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被野玫瑰撩到腿軟顧總死命癡纏 > 第一百四十九章 天下將荒蕪
  其實唐辰的傷勢并沒有那么嚴重,只不過因為心中悲傷難過,整個人都顯得很疲憊。

  知道這官員不過是個跑腿的,沒必要跟他較真,唐辰也不為難他,說道:“你先回去吧,替我帶話給吳督主,我將蘇州城的一些事情安排好之后,便第一時間回京。”

  蘇州現在已經成了這狀況,叛軍又興風作浪,最終肯定還是得回去京城,跟皇帝商量商量平亂的事情。

  而且此刻的朱由檢,說不定都有些想念自己了。

  “多謝唐侯爺體諒,那下官就先行告辭了。”

  “嗯。”

  “侯爺大概什么時候能入京?”臨走前,那官員忽然又提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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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辰皺眉說道:“我在蘇州城里還有些事,怎么也要過些日子才能回京都。”

  人都走了之后,唐辰讓小桃將窗子打開,外面的清風一下子涌進了陰郁了許久的房間,唐辰深吸一口氣,精神一振,決定要做點兒什么。

  …………

  田弘遇看著面前的獄卒,鼻頭一酸,險些哭了出來。

  他此時滿臉憔悴,長發散亂披著,臉頰上還有些灰垢,嚼了幾口硬硬的饅頭,忽然揚臉咬牙說道:“我要見左良玉,我要見唐辰。”

  那獄卒看了他一眼,眼光里滿是嘲弄:“老家伙,你以為自己還能活著出去嗎?”

  田弘遇平日聽得多是恭維或是稱贊,哪有人敢這樣冷冰冰的罵自己是老家伙,顫聲說道:“我可是國舅,你們沒權殺我。”

  獄卒譏誚說道:“你與叛軍勾結,罪不可恕,就算是國舅又如何?”

  田弘遇低下了頭,承認了這個事實,手指用力的捏著那個發硬的饅頭,在上面留下深深的指痕。

  劉宗敏敗逃后,他卻沒能一起跑掉,在這短短的時間內,他的日子很不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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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候還能笑得出來?

  唐辰更是恨得咬牙。

  田弘遇本來以為能夠攀上唐辰這根救命稻草,沒料到他今日來卻是要收拾自己的。

  唐辰冷笑著說道:“你賣城求容,就算我肯放過你,只怕蘇州的百姓也不肯放過你。”

  田弘遇心頭一顫,看著對方臉上僵硬的笑容,心道不好。

  余悸未消的田弘遇看著對面的唐辰,緊張的說道:“我……我是國丈,沒理由背叛陛下,之所以會投靠叛軍,實在是迫不得已。”

  唐辰冷眼看著他:“那些死去的人,應該不會相信你的,你只怕得下去跟他們解釋了。”

  田弘遇一怔,臉上隨即露出死灰般的表情。

  “我說的話,你都聽明白了嗎?”唐辰冷笑望著田弘遇。

  “明白了……明白了……”田弘遇知道難逃一死,忽然笑了笑,手指下意識的壓在腰帶上,摸到了幾塊碎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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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圍觀的百姓越來越多,人們咬牙切齒的高喊著。

  這些人里面,有許多是被叛軍殺了親人的,一肚子的氣沒地方發,這下看見開門迎賊的田弘遇,毫不留情面,將手中有的東西紛紛砸向了田弘遇身上。

  臭雞蛋、臭鞋臭襪、口水,齊齊往田弘遇身上招呼了過來。

  昔日耀武揚威的國舅,此時只能使勁低著頭,讓自己散亂的長發抵擋住這些骯臟的飛來之物,算是勉強保住了臉面。

  “叛徒!”

  “狗東西!”

  囚車自城西一直游到了城北,又從城北往東,順著整個蘇州城游了一個遍。

  整個蘇州的百姓都將怒火發泄在田弘遇身上。

  時間很漫長,起碼對于田弘遇來說,一分一秒如折磨般難熬。

  終于游街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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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是不是將他立即送往刑場?”身旁的官員恭謹的問唐辰。

  唐辰搖了搖頭:“將他押往京城,交給陛下處置。”

  田弘遇終究是國舅,唐辰不想管皇帝的家事,家人犯錯了,那就看看高高在上的皇帝會如何處置。

  忽然聽聞唐辰的決定,田弘遇面色一喜,暗嘆自己終于能免死了。

  一旦到了京城,田妃肯定會為自己求情,皇帝或許會放自己一馬,說不定能撿回一條命。

  唐辰又吩咐道:“你們帶人去將田府給抄了,所得的財物,就充公吧。”

  田弘遇已經不在乎什么抄家了。

  此時對于他來說,能茍且偷生活下來,就很不錯了,至于什么國舅,什么金銀,甚至尊嚴臉面,都可以不要。

  一切安排妥當后,唐辰帶著府上的人,親自為胡式微和鐵護衛送別。

  所挑之地,是一塊高高的山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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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辰捧著兩人的骨灰,艱難的邁著步伐,任憑迎面而來的寒風打在臉上。

  沒有像古人那般風光大葬,唐辰選擇將他們的尸體火化,灑滿整個山崗,讓他們隨風而去,飄灑到蘇州的每一個角落。

  這樣,他們跟蘇州融為一體了,許多年后,也許世人早不記得曾經有這么兩個人為了保衛蘇州獻出了生命,但至少唐辰再回到這里時,能在空氣中感受到他們留下的氣息。

  “相公,咱們要不要替他們立塊碑?”陳圓圓擦干了臉上的眼淚,問唐辰。

  唐辰苦澀一笑。

  其實立不立碑有什么區別呢?

  他們的姓名是不會留下的,在人人自危的年代,誰還有心思去記住一個跟自己毫不相干之人的名字?

  不知深淺的冬日,或黃或紅的葉,陰暗的天空下,唐辰沉默的回頭行走。

  不知道走了多久,他依然是一句話都沒有說過。

  唐辰的心情很沉重,他不知道這次回到京城之后,自己究竟能夠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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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冥冥中的直覺,以及遠遠傳來各處叛軍攻城的消息,不知為何,一直在催促著他的腳步,一直未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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