認知里的姜聽，而不是現在的姜聽。
和商霆聿在一起之后，姜聽對他的依賴變多了，性格心境都產生了變化。
所以......她要因噎廢食嗎？
姜聽現在已經明白了，或許說在她下樓給商霆聿打電話的時候就已經明白了。
她所擔心的事情無非就是孩子再次受到傷害，但這件事就一如她以往擔心有病人在她面前自殺一樣，但這種事情也是難得一見的。
姜聽莞爾一笑，“我知道了，謝謝你。”
“不謝。”梁牧慷慨大度，“我把每天都當作最后一天來過，生活就沒有不開心的時候。”
在梁牧離開之后，姜聽又在露臺上多坐了一會兒，冷風讓她多了一絲真實感。
過了半個小時，姜聽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脖子，這才起身準備回房。
剛走出露臺不久，她好似又感覺到了暗處有人，右后方是安全通道，此時黑黝黝的一片。
姜聽看了一眼，最終還是回房去了。
正要敲門，門突然從里面開了。
“我正準備去找你呢。”
蘇茉錯開讓了個位置，又把外套脫了扔在床上。
姜聽打了個哈欠，“多聊了一會兒，沒注意到時間。”
“行吧，早點睡，我們明天去爬山。運動能分泌多巴胺，讓人快樂！”
姜聽點了點頭，沒怎么在意。
第二天爬山的時候，那種窺視感不但沒有消失，反而還越來越嚴重。
姜聽有些心不在焉的，爬一會兒就往后看幾眼，但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早起爬山每個人都準備充分，沖鋒衣、登山杖、帽子，一眼望去所有人都是一模一樣的打扮。
“姜姐，身體不舒服嗎?”季星野揚聲問。
姜聽剛收回目光，搖了搖頭，“沒有。”
“那你一直往后看，我還以為是想下山呢。”季星野虛著眼往山上看了看，“你要是不舒服就先爬上去了，我看上面有索道，坐索道下山比直接走下去快多了。
蘇茉看了眼姜聽，確定她沒有不舒服，下一刻登山杖直接敲到了季星野肩膀上。
“你知道這種情況下正常人會怎么說嗎?”
季星野“啊”了一聲，問“怎么說?
蘇茉清了清嗓子，示范道，“姜姜，有沒有哪里不舒服？不要強撐著，我背你上山吧，然后可以坐索道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