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難測?利益降臨塵世時,太隨意。才讓人心如此。
搶劫,這是赤裸裸的的搶劫。天魔心下大怒。平日里,盡對別人了。風水轉到自己,其中滋味,真是難受。大丈夫,生于世間,能屈能伸才是。
“道兄此言,是看得起本尊。哈哈。”天魔喪事當喜事辦。
“多謝,多謝。我叫滿娃,往后,就是好兄弟了。”滿娃為臺階的成立,而沾沾自喜。一得意就忘了形,報了家門名號。
“啪。”坐在香案后的天魔,身體向一側歪倒,大失形象。心下,卻是美滋滋的。
一直不知對方是何方神圣。搞了半天,而今六界中,最為耀眼的那顆星,就在面前。別說被他打劫,就算被送上西天。不丟人,反而是無上光榮。
憑一已之力,將冥界搞的天翻地覆的正主,滿娃。不少人都以為是傳說,原來真有其人。
“滿娃道友,真是幸會。”天魔一改威嚴的樣子,露出千年未見的微笑。
“客套話就別說了。路費。”
天魔向隨從一瞪眼,“犯什么傻?沒聽到滿娃道友的話嗎?”
一叢隨從,聽到天魔魔尊的命令。又得知是名動六界的滿娃要東西。紛紛掏出自己的家底。與滿娃相見一事,就足以讓他們,吹噓一生了。
竹山城,火勢向四周漫延開了。相反,城中被燒成一片瓦礫,成了安全區。
滿娃安然回來,解開了吳竹茵家的法陣。
“你這惡賊,我跟你拼了。”
“林竹。城毀人亡,是魔界人干的。”
吳竹茵阻攔著,發了瘋的林竹。
滿娃先是一愣,隨即冷笑一下。
留下兩件,剛剛打劫魔人的納戒,丟下一句話。
“學好本領,等你報仇。”
滿娃遁走。林竹卻不再尋他,餓虎撲食般去取納戒。半晌,才將其中一枚遞給吳竹茵。
“主人。姓林的,小小年紀,城府極深。”
山林間,滿娃邊走,邊跟魔姬聊著天。
“生于仙界,又在竹山城。不得不如此。你沒看到,真正善良的吳竹茵。寧可自我封閉,也不愿意,與他們同流合污的嗎?”
“主人是何時發現的?”
“遇上他們時。”
“啊!不會吧。主人還陪他們,這么久?”
滿娃笑了笑,言道,“凡間古代時。人們為生計所困。白天里,老老實實做農民。夜晚,卻尋機對路過的客人,搶劫殺人。沒想到,仙界,更嚴重。林竹遇上我時,就想動手。”
“不會吧!”
“一是忌憚我的虛實。再就是姓許的那伙,來的太快。即便如此,他還是不愿先逃命。”
“主人真是太厲害了。”
滿娃對魔姬的馬屁,付之一笑,“只想看看,仙界底層,道德底線會低到什么程度?結果,更甚。無論人也好,仙也罷。面對關系生死的生存,都是一樣。”
“主人,聽你所言。還是做蛇好。”
“呵呵。”滿娃笑道,“美好的事情,就在于爾虞我詐的不確定性上。讓人時時警惕。再好的開局、進程,都不能松懈。只有得到想要的結果時,才能緩口氣。”
“懂了。魔姬可以選擇,作人的時機。避開這些煩心事。主人不殺姓林的,還有什么考慮嗎?”
滿娃仰首望著,暗淡下來的天空。
“竹山城被魔尊抹去。吳竹茵一人,生存機緣不大。她的善良,上天不給恩賜。我給。”
“留個禍害。安全嗎?”
滿娃淡定的笑道,“林竹要的是一個變強的機會。沒看到,他連整個家族的滅亡,都看的很淡。卻能拿這個當借口,向我下手嗎?一哭二鬧三上吊。會鬧的孩子有糖吃。何況,他算準了,我不會放任吳竹茵不管不顧。”
“主人,你能洞悉一切。為什么,所作所為,還是走不出來?”
“執意留在人間,做一介凡人。正是因為,我連做人這事,都沒搞明白。一世、兩世、三世,越活,越感覺稀里糊涂的活著。才是最好的選擇。可我還是想弄清楚。挺固執吧?”
“不——”
魔姬說著。突然,滿娃感覺到,它纏著的自己手指一緊。代表,魔姬嗅到異常的氣息。
“主人。東北方,三十里處。有人獵殺五級妖獸。”
“七級為王,八級為圣。等級太低。尋個地方落腳吧。對呀!讓你留意會飛的怪獸。跟你瞎扯一氣,又跑題了。你可真是個鬼靈精。”
魔姬吐吐信子,壞笑道,“三位宗門的人,就等著死翹翹吧。”
“宗門。就算你爹媽,我也不心動。”滿娃說著狠話。
“要是龍族的謝雪飛呢。”
魔姬話一說完。滿娃施展開尺長寸短的神通,向前閃現著。
一只身型三十丈長的七尾龍狐,發了瘋一樣。追著御劍飛遁的謝雪飛三人。不時發出橙黃色的能量球。每次落空,都將途徑上的樹木、山石擊飛,形成百丈長的溝塹。
“主人,只旁觀,不動手嗎?”
一顆大樹,觀戰的魔姬,忍不住問著滿娃。
“你去吃掉它。”滿娃反而動員魔姬。
“才不。”
“為什么?今天吃多了?胃口就那么大點。”
“才不是。再有十個八個,魔像獸,就太美了。”魔姬想著天魔的那個怪獸,饞的流出口水。
“魔像獸?”滿娃也秒懂所指,“都是怪獸,還挑食?”
“那只魔像獸,達到九級。吃了養胃外,還增加修為。運氣好,還能得到其部分技能。看這只龍狐,除獸核純凈外,一無是處。搞不好,還拉肚子。”
滿娃認真的盯著魔姬。這小家伙,一套一套的。要不是自己智慧超然。真被忽悠的連親媽都賣了。
“嘎咕——”
龍的嘶吼聲。滿娃立即扭頭。只見謝雪飛化身為龍,與龍狐對著噴水珠。為兩位宗門弟子,爭取著逃走的時間。
“寧愿化身為獸,都不愿意用我教的神通。化形為人修行,為的是得到人的經驗、領悟。這算什么事?謝雪飛呀,謝雪飛。你的真性龍心,無論習得什么功夫。重點在心,不在功夫本身。本末倒置,為了那般?”滿娃痛心不已的自言自語。
再看現場。龍狐與真龍,如野獸般,纏斗在一起,相互撕咬著。血肉橫飛,龍鱗四散。
“再不出手,真要吹燈拔蠟了。”
龍狐張起城門般的巨口,向真龍的七寸處咬了下去。七寸為龍蛇的心臟位置。滿娃還想再等等。
“轟——”
“波——”
真龍心臟發出強大無比的能量。龍狐似受到強大的沖擊,被碰飛出去。翻滾著身體,所到之處,樹木之類被撞飛、砸折。最后,被一塊巨石擋住,才停下來。真龍則直接倒地,昏死過去。
滿娃一個閃現,到了真龍的身邊。滿娃抬起手,發出一道光,將龍身籠罩著。瞬間,真龍化為謝雪飛的樣子,遍體鱗傷,慘不忍睹。滿娃再次抬起手,半天沒了下文。
“主人,這副軀殼漂亮嗎?魔姬將來,也變成這樣,好嗎?”
真是那壺不開,提那壺。滿娃看著不著寸縷的謝雪飛。正思量著,治療好她后。自己如何面對。滿娃再不猶豫,為其療傷起來。
夜空,滿娃如鏡子一般的漆黑一片。樹林、山谷中。有發光的花鳥蟲獸,將仙界的的夜,裝點的很是神秘、美麗。
滿娃依靠著大樹,燃著火烤著龍狐的肉。手中玩弄著龍狐的獸核。身旁,謝雪飛正安詳的睡著。
“爹娘,不要留下欣兒。”
謝雪飛夢魘著。引得一群不知名,發著黃光的飛蟲。在她頭頂,縈繞飛行著。久久不散去。
“主人想偷聽她的心里話?”
滿娃正為發光飛蟲奇怪。魔姬又跑來搗蛋。
“我又不是偷窺狂。”
“這蟲叫相思蟲。能誘使熟睡的人,說出藏在心里的話。而且,還有不同顏色標識。”
說話間,飛蟲身上的光,發出一道白熾光。
“主人,她想永遠留在夢中。快驅散蟲子,叫醒她。否則,就永遠成了睡夢中的活死人。”
滿娃聽聞后,嚇了個半死。仙界野外,果真危機四伏。一個不小心,怎么死的都不知曉。眼神一頓,發光的蟲子,被巨風吹走。滿娃連連拍著謝雪飛。不見她醒來。
“完蛋了。中招太深。你可有,她最重要的東西嗎?拿出來試試。快點。”
云花。滿娃想到謝雪飛,曾送給自己一朵云花。聽李心潔說,那是她母親留下的。
急忙從納戒中,手忙腳亂的取出云花。
“怎么用?”滿娃心急的問道。
“我怎么知道?”魔姬的話,差點把滿娃噎死。
病急亂投病。滿娃化為一縷光,鉆進謝雪飛的印堂里。
蔚藍蔚藍的天空中,雪白的云層上,長滿了美麗的云花。
滿娃在云朵上走著,不同的云朵上跳躍著。沒有人,除一望無垠的云朵、云花,看不到任何人。除了焦慮,越來越嚴重外,再沒其它的。
“你是誰?”
突然,一個聲音問道。滿娃扭著身子、頭,四處張望,沒有人。
“我認得你。你就是那個欺負我的人。爹娘,有壞人。”
“什么人?敢欺負我女兒。”
“跟他廢什么話?拿命來。”
一對壁人夫婦,立即出現在滿娃的面前。話不多說,拔劍就刺。
滿娃沒想好。對敵還是逃跑。兩柄劍,分心窩刺來,只有寸許。
忽然,滿娃手中云花一閃。繼而發出眩目的光亮。
“寶貝。不能殺他,他是你選的姑父。”
“寶貝。小兩口吵架了吧?”
“他不是。爹娘,他不是。”
剎那間,滿娃成了新郞。披紅掛皂的坐在,喜慶的婚床上。婚房里,滿是美麗的云花。
除了滿娃一人外,再無它人。滿娃等了許久,不見人來。無聊的起身,走到梳妝臺前。卻發現,銅鏡中的人,是本真的自己。不是變化外形的滿娃。心下大驚:怪不得謝雪飛,說自己欺負她。原因在此。繼而恍然大悟。
謝雪飛的真性龍心,由自己保存多年。如今,進入謝雪飛靈魂空間。這個空間,由真性龍心滋養、保護。不能再幻化外貌。
“我說,我是滿娃。你應該知曉?”滿娃順著自己領悟的思路,試探著。
“知道。”
“出來見我吧。老婆。”
“都未成親,羞死人了。快住嘴。”
“你在這兒做什么?快隨我回去。”謝雪飛生氣,滿娃脾氣更大。
“不。我要回到過去。”
“丟下我,也太心狠了吧?”滿娃邊說,邊放出手中云花。云花飄浮在空中,在光的照射下,發出透明、純潔的白光。白光突然折射出去。四周一切又變了。
無邊無際的云層上,開滿了雪白的云花。謝雪飛的身影在前方奔跑著。她每跑一步,身體就有相應變化。直到她變成一枚龍卵為止。之后又從龍卵里乳化,走出龍卵,每走一步,就長大一歲。如此周而復始。
滿娃想追去抓住她,始終保持著距離,無法靠近。看來,魔姬所言不假。云花,云花,它能解除。怎么辦?滿娃抓狂起來。
“敖欣,你無恥。謝雪飛,你不講道義。約定的婚約,說解除就解除?知道我的感受嗎?”滿娃劍走偏鋒。
“你以為,我們就認識一世嗎?前世,你我花前月下,兩情相悅。說好了,就算有下輩子,也要在一起。為什么失言?”
“前世,是我不好。不能用自己的命,去換得你的生。為什么要給我真性龍心?知道嗎。我的后半生,怎么活的嗎?天天看著你的嫁妝,茶不思、飯不想。日漸憔悴、魂消。”
“我發誓,如果下輩子能相見。定然將你的真性龍心交還,把你的嫁妝歸還。寧愿把你當成,不認識的人。只希望你可以,一生平安、幸福。我只要遠遠的看著你,微笑著生活。就是此生最大的幸福。”
起初,滿娃完全是計略。故事不好編,他就將自己對崔素萍,即歐陽鏡。刻骨銘心的愛情,來湊合。越說越激動,進入了半真半假的狀態。而今,回憶起自己對崔素萍的愛戀,勾起了前世所有愛自己、關心自己人的悲傷。趴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述著自己內心的苦楚。對蒼天的不公。
“我承認,是用計謀讓你跟我定下婚約。可是,我真的不能看到,你在別的男人懷中微笑。我受不了,真的受不了。欣兒,這是你的本名。但我寧愿你永遠是謝雪飛。只有這樣,才能讓你,沒有任何負擔。全心全意的做我的老婆。”
“老婆。我不能沒有你。前世,你用真性龍心救活我。今生,我能用什么喚醒你?老天爺,你可憐可憐我吧!”
滿娃趴在地上,才一抬頭,看到一雙美麗的腳。直起身子時,已經被人擁入懷中,正是淚如雨下的敖欣,即俗名的謝雪飛。謝雪飛含情脈脈的,彎腰低頭,親吻著滿娃的額頭。
瞬間,滿娃痛不欲生的靈魂,得到了完全的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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