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笑笑樂呵完畢,又叮囑:
“老公,這些話你跟我一個人說說就好,千萬別跟咱媽說。”
“嗯,我知道。”提到萬虹,林諾的神色也鄭重起來。
司笑笑稍稍斟酌了一下,說道:
“我從小跟樂天混在一起長大的,卻從未聽過她們提及你。”
“那代表著,你在咱媽的心里,分量相當重要。”
“你當年的離開,讓她難過到不可觸碰。”
這樣的潛臺詞,意思就是一旦說起你在林家的幼年遭遇,萬虹就是最痛心的那個人。
萬虹的逆來順受,連孩子被人家帶走,都能忍了。
其實,圖的不過是林諾回去后會有一個更好的未來。
比跟著她一輩子窩在山溝溝里,要強千倍百倍。
如果讓她知道自己的選擇,讓孩子承受了那樣的童年,那必然會令她自責一輩子。
如今的生活,正在越來越好。
林諾、司笑笑、萬虹,誰都不想讓過去來撕爛如今的美好。
……
曾鑫泉拿到了自己的DNA鑒定結果,顯示——
曾鑫泉與伊離濟DNA相似度%.
他,是伊離濟的親生兒子!
這個好消息,簡直讓曾鑫泉狂喜不已!
只要是親生的,那伊離濟的財產,就只能是他的。
曾鑫泉懸著的一顆心,逐漸回歸到胸腔里。
至此,他又不得不思考起來:
母親的死,究竟是誰的手筆?
既然他是親生的,是否有一種可能,父親樂意看到母親不存在于這個世界上?
哪怕她給父親生了個兒子。
可她與別人有染,似乎也是不可避免的事實。
盡管曾村長已經死了,自焚。
可是——
男人的尊嚴,真的會當這件事不存在嗎?
曾鑫泉的腦子里就跟鉆進去了魔鬼,控制不住地思考這件事的可能性。
人啊,一旦懷疑起什么,就會鬼使神差地去驗證它。
并且,還是持續不斷地進行驗證。
就仿佛想要證明點什么……
曾鑫泉知道自己老爹今晚有個飯局,因此,特地裝作孝子賢孫,提前去接人了。
推開包間的門,里面用餐已經結束,擺了兩桌麻將,大家在打麻將。
“呦,這不是小泉嘛!”有人嘴里歪叼著煙跟曾鑫泉打招呼:
“不說早點來,我們這都喝完了,不然,再重新給你擺一桌唄~”
說著,幾個人嘻嘻哈哈笑起來。
曾鑫泉也豁達地笑著回道:
“王總您忙您的,我這也是另外一個飯局剛結束,就過來了。”
那王總又開玩笑:“另外一個飯局啊!想必,比我們這個飯局要體面吧?都是些啥么大人物啊,勞駕泉總親自參加?”
說罷,眾人嘻嘻哈哈又是一陣笑鬧。
曾鑫泉連忙擺擺手,說道:
“幾個小年輕一起吃個飯,不值一提!”
伊離濟連忙接話:“咱們的飯局咱們玩,小泉一個小輩兒,還不夠格坐在這里,啊?”
這話,明顯是在抬愛場中眾人了,聽得大家又是一陣陣的歡聲笑語。
曾鑫泉立馬接話:“那是,長輩們的聚會,我摻和啥,我就是奉命來接我家老父親的。”
這話,也算有水平,跟著抬舉了場中人,也給了父親面子。
眾人果然此起彼伏地夸贊起來,尤其是蔡老爹:
“老伊啊,你可真是有福氣,兒子既能干又孝順,羨慕死我們了!”
全龍城的上流圈層都知道,蔡德利雖然是個暴發戶煤老板,卻有一個爛泥扶不上墻的兒子。
蔡大少仿佛一個討債的,每天都在想著怎么從老爹這里想方設法地套錢。
“老蔡,我聽說,你那兒子最近又在倒騰百貨生意了?”
“對,我也聽說了,說是想入駐司辰那百貨超市。”
“快別提了!”蔡老爹擺擺手,眉頭皺著能夾死一只蒼蠅,氣餒:
“老子早說了讓他別招惹司家的人,他非要去開啥么百貨商場的專柜,哼~”
這一個哼,代表了蔡老爹的恨鐵不成鋼。
“那司家是好惹的?就他那球德行,趁早給我離司家遠遠兒的!”
眾人一致地點頭,表示贊同。
蔡大少那個德性,天生就是惹禍的,萬一再把司家的誰招惹了,豈不是添亂?
別說蔡德利了,就算是場中的其他人,都不敢在司家的地盤上蹦跶,是嫌自己死得慢?
司辰那脾氣,整個龍城就沒人不怕的!
哦,曾鑫泉不怕。
他坐在一旁的沙發上,默默在心里不服氣:
不過是背景好,司辰自己有一毛錢的本事?哼!
曾鑫泉心里不美氣,往后一靠,懶洋洋耷拉在沙發上。
這個角度,讓他看到了點不該看到的東西——
那麻將桌下,有一個貴婦人的大象腿,悄么么伸了過來,穿著絲襪的腳,正在蹭一個男人的西裝褲腿。
曾鑫泉腦子里頓時一炸!
這貴婦人的對面,坐著的不正是自己老爹?
他的雙眼,驀然瞪大,有些難以置信地抬頭,一看——
還真是伊離濟!
那貴婦人,則是新近離婚的某個重要領導的妹妹。
曾鑫泉的心里,簡直就跟吞了一只死蒼蠅一樣難受!
關鍵是,自己的父親不僅不躲,還任由那只大象腿伸過來各種耍風騷。
曾鑫泉目測了一下,對面的貴婦人,至少兩百斤,大概四十幾歲。
反觀自己的父親,的確是文質彬彬,哪怕年長,卻十分有老男人的風味。
正此時,伊離濟打出了一張牌:
“四萬!”
對面的貴婦人眼睛一亮,染了猩紅指甲油、戴著寶石戒指的胖手,立馬抓起那張牌:
“哎,等的就是它,糊了!”
一時間,眾人一陣陣的調侃:
“你看看、你看看啊!又糊了!老伊啊,你這一晚上,光光給她點炮了!”
包間里哈哈哈地熱鬧著,曾鑫泉卻一點也笑不出來。
他的心底,伊離濟盼望曾玉蘭死的想法,又鬼使神差地冒了出來。
是不是只有他的母親死了,父親才能毫無顧忌地撩騷別的女人?
他們家煤礦的產能擴大審批,已經進入白熱化階段。
那位負責審批的領導,正是眼前這位貴婦人的親哥哥。
父親撩騷這位貴婦人,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必然是為了擴大產能這件事。
曾鑫泉的腦海里,一個聲音抑制不住地嘶吼:
你母親的死,說不定就是伊離濟這個唯利是圖的人一手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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