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從全職法師開始的夜府 > 第248章 金秋盛會,陸璃邀各國共賞
  “皇上,能讓禮部侍郎這么忠心耿耿,拒不招供,那人來頭怕是極大,可還要……”李易低下頭,讓皇帝拿主意。

  皇帝瞧了瞧長秋殿的方向,“士子啼哭,文廟倒塌,司劍,你是個聰明的,此事何等嚴峻,想來不用朕多言。”

  “憑禮部侍郎是平息不了怨憤的,他哪有這個權能,那些士子,不是傻子。”

  “查,給朕把人挖出來,讓朕看看,究竟是何人敢把手伸向科考,在朕眼皮底下,都如此不顧忌,視朕如無物。”

  “這種奸臣,勢必要除之。”

  “臣遵旨!”李易躬身道,眼里的鋒銳一閃而逝,如他所料,皇帝不會就到此為止。

  帝王的威嚴被觸犯,怎么可能會容忍那個人安然無恙,全身而退呢。

  皇帝或許也期盼著,主控這一切的是左相。

  斬斷太上皇的臂膀,朝堂之事,他可就沒法隨心插手了。

  一國不容二主,皇帝已經不是乳臭未干的孩子,怎么會樂意有人在旁束住他的手腳。

  太上皇越是強勢干涉政事,皇帝就越是排斥、厭惡。

  兩個權欲極強的人,是無法共存的,只能把對方干出局。

  在權勢面前,就算老子兒子,也沒親情可念。

  斗的狠了,弒父殺兒,這在歷史上,可不少見。

  靠在車廂上假寐,李易沉思著,如何撬動禮部侍郎的嘴,并從中拉扯上左相。

  …

  …

  “娘娘要邀各國共賞金秋盛會?”

  徐知茂有些詫異開口。

  陸璃放下奏折,“他們總是偷偷摸摸到大乾窺視,生怕我們又弄出什么東西,將他們甩了去,索性就一起邀來。”

  “讓他們好好瞧瞧,也免了他們在暗中使下作手段。”

  “大乾沉寂了這么許久,也該展示展示了。”陸璃眸色深遠。

  徐知茂微微低頭,她的威儀,一日勝于一日,讓人不自禁的想臣服。

  “全德,傳旨到禮部、戶部,讓他們著手準備。”

  “可還有事要稟?”全德退下后,陸璃看向徐知茂。

  “臣告退,娘娘,保重鳳體。”徐知茂行了一禮,緩緩退出大殿。

  回身望了一眼,他呼了口氣,邁步朝著宮外走去。

  “都退下吧。”

  陸璃揉了揉額頭,輕啟朱唇。

  殿里的宮人,當即屈了屈身,動作極輕的出了去。

  從椅座上起身,陸璃款步到窗邊,長身玉立,容顏絕美,伸出玉指觸了觸窗臺上的綠植,陸璃輕揚唇角。

  金秋盛會,李易,回來一趟吧,我想,瞧瞧你。

  ……

  工部參與建造文廟的,無一例外,押送了午門。

  當得知文廟倒塌是工部貪污,偷工減料的原因,眾士子心里多少好受了些。

  文廟在他們心里,極為神圣,可謂精神上的一大支柱。

  這要是圣賢恥于立世,自塌,這對士子的打擊,無疑是毀滅性的。

  “大人。”

  衙役把一份份招供書呈遞給李易。

  翻了翻后,李易把一個個人名寫在紙上,然后交給衙役,讓他們去拿人。

  衙役前腳走,楊奉后腳進了來。

  “大人,牢房又滿了。”

  李易挑眉,“上午才被帶走了一批,又滿了?”

  “耐不住每時每刻都有人被抓進來啊。”楊奉嘆氣。

  “我記得你宅子……”

  “大人,下官母親高齡,孩子還小,宅子就更別提了,屢屢求岳父幫忙修葺一番,一直拖到現在,也沒見來人。”

  楊奉渾身透露著生活不易。

  李易嘴角抽了抽,“你宅子不遠是大理寺舊……”

  “下官這就去辦。”

  楊奉滿臉肅然,躬了躬身,不給李易發作的機會,他麻溜的滾了。

  真該抽了他這層油點天燈,李易搖頭失笑。

  “大人,說是還沒招。”

  一衙役進來,到李易跟前稟道。

  李易微蹙眉,禮部侍郎的嘴,還真是緊。

  東衛那邊的刑具,可比刑部要狠上許多。

  有這樣的鐵骨,怎么就會被金錢所誘。

  沉思了一會,李易讓人去把尹定請來。

  “別在身體上折騰了,換個方式。”

  尹定看著李易,抱了抱拳,“還請大人明示。”

  “直接鎖定目標,逼他做出反應。”

  李易起身走下去,同尹定低聲細語。

  尹定眼簾輕抬,好一會,他緩緩吐字,“大人若是在東衛,我們何愁壓不住都察司。”

  “捧殺可要不得,我不禁夸。”李易揚唇一笑,“事要成了,記得向皇上提一嘴我的功勞。”

  “大人放心。”尹定深深看了李易一眼,抱拳離開。

  刑部每時每刻,都在審訊,瞧著越堆越高,能把人埋了的招供書,李易臉皮子劇烈抽搐。

  這特么,恐怖了哈!

  “薛郎中和楊主事,都在忙什么?”

  “稟大人,薛郎中在刑房審訊、抄錄口供,楊主事在調配人員,整理案卷……”

  “行了,下去吧。”

  刑部作為司法機關,人員還是充沛的,平常絕對夠用,但遇上這種特大案,就席不暇暖了。

  一個人恨不得掰成兩個用。

  李易想抓人躲懶是別想了,乖乖看招供書吧。

  直到衙役進來點燈,李易才發覺天黑了。

  做了下伸展,他繼續伏案,一份份指令發出去。

  不時有衙役跑進來,把他要的文件擱在桌上。

  及到夜深了,月亮高掛,李易才踏著夜色回府。

  東衛司,禮部侍郎再一次昏了過去,他的身上已經看不到一塊好肉,血污斑斑。

  東衛就差把刑具都在他身上使一遍。

  可即便如此,也沒撬出什么來。

  “大人,再這樣下去,怕是撐不住了。”東衛低聲道。

  “一個文官,嘴卻這么嚴,皇上那里催的又急,再這樣下去,還不知會受什么責罰。”馮意語氣透出不耐。

  繼而,他壓低了聲音,“我們不妨……”

  揮退東衛,馮意對尹定附耳道。

  “你,你是說,把左相稟報上去?”

  “皇上和太上皇不和睦,滿朝皆知,推左相去扛,皇上絕對樂意。屆時,保不定還會給我們記一大功。”馮意揚唇道。

  “這,這能行嗎?”尹定有些不放心,語氣帶著猶豫。

  “有什么不行的,你也看到了,禮部侍郎是塊硬骨頭,他不會招的,等他上了斬首臺,不是左相也是左相了。”

  “背后那人,還會跳出來給左相洗清不成?”

  “尹定,別擱那糾結了,東衛為什么設立?不就是替皇上鏟除異己。”

  “你自己想吧,累了這么幾天,我是要去睡個暖和覺來。”

  尹定瞧著馮意走遠的身影,原地嘆了一聲,跟著離開。

  沒人注意,此刻禮部侍郎的眼皮顫動了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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