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司辰準備好一切,計劃啟程回國。
顏立夏的電話,卻打了過來:
“司辰,你過來公司這邊一趟。”
“怎么了?”司辰有些詫異,這個檔口讓他過去?
“你、你還是先過來吧,一句話兩句話說不清楚。”
司辰趕過去時,意外看到了一個人:列夫。
轉念一想,又不意外了。
這一趟過來時,路上遇到了偷盜糧食的列夫。
司辰給了他們武器,讓反抗,也讓解救其他被控制住的士兵。
眼前的列夫,雖然還是那副胡子拉碴的模樣,身上的衣服,卻換上了平民的。
他的左胳膊似乎受傷了,還吊著繃帶。
列夫眼神灼灼地盯著司辰看,嗓音干啞地說了一句:
“你這家公司,可真豪華!”
司辰立馬會意,對方的意思是,你們公司的辦公場所,真豪華。
“一棟老舊的古堡而已,臨時租來的。”
司辰倒是沒扯謊,的確是租來的。
這棟古堡,是一位沙俄時期公爵的,后被收歸國有。
如今,司辰正常出租金,租賃來的。
蘇國馬上一片動亂,司辰并沒有在這里置辦房產的打算。
但他租賃這里的目的,的確是讓雇員們能感受到自己的背景不一般。
很顯然,列夫看明白了。
“我們的人,救出來了。”列夫開門見山。
司辰這才給了顏立夏一個眼神:“媳婦兒,給我們煮兩杯咖啡吧!”
顏立夏微微皺眉,自己煮咖啡的手藝相當不好,怎么突然——
轉瞬,她想明白了,是要暫時支開自己。
男人盡管去打拼,顏立夏懶得管,也不想管。
因此,司辰說什么,她就接受了。
見媳婦兒轉身離開,司辰這才跟列夫繼續談話。
“挺不錯,你還真把事情辦成了,一共多少人?”
司辰趕時間,一切都是開門見山地說。
“并沒有都救出來,只有三百多活著出來了。”
列夫也很上道,實話實說:
“那里是他們最大的礦藏,兵力排布很緊密。”
“武器也比較先進,都是直接從軍中拿的,公器私用。”
“空中24小時都有直升機巡邏,至少兩架一起出動。”
“我們能偷偷靠近,已經非常不容易了。”
“幸虧了那些9K32火箭炮,不然,我們根本拿那些直升機沒辦法!”
司辰給列夫發煙,又遞過去打火機,問:
“跟你過來的人,具體有多少?”
列夫點燃煙,狠狠吸了兩口,才說道:
“加上我,以及之前逃出來的兄弟,一共407人。”
司辰點煙的動作,一頓。
哎呦呵,不少嘛!
……
胖大叔第二趟去運輸牛羊時,AN-225的六名飛行員,正在大飛機旁邊的荒地上,烤肉串兒喝啤酒。
人生啊!
簡直不要太圓滿!
看到他走過來,幾人舉著啤酒瓶熱情招待:
“老安東,快來、快來!”
胖大叔三兩步跑過去,被氣笑了:
“老子辛辛苦苦往國內運輸呢,你們居然在這里享樂?”
“去!這一趟你們替我飛!”
“把肉串兒遞給我!還有啤酒!”
六人不以為意,哈哈哈笑著,拿酒瓶子跟胖大叔碰了碰,對瓶吹。
開玩笑呢?
我們在這里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美滋滋度假呢,干啥要去執行任務?
不去!
一旁的炊事長聞言,仔細觀察了他們許久,突然有了主意:
“哎,你們可以教教我嘛,我替你們飛!”
幾人哈哈哈大笑起來,一頓勸解,讓他打消這個念頭。
同時,還夾雜著點嘲笑意味的調侃。
炊事長心想門兒清,卻也憋著一股氣兒,心想,你看我能不能學會!
我就不信了,那開飛機,還能比切菜配菜顛勺兒復雜?
于是乎,這一頓吃完。
炊事長帶著五名炊事員,跟他們好一通拉關系,忽忽悠悠就讓他們把自己帶去了駕駛室。
六個人極其認真,人手一根圓珠筆,外加一個小學生作業本。
原因無他,文具店里這種最便宜了。
趁著酒勁兒,幾名飛行員在他們跟前好一通吹噓。
那家伙,問什么都回答。
炊事班全體六人,秉承十項全能的傳統精神,發揮好記性不如爛筆頭的刻苦學習作風——
干!
就不信了,還有學不會的機械?
……
列夫大致講述了一下他們是如何取勝的。
司辰禁不住有些好奇:“究竟是什么礦藏,讓對方不惜投入如此大的人力物力?”
列夫的眼眸,突然變得幽深,不說話了。
“煤礦?”司辰嘗試著問。
“不是。”
“那是金礦?”司辰心想,黃金歷來都是國家最為重視的礦藏,有可能是。
黃金儲備不足的年代,我國就專門有一支勘探尋金的軍隊。
出乎預料的是,列夫又搖搖頭,說道:“不是金屬。”
司辰突然想起來,列夫上次說過,那玩意兒不好“洗”。
這里所謂的洗,一定不是字面意思。
很可能,意思是不好合法出手。
電光火石間,司辰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拍大腿,說道:
“鉆石!”
列夫的瞳孔,猛然一縮!
身體下意識向后傾去,靠在了沙發上,無論是姿勢,還是眼神,都是防備。
司辰完全確認了,是鉆石礦,難怪!
激動之余,司辰并未沒被驚喜沖昏頭腦,反倒十分理智地問:
“你刻意引導我猜測出來,是有什么要求嗎?”
列夫眼神閃躲了一下,尷尬一笑:
“BOSS,什么都逃不過您的法眼。”
談話進行到這里,主顧關系,就算沒簽訂合同,那也是板上釘釘了。
因此,開門見山,敞開了說。
“我們這407人,其中一部分愿意效忠于您,另外一部分……”
話到這里,列夫停頓了下來,似是在尋找一個嚴謹的措辭方式。
司辰既然是他的老板,那么,就不能輕易惹惱老板。
司辰卻是了然于心,大致推測到:
“另外一部分人,不想過扛槍的日子了,是吧?”
列夫沒說話,算是默認了,表情也異常嚴肅。
司辰彈了彈煙灰,繼續說道:
“我明白了,你之所以鋪墊了這么多,就是為了這一點。”
“我猜,他們手中都有鉆石,想要抵給我,是不是?”
列夫贊賞地挑眉,環在胸前的雙手,放了下來,算是卸掉了防御姿勢。
司辰將那半截煙按滅在煙灰缸,閑適地靠在單人沙發內,說道:
“他們想用手中的鉆石,從我這里換取一個嶄新的身份,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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