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了陸寧晚的抗拒,沈唯玉冷嘲地笑了笑:“太子妃,你真的比從前聰明了很多。”

  她知道了要示弱引得他愧疚。

  也學會了欲擒故縱的把戲。

  “臣妾愚鈍,不懂殿下的意思。”陸寧晚低著頭說道。

  沈唯玉上前一步,伸手推了陸寧晚一把。

  陸寧晚就緊挨著軟塌邊站著,被這么用力一推,她的重心不穩,倒在了軟塌上。

  不等陸寧晚從軟塌上起身,沈唯玉一個跨步走到軟塌邊上,欺身而上。

  被沈唯玉壓在了軟塌上,陸寧晚呼吸之間都是他身上的氣味,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干嘔。

  沈唯玉頓時黑了臉,一手掐住了陸寧晚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怎么?本宮的觸碰,讓你覺得很惡心嗎?”

  “請殿下冷靜一些,放開臣妾。”陸寧晚的內心有些慌,但還是能維持住表面的冷靜。

  這樣的一幕,是她想破腦袋都不會預料到的。

  所以,她是一點準備也沒有。

  沈唯玉這到底是在發什么瘋?

  第一次這么近距離的和陸寧晚接觸,沈唯玉嗅著她身上的淡淡香味,恍惚了一下。

  他之前怎么沒有發現她的身上還有體香?

  淡淡的,像是茉莉花茶的氣味,聞起來很舒服。

  覺得這個香味有些熟悉,可是他卻想不起來自己在哪里聞到過。

  “寧晚,你很香。”忍不住低下頭埋在了陸寧晚的脖間,沈唯玉的聲音染上了沙啞。

  陸寧晚渾身都繃直了,她再也忍不住,用力狠狠地推開了沈唯玉。

  沈唯玉被推到一邊去的瞬間,陸寧晚將頭歪到了軟塌外,吐了出來。

  臉色鐵青的看著這一幕,沈唯玉冷聲說道:“陸寧晚,你是什么意思?”

  難道她不是欲擒故縱,而是發自內心地惡心他的觸碰?

  她是瘋了嗎?

  陸寧晚根本無暇回答沈唯玉,吐得一塌糊涂。

  “來人。”沈唯玉稍微揚高了語調叫道。

  守在門外的顏兒和蘇嬤嬤走了進來,看到陸寧晚趴在軟塌上吐,又看到沈唯玉黑如鍋底的臉,一時間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兩人迅速地去軟塌前,一個幫陸寧晚收拾,一個端茶給她漱口。

  陸寧晚吐干凈了之后,漱了口,斜靠在軟塌上長舒了口氣。

  鳳眸染上了水霧,她轉眸看向了沈唯玉:“殿下,臣妾身體不適,讓殿下見笑了。”

  聞言,沈唯玉的臉色稍微好看了些。

  或許是他想多了,她是因為不舒服才吐的。

  “那你好好休息,本宮改日再來看你。”說完,沈唯玉就轉身離開房間。

  目送著沈唯玉離去,陸寧晚像是被抽光了力氣,整個人都癱軟在了軟塌上。

  若是沈唯玉堅持要和她圓房,她根本無法拒絕。

  因為她現在的身份是沈唯玉的正妻,是太子妃。

  可讓她和沈唯玉發生發生夫妻之實,她寧愿去死。

  “娘娘,你的臉色很不好,奴婢去請太醫來為您瞧瞧?”顏兒關切地向陸寧晚說道。

  “不必了。”陸寧晚啞聲道,“蘇嬤嬤,你去將房門關上,我有話要和你們說。”

  蘇嬤嬤點了點頭。

  房門關上之后,顏兒和蘇嬤嬤都站在了軟塌旁邊。

  “你們兩個是我從陸府帶出來的,也是我現在最信任的。”陸寧晚發自內心的說道。

  蘇嬤嬤和顏兒聽言,不約而同地跪下了。

  “奴婢愿意誓死追隨娘娘,永不會有二心。”

  陸寧晚在前世就已經看到過蘇嬤嬤和顏兒的忠心了,她們確實是用命來證明了她們的忠誠。

  可是她只想她們好好的活著,不想再讓她們重蹈覆轍。

  “你們兩個先起來,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安排你們去做。”陸寧晚緩聲說道。

  顏兒和蘇嬤嬤又一同起身。

  “娘娘,有什么事情您盡管吩咐。”蘇嬤嬤說道。

  “蘇嬤嬤,我上次讓你盤算了我的嫁妝,你都盤算清楚了吧?”

  陸寧晚的話音落下,蘇嬤嬤就從懷里拿出了一本比較薄的賬本,雙手遞到她的面前:“已經盤算清楚了,請娘娘過目。”

  接過賬本看了看,陸寧晚輕輕地嘆了口氣。

  當初她嫁給沈唯玉的時候,她母親給她置辦了非常豐厚的嫁妝,且不說金銀財寶,就說鋪子和莊子就有幾十個。

  現在已經被揮霍了將近一大半。

  不過剩下的,只要她好好的鉆營,也能錢生錢,足夠她在離開太子府之后,養活自己了。

  “蘇嬤嬤,麻煩你靠近一些。”陸寧晚還是擔心隔墻有耳,向蘇嬤嬤說道。

  蘇嬤嬤立刻上前一步,彎腰將耳朵附上。

  陸寧晚在蘇嬤嬤的耳邊迅速的耳語了一番,蘇嬤嬤越聽眼神越是凝重。

  等陸寧晚安排完了,蘇嬤嬤神色嚴肅地說道:“是,老奴都記下了。娘娘請放心,老奴定然辦得妥妥當當。”

  想來是放心蘇嬤嬤辦事的能力,陸寧晚笑著點了點頭:“你現在就去著手準備吧。”

  “是。”蘇嬤嬤向陸寧晚行了一禮后退下。

  “娘娘,有什么事情要讓奴婢去做嗎?”顏兒雙眼亮晶晶地看著陸寧晚,她雖然不知道陸寧晚剛剛安排了蘇嬤嬤什么事情,但是她覺得她家娘娘好像是有大事情要干。

  “明日你從蘇嬤嬤那里先取一萬兩銀子。”陸寧晚說著,從軟塌上下去,向書柜走去。

  來到書柜前,陸寧晚從一本書的夾縫里拿出了提前準備好的一個信封,遞給了顏兒。

  “你將這一萬兩銀子連同著這封書信送到白芍藥鋪給掌柜的。記住,一切都得悄悄的,不能讓其他人發現。掌柜地看到這封書信,自然是知道該怎么做。”陸寧晚說道。

  顏兒重重地點了點頭:“是,奴婢這就去辦。”

  “你現在先去給我準備一些熱水,我要沐浴。”陸寧晚說著,抬起胳膊聞了聞自己的衣袖。

  她總覺得身上纏繞著沈唯玉的氣味,讓她膈應。

  看出陸寧晚對沈唯玉的嫌棄,顏兒笑了笑:“好好,奴婢會去拿些新到的花香露,為您去去味兒。”

  陸寧晚點了點頭。

  接下來兩日的時間,陸寧晚都閉門謝客,足不出戶。

  不過讓陸寧晚感到比較意外的是,這些日子里,京城里竟然沒有半點關于她被刺客擄走的流言蜚語。

  這不符合常理。

  她是太子妃,在街頭鬧市,被刺客擄走。

  這原本就是一件非常具有話題性的事情。

  除非是有人刻意把這件事給壓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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